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偏遠的村莊,忽然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乞讨的女子,偏偏這位女子氣焰嚣張,說好聽點是讨要,難聽點,說搶都不爲過。

村民們一時群起公憤,要将這讨飯之人送去衙門,這個女子聽說是去衙門,反而搶的更兇了,大有不去衙門罷休的駕駛。

村裏的裏長是位年逾花甲之人,滿頭華發,精神尚可,讓幾個族老簇擁着,但凡村裏的大事,都是這般老家夥定奪的。

劉靜文站直了腰闆:“我拿你們的吃食,自然會有人來付賬,你們不用動私刑,隻管将我送到衙門。”

裏長輕咳兩聲,村民們都安靜下來,剛開春,地裏的夥計都還沒有開始,村子裏也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你是哪裏人,跑到這裏來搶劫吃食,是當地受了災荒,還是被人搶劫,落到如此地步。”

裏長這幾句話頗爲受用,劉靜文擡頭看了一眼,她黑如鍋底的面色,丞相夫人站在面前都未必能一眼認出來,她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夜的颠沛流離,刮破了不少,髒污不堪,但若仔細去看,料子還是上乘的,即便如此,也會讓人錯以爲是撿來穿在身上的。

劉靜文被衆人圍着,絲毫不怯場,“我是什麽人,你無需知道,去了衙門自然有人給你們付賬。”

劉靜文回到丞相府時,京城上下皆是傳言,劉靜文被人劫持,一夜未歸,更有甚者,傳的很是精彩,不堪入耳。

劉靜娴在黎王府的花園靜靜的聽着弘裳滔滔不絕的彙報,精彩紛呈的橋段,都是世人杜撰出來,黎王雖厭煩劉靜文,但礙于劉丞相,不會真的将劉靜文徹底毀掉,給點教訓,别讓她癡心妄想倒是真的。

一片風景别緻的小湖已經開始潺潺流水,遙遙望去四周還泛着些汗白。曲折的回廊爺透着驅不散的寒意,直通湖心的那座亭子上。

依稀能看到案上置着暖爐,亭中端坐的女子披着一件玫紅的鬥篷,邊緣處鑲嵌着白狐毛搭在頸邊,愈發襯得膚色白淨。

紫苑将泡好的茶水倒出來:“公主,戰王服用了您給的藥丸已經醒了,榮貴妃請您有時間去宮裏坐坐。”

“嗯”。

這是一處别院,靠近山裏,空氣頗好。

高塔對面,與之遙遙相望的漆黑山頂,一道欣長健碩的身影。同看這一片晴朗的天空。

紫南回禀:“公主,戰王冒着風寒過來了,這會兒就在高塔之上,墨量希望您能見見。”

公主從戰王府回來,就讓人收拾東西,跑到這出别院來了。

慕青徘徊許久,還是不願意見到任何人,她思索着,自己到底該如何?

戰王無精打采的往回走,晨曦樓裏的氣氛一樣的沉寂,零睿智眉頭深鎖,大祭司能将藥丸給了慕青,絕非慷慨相贈,定然時交換條件的,可這個條件是什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大祭司要帶走聖女的後代,怎麽都要等到晉王與晉王妃生下女兒才行,晉王都是無功而返,慕青卻拿到了解藥,這裏很不簡單,如今大祭司已經長久居住下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拿隻能靜觀其變了。

二姨娘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上官說話時的神情肅穆。相知多年,她對上官也算的上是了解的,他能不管不顧的沖到慕容府裏,定是有些事情觸動。

今晚雖隻是提及上官白的事情,她卻不是傻子,這隻不過是個由頭,是老夫人的出現打斷了她原本趕來的目的,那他到底要與自己說什麽,居然不惜用威脅的手段。

今晚失眠的何止是她們,飛兒的屋子裏漆黑一片,瑾兒已經發出微弱的鼾聲,她清楚這個妹妹天真活潑,不含一點雜質。

可是她這個姐姐在冷門那樣的地方呆的久了,便有了城府。冷門本就是收集情報的地方,二姨娘與上官曾經的往事,她略有耳聞。

她也有與那個假飛兒一樣的心思,嫁給太子,不同的是出發點,假飛兒是真心喜歡太子,而她見過太子幾次,卻激不起任何情緒。

她要的不過是地位權勢,能夠用能力去駕馭他人的法杖罷了。從她進入冷門,先是哭鬧不已,到再無眼淚,她便不再是那個可以肆意躺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孩子了。

她這次能回來,還要仰仗晉王,她倒是很喜歡晴兒,這個同樣與她生分的二姐,卻是真心實意在幫助她回家。

她矗立與窗前,窗外月明星朗,可她的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晉王要去南方了,太子雖然殘廢了,卻還是能操控她的未來。

