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李佩瑤身着米黃色的小襖,裙擺上繡着雅緻的蘭花,雲鬓峨峨,戴着一支镂空蘭花珠钗,整個人不說話到算是清秀可人,“父親,花園中菊花開得争相鬥豔,何不請江世伯去觀賞。”

他們兩個大男人,又是這般年紀,自是不會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李夫人讀懂了女兒的心思:“我們都一把年紀,還是你們年輕人去的好。”她将目光放在默不作聲的江二公子身上。

“李大人,父親,澤庭就随小姐到花園觀賞秋菊。”

李佩瑤閃身快步走在前面,江澤庭邁着閑散的步伐,不疾不徐的跟着。深秋,悠遠的天空蒙着一層柔和的光芒。走廊的兩側,梧桐樹葉黃了滿枝頭,一片又一片,被風卷着在空中打着旋,如翩翩起舞的彩蝶。陽光透過薄霧懶懶的照在地上,偶爾看見一兩行鳥兒在空中掠過。

江澤庭嘴角銜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深處, 卻蘊藏着深深的寒冷:“李小姐,不必再走了,有話就說吧。”他雖是江家二公子,卻不是正妻所出,這是江家的隐秘,從不對外人講起。

他自記事以來,母親就對他少言寡語,極其冷淡,隻有在籠絡父親的時候,才會給他些好臉色。他不說,父親便以爲,母親對他是極好的,向李佩瑤這般表裏不一的虛僞,他司空見慣,倒也不稀奇了,隻是想到還要與這樣的女子有一場婚約,心裏邊厭惡的很。

李佩瑤臉色挂着譏諷的笑容:“江二公子該知曉,我爹的官級是二品,就連我娘因着是太後的遠親,也是有诰命的,你們江雖說富甲一方,卻是商戶。這樣的婚約,門不當戶不對,你不情我不願,倒不如就此打住。”

“既然小姐已有結論,就按小姐的意思辦吧。”江二公子一雙鷹隼般淩厲的雙目冰冷的望着李佩瑤,嗓音裏帶着駭人的冷意,話語雖是默認,卻也帶着不屑。

李佩瑤滿以爲他會糾纏,結果南轅北轍:“本小姐若是能做得了父親的主,也不至于要與你軟聲細雨的說話。”

江二公子很是輕蔑:“本以爲小姐一手遮天,也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卻不知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你…本小姐用你,是看得起你,别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李沛瑤先是被晉王厭惡,又被這身份低微的商戶厭棄,心中懊惱不已,說出去的話自然就更加無所顧忌。

“在下從不覺得居于人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在下告辭了。”他很淡很淡的笑意,如新月清輝,那樣風輕雲淡,心中卻波濤洶湧,他的那位好母親也不贊成這門婚事,凡是與他有利,他的母親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将其土崩瓦解,他既不喜歡這門婚事,何不坐等看場好戲。

流珠緊張的盯着晴兒,慕容世家即是簪櫻之家,也是百年世家,她是特意培養留在出閣小姐身邊的人,見過後宅陰私之事頗多,李沛瑤這般不顧及顔面,出言不遜,自大狂傲之人,倒是不多見的。

閨閣中的女子,雖不喜,卻要借着丫鬟婆子之口說出來,再不濟也維持面子功夫,李沛瑤的品行差了些,心思倒是真的龌龊不堪的。揭過李沛瑤的事情不提,今個兒流珠還遇到件棘手的事:“小姐,我從窗戶邊聽到的真真切切,透過縫隙,我看到他們身上帶有令牌,是冷門的人。”

李佩瑤何以能支配起冷門的人,晉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子,劍眉深入刷漆,眸子死寂般暗沉,隐隐閃動着紅光,裏面隐藏着滔天的暴怒,薄唇緊抿,帶着一絲自嘲,更帶着無端的狠絕:“他們是沖着我來的。”

晴兒覺得冷門的殺手來此的目的不簡單,卻不見得就是單純的沖着晉王而來,如若那樣,冷門的人在半路出手,比如他們進山采藥期間出手,更能得手,選在他們回京的路上,有幾百侍衛,加上晉王妃的暗衛,冷門想要将晉王至于險境,怕是難上加難的,“冷門受制于太子,也就是太子要除掉你,爲什麽呢?”

