第二百二十六章

漫漫田野,魏巍高山,清溪山崖宣洩而下,溝渠深潭遍布田野,一派春暖花開,風景宜人的景象。

八王爺嘴角勾過無害的笑意,将墨寶看着如在迷霧之中,八王爺這是要算計人呀。

世子爺坐在車内,随着路上的颠簸搖搖晃晃,好在小厮們對他還算客氣,流珠親自安頓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晨曦樓的人遲遲無法下手,他們的箭弩蓄勢待發,偏偏這位世子爺就像縮頭烏龜一般,就是不露頭。

八王爺将身邊的人叫過來耳語幾句,那位點頭離開。晉王的車隊走的不緊不慢,一會兒的功夫,路邊的田野有一條火舌随着風兒迅速竄起,車隊有條不紊的前進,仿若旁邊的火勢與他們毫無關系。

火舌就像一條長龍,隻在田野間奔騰,一群黑衣人像是從土裏鑽出來的一樣,帶着火苗騰空而起,就在刹那之間,一股清泉之水,從山澗被引出,将長龍般的火苗瞬息撲滅。

墨寶拱手道:“八爺果真高明,老奴是領教了。”

八爺牽動戰馬,向前走了幾步,對着還在哭爹喊娘的黑衣人輕蔑的高喊:“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想暗算人,還是先把本事練好了再來,淩睿智是越發沒有規矩了,江湖人士,給他幾分面子,就要開染坊了不成。”

晉王睡得踏實,晴兒到覺得有些沒心沒肺了,嘟囔着,晉王的眉眼忽然就笑了:“老八自小就頑皮,這一路跟着我們,自然是郁悶了些,讓他玩鬧下,發洩過了,就不會對着爲夫呲牙咧嘴了。”

黃昏的夕陽,幽靜的官道,小黃花開得路邊皆是,迎着餘晖,顔色分外耀眼,晴兒與晉王共騎一匹墨駒,伸手将他肩頭的落葉輕輕彈掉。夕陽餘晖照在他烏黑的發上。

她小心翼翼的輕觸他的發絲,那烏黑發絲間洩露一縷灰白。她擡手輕輕磨砂發絲,一絲心疼纏繞心間。

八王爺斜瞟了一眼:“四嫂,馬上就要入城了,要不您還是回馬車上吧。”

晉王悠哉哉的走着,很是享受晴兒這般乖巧的模樣,微微惱怒:“老八,回去後,爲兄便向母後請旨,正妃可以慢慢挑選,這府裏不能空着,總的有人幫你先管起來,側妃挑上兩個,庶妃選上兩個,侍妾也該有幾個,才能襯得起八王爺的威風不是。”

八王爺臉色陰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四哥,弟弟錯了,你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日後定不會再犯了。”

面對一幫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侍衛,八王爺毫不避諱,與晉王撒嬌耍賴,看着毫無違和感,大家嘻嘻哈哈,一路上歡聲笑語,臨近城門,早就有人進宮回禀。

皇上和皇後不能親自出宮相迎,本定着讓戰王帶着文武百官去迎接。不想鷹王居然主動請纓,倒是讓皇上有些意外。

皇後娘娘将鳳栖宮裏裏外外收拾的幹淨利索,就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們在宮裏熱鬧上幾天再回王府,尤其是老八這次一起回來,他們母子三人好些年沒有團聚了。

皇上也讓陸公公将一些未看完的折子搬過來,擺明要與他們母子三人,後宮又是一片非議,各宮的妃子都是伸長脖子等着皇上,人家皇後娘娘那是轟也轟不走,皇上樂意貼上去,思來想去,就屬榮貴妃最可憐。

皇後有兒子,榮貴妃也有兒子,可惜天上地上,沒得比,她們這些備受冷落的妃子,連個女兒都沒有,往後的日子凄涼的很。

鷹王的分量遠在戰王之上,他領着文武大臣,一隊人馬從主街揚長而過,帶起不少的灰塵。百姓們将城門兩邊的路邊占得滿滿當當的,鷹王站在最前面,墨藥悄然向着不遠處晉王的車隊而去。

八王爺一馬當先,将墨藥攔住:“你回去吧,本王會将你們的世子爺親自交給王叔。”

墨藥有些吃驚,八王爺的母妃和外祖去世與太後相關,他能在獲悉世子爺混在隊伍之中,還這般無害的将其安全的帶回來,可見,幾年不見,八王爺再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了。

鼓樂喧天,漫天飛花,晉王抱着晴兒,将惟帽給她帶好,就這樣将她擁在身前,親密的向内而去,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鷹王目光如炬緊緊盯着越來越近的車隊,一顆心劇烈的跳動,八王爺有些逗弄的意味,“王叔,您親自來迎,倒是折煞我們兄弟了。”

鷹王面帶笑容:“你們控制了南方時疫,給朝廷解了燃眉之急,自然是要來迎接,一路上還算順利吧。”

“還好,隻是臨近城門,被晨曦樓的刺客給盯上了,他們像是沖着您府上的世子爺來的,還好,我們早有防範,才未造成損傷。”

鷹王臉色陡變,晨曦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對他的兒子動手,“那就謝過了,不知小兒此時在哪裏?”