各國的使節都将齊聚這裏。和親也罷,相争也好,她都厭倦了。可又不得不去面對,太子有意将她作爲這次和親的候選人之一,可是她何其甘心,謀劃多年,不過就是爲了站在那個高處,俯視蒼生,不在受到欺淩而已,她不會任人擺布,太後不行,太子亦不行。

太子遲早是要被廢棄的,那麽下一個接待那位置的會是誰?晉王的可能最大,想到這裏,她心虛不已,她是不敢去算計晉王的,那麽,以後她該如何走下去。

千紗暖閣,滿是花粉脂香,蔥郁的花草皆是暖房精心培植,擺設在初春的郊外莊子裏,倒有些摧殘之意,嬌嫩的葉兒忽地打了卷兒。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磚一瓦皆熠熠生輝。不足三分地的範圍,溫馨而奢華。

當空的驕陽,普照在這邊大地之上,驅走了身上的寒意,帶着陣陣溫暖,讓人更想久久的沐浴在陽光之中。

上官盤腿坐于花木之中,一身白衣,倒顯得飒爽英姿,翩翩少年郎的樣子。二姨娘進來時,入目的便是如此畫面。記憶一下被拉回到從前。

上官聽到腳步聲,一陣兒風吹過,讓他的發絲瞬間淩亂,若不是被玉簪挽起,怕是連帶五官都要被蓋住了。二姨娘清晰的看見他臉上還未幹掉的淚痕,昨日相見時,意氣奮發的墨玉之人,一夜之間,兩鬓已有了斑斑白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顯眼。

她立于門邊,忽然就挪不動步子了。上官是武将,自幼習武,早就聽到了腳步聲,蓮步輕移,細微的聲音,卻像是一聲聲敲打在他的心上,他到底是負了她。

左手輕拍地面,瞬間便到了二姨娘的面前,“爲什麽要将跟着的下人都拒在門外,以你我如今的身份,這樣怕是不妥。”

原本的地方,原本的兩個人,似乎卻隔了很遠。剛才還晴空萬裏,現在迷蒙細雨泛着霧氣從湛藍天空中悠然飄落,點綴着遠處重巒疊嶂的如黛青峰,都變得更加冷硬。

二姨娘一聲輕呼,身子已然被上官抱緊飛入屋檐之下:“記得嗎?當初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二姨娘穩住心神,伸手将他推開:“将軍請自重,有什麽話請講,府中雜事頗多,妾身需要盡快回去。”

“希兒,對不起,我錯了。”

一陣兒低沉的笑聲在,由小到大,直至放聲大笑,二姨娘抖動的肩膀,淚水滑過臉頰,她望着眼前的雨霧,“妾身一介白衣,不敢擔将軍一句道歉,更何況,妾身與将軍毫無瓜葛,沒頭沒腦的話,将軍還是收回去的好。”

“那時的我們都不曾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希兒,不知道你懷了我的骨血,如若知曉?”他艱難的想要說下去,卻發現,哽咽的幾乎失聲。

“你的骨血?瑾兒和飛兒都是妾身嫁入慕容府後,與我的夫君所生,将軍莫不是病糊塗了。”

二姨娘努力壓制此時的慌張,表面上維持着平靜,藏在袖子中的握緊的雙拳微微發抖,洩露了她所有的情緒,上官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當年犯下緻命的錯誤,将他心愛之人至于何地,她是何等絕望,才會與家裏決裂,以貴妾之身,一頂小轎擡入了慕容府。

她的驕傲,她對美好未來的憧憬都變成了一堆廢土,可笑又可憐。父親那冰冷的面孔,母親痛徹心扉的哭泣,大嫂的漠然和冷眼,哥哥和弟弟痛心疾首的怒吼,她都害怕想起,甚至于午夜夢回,她都忍不住顫抖,她的女兒,因着她的錯誤,成了庶出,她便是千古罪人,而将她推入懸崖之人,居然想以一句對不起就了事,她怎麽能原諒。

他細細的端詳着她的側顔,這麽多年,她的一颦一笑,他從不曾忘懷,是不敢想起,那是何等的疼痛難耐,隻有嘗試過得人才會清楚它的痛徹心扉。

“我見過鷹王妃了。”上官最終說出來,希爾的性子,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百般诋毀,就是将他當作負心之人,事實上,他也就是陳世美,該由世人唾棄的。

二姨娘終究痛苦的閉上雙眼,也就是刹那,她再次睜開,眼中再無悲痛,十幾年前,她被心愛之人舍棄,成爲了家族的污垢,現在,她又被閨中密友出賣,讓那個負心漢有了糾纏的理由:“如果你知曉我懷有身孕,又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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