“太子身體殘疾,被廢儲君隻是時間的問題,太後不會對我出手,即便有所動作,亦是讓我領情罷了,不會真的對我做出什麽,眼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冷門的人出現,不單單是爲了積攢恩情而來,怕是别有目的。”

“現在,李佩瑤假傳口谕,要他們除掉江二公子,這倒是時機,不如我們将計就計。”兩人四目相對,莞爾一笑,流珠看着喜上心頭,小姐和王爺越來越默契了。

府上才刷了新漆,紅磚綠瓦的院子煥然一新,屋頂上的琉璃瓦在秋高氣爽的天氣裏亮的耀眼。府中的下人們各自忙着事情,李佩瑤回到房内,将屋中的瓷器摔了個粉碎,氣惱的拍着桌子,恨不能将這房頂給掀了。

先前出去的小丫鬟掀起簾子進來,向她點點頭,一抹得逞的惡意揚過嘴角,難不成她還要跟個死人履行婚約。

李夫人将客人打發走了,便匆忙的回來,女兒心大的很,還不知道跟那位江二公子胡言亂語了些什麽,雖說退婚是闆上釘釘,可江二公子看着談吐不凡,若是讓江家抓到把柄,于女兒不利,“這是怎麽回事,還不趕緊收拾,仔細傷了你們小姐。”

一地的碎片,女兒剛發過脾氣,沉不住氣,以後即便能入了貴人的眼,怕是也守不住,李夫人新寵愁苦,當初就該狠狠心,讓女兒吃些苦,也好比當下強,“娘,江家走了。”

“江夫人明日約我與喝茶,八成是商量嫁妝的,今日江家也表明态度,江二公子雖是嫡次子,婚事上也不會怠慢。娘瞅着,晉王是半點沒有希望了,江家富甲一方,那也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又不用應承官場上的夫人小姐,你與商家小姐們一處,身份自是顯貴,娘覺得,也不是很差。”

李夫人看着這婚事是推不掉了,女兒家的名節最重要,何況,太後派了人過來,要讓晉王領太後的一個恩情,可見太後對晉王也是敬畏幾分的,她之前打得如意算盤,怕是不成了。

女兒的婚事還是先應承下來,婚期怎麽着都要在半年之後,若是半年之中,女兒有了造化,到時候江家自然會退步,靜觀其變吧,李夫人在族裏養成了潑辣的性子,書讀的少,骨子裏就透出卑微了,她是繼母,總是告誡她,女子無才便是德。

嫁了人才知道被坑慘了,想着讓女兒學習四書五經,可惜,女兒偏是個不開竅的,不要四書五經了,就連女紅都不願意去學,不知不覺就都荒廢了。

即便如此,李夫人還是覺得女兒樣貌還是出挑的,就憑這點也該嫁到富貴人家去,當然,她看重的富貴,可不是單單是有錢。

李佩瑤并不曉得冷門的人爲何而來,他們密切注意着晉王的行蹤,她隻想着如何将晉王和江二公子的行蹤安排在同一個時間段,她再出面将晉王支走,一切便順理成章了。倒時候,晉王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許她個側妃之位,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

不得不說,南方的氣候比起北方要好的多,北方花木繁衍,桃花盛開,樹木茂盛,而南方在這之上,氣溫就更高了些,穿着春衫,多走幾步,額頭便會浸出汗珠,就連日頭都比北方要毒辣些。

夕陽西斜,落霞染紅了遙遠的天際,碧綠的湖水蕩漾着,一艘遊艇悠閑地漂浮在湖面上,船夫慢慢地搖着滑竿,蕩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

湯藥加上銀針的作用,晉王的細汗漸漸變成豆大的汗珠子,不斷滾落,俊逸的面龐此刻素白無光,他緊要着牙冠,不曾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晴兒卻清楚,這種針灸的方法卻是劇痛的:“若是疼了,就喊出來,這裏沒有别人,不必忍着。”

晉王府的嬌養,讓晴兒的肌膚在燭光下,透着玲珑剔透的光感,若璞玉雕琢的人兒,不帶半點陳雜。晉王回頭落入眸中皆是晴兒溫暖的笑容:“娘子多慮了,這點疼痛,爲夫還受得住。”

他們遠遠的跑到這裏來針灸,便是要避開太後的耳目,李大人的府邸眼線頗多,即便他們将小院的裏裏外外都安排了自己人,可架不住武功高強之人的窺視。

針灸一旦開始,絕不能中途中斷,她摸着他的雙腿,到底是藥王谷的,這種配藥的方式,她都不敢嘗試,妙手仙子一旦聲明要藥王本人才能治愈晉王的蠱毒,可妙手仙子卻也清楚這樣的配方,是言傳身教,還是有備而來。

晴兒多了幾分警惕:“妙手仙子問,什麽時候啓程?”藥王谷亦在南方,從這裏出發要走多久,他們并不清楚,畢竟藥王谷所在的位置,一向就很隐蔽,江湖中人知之甚少,朝廷要想聯系藥王,也是通過特殊的途徑,至今爲止,藥王谷的所在還是成謎。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