“來人,去請鷹王府的世子爺。”

明明是濃墨重彩得驚豔絕倫,偏偏慵懶的神情卻好似那随意揮灑的水墨畫一般,很是潇灑。

江二公子突然被人稱呼世子爺,不知所措的楞在那裏,流珠趕忙起身詢問,被八王爺的人攔住:“請吧,世子爺,鷹王已經來接您回府了,這會兒若是您腿麻不能行走,奴才們就代勞背您過去。”

這就是警告他,橫豎都是去,江二公子狠狠心下了車,鷹王便看到了剛才的那幕,這位世子爺懶散的向前走着,磨磨蹭蹭終于走到了跟前,卻不知如何開口。

看着跟三公子如出一轍的模樣,鷹王老眼模糊,“墨藥,趕緊帶着世子爺回去,你娘親在家能你。”

一個家字,讓世子爺心頭酸澀,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就是想要個真正的家,能包容他,溫暖他,愛護他,而不是算計,陰謀和傷害。

伯顔也在隊伍之中,遠遠的望過來,那個當年被狠心送走的襁褓中的孩子,長成了玉樹臨風,可以獨當一面的男子。

就如他們夫妻悉心養大的三公子一般,那個孩子雖然回了鷹王府,總是隔三差五的跑回來,給他們夫妻很多美好的回憶。

世子從隊伍中穿行而過,引來了很多人羨慕的目光,就連官員當中,也有人動了心思,思索府上到了婚嫁年齡的姑娘,若是能入了世子的眼,這門親事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鷹王與晉王寒暄幾句,便起身離開。快馬加鞭,一路疾奔,與世子一前一後入了府門,鷹王激動的拉過兒子的手,讓世子爺一陣兒不适應。

“走,回來了就好,你是大哥,墨卓涵,你的弟弟墨卓濤,還有你娘親在裏面等你。”

鷹王妃昨夜便未能入睡,送出去的兒子,一晃十幾年了,她心中忐忑,兒子這麽多年受的委屈,皆因她而起,見面了,兒子會認她嗎?一連串的問題萦繞心頭,她輾轉反側,遲遲未能入睡。

鷹王何嘗不是如此,他們就這樣靜靜的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又不知所措,好在鷹王是男人,凡是都會給鷹王妃擔着。

“墨卓涵”這位莫名其妙搖身一變成了世子爺的他,心裏默念這個名字,按按袖口裏的荷包,他從容的向内走去。

一進門,入眼的是一座松柏長青的八面屏風,蒼翠的顔色栩栩如生。轉過屏風,是簡約的書房布局,沒有多餘的東西,隔着垂下來的輕紗簾子,隐隐約約可見桌案後坐着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三公子一陣兒似的走出來,兩人一見面,猶如互相在照鏡子,兩人皆是一愣,而後了然,三公子的性格外向,上前直接将墨卓涵抱入懷中,“哥哥,真好,以前總幻想有個哥哥,現在如願了,我們兄弟二人并肩,在不分開了。”

三公子的話多少有些傷感,他們兄弟的親密感由内而發,像是與生俱來的,墨卓涵用拳頭将他的肩頭輕敲一下,“你一直生活在這裏嗎?”

他沒有注意到眼神中流露出羨慕,三公子攬着他的肩膀跟随鷹王的腳步向前面走去,邊講述着他的經曆和過往,與墨卓涵不同的是,伯顔府裏有溫暖,有親情,還有自由和安甯。

三公子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傷感,拍拍他的肩頭:“哥哥,我們的分開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既然回來了,我們就好好的過下去,父母都是在意我們的,尤其是我們的父王,他也是在不久前才得知我們的存在。娘親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誰也不會将親生的骨肉送走。”

墨卓涵承認了這個名字,就等同于認可了這個身份,可他骨子裏還是有些狐疑,仿若夢中,他卻有些舍不得走出去。

鷹王妃看着越來越近的父子三人,兩個兒子,容顔相似,不同的身材和神情,鷹王饒有興趣地看着兒子們暢快的聊天,久違的笑容始終挂在臉上,仿佛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臉上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模糊的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他們的笑容,慢慢的,眼前一黑,她的意識在消失前,她清楚聽到兩個孩子急切地呼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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