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慕容老太太一改往日的陰霾,精神煥發,紅光滿面,翹首以盼的等着。

晴兒與慕青一前一後-進入屋内,望着熟悉的環境,相熟的人,尤其是那個滿頭銀絲,卻讓她夜不能寐的老太太,萬千情緒如決堤的潮水,一湧而下。

老太太高興的如孩童般将晴兒樓在懷中,肆意抱了一會兒,才發覺屋内來了生人,慕青上前行禮,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

聽到晴兒說是北國的嫡公主,老太太一連串的使不得,驚慌失措的連忙賠不是。哪能讓公主給她行禮。

慕青心中越發酸楚,多年的祖孫情誼,如今身份轉換,竟然都這般生疏了:“我冒昧的稱呼您一聲祖母,我與晉王妃情同姐妹,你不要見怪就是了,晚輩該向長輩行禮的。”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她努力克制着,晴兒将慕青拉着坐到一邊:“祖母,我們有些悄悄話要對您說。”林嬷嬷将衆人遣了出去,順手将門關好,随後站在門邊。

慕青和晴兒同時摘下面紗,老太太瞠目結舌,“你是晴兒,你是公主,那你們剛才是?”

晴兒上前挽着老太太,與慕青一左一右乖巧的坐着:“祖母,我是晴兒,這次落崖傷到了臉部,不得已成了這幅模樣。”

老太太心疼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流,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份罪,她忽兒想到了什麽,将狐疑的目光看着慕青,難不成慕青也傷到了臉。

“祖母,慕青公主自小便長得這幅模樣,所以我們很有緣分,有做了好姐妹,慕青公主與孫女過府來給祖母請安。”晴兒笑着打趣慕青,講一場心存疑慮的追問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揭了過去。

三姨娘思女心切,淚眼汪汪,又是一陣傻笑,慕青知曉,這個姨娘是真心疼愛她的,那麽多漫漫長夜,三姨娘都守在她的身邊,爲她唱搖籃曲,男人的恩寵多麽重要,三姨娘卻不以爲然,總是滿足她的各種小要求,就連年輕時,慕容乾傳話到三姨娘院子過夜,都被擋了回去,隻因她讓三姨娘陪着她。

晴兒摟着三姨娘安撫她的情緒,慕青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一切過去,走出老太太的院子,慕青望着不遠處的秋千架,“這還是小時候,我與嫣兒争秋千玩,嫣兒仗着是嫡女,盛氣淩人,不讓我玩,祖母便在這院子特意安置了一個,而且囑咐下去,隻有我一個人能玩。”

她伸手摸着已經不再粗糙的麻繩,那些往事湧上心頭,漫出絲絲甜蜜。

陰雲密布的上官府,月色的籠罩下,上官痛心疾首,他的心上人忍受着怎樣的屈辱被一頂小轎擡入慕容府中,堂堂尚書府的嫡女最終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她那般的決絕,造就了他一生無法釋懷的愧疚。今時再見,心如刀割般的痛楚,幡然醒悟,多年來,隐忍在心頭的愛意始終未變,歲月蹉跎,帶走的不過是徒勞的想念而已。

“夫人,将軍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書房。”上官夫人托爾布立于門外,自從嫁給這個男人開始,書房永遠是她的禁地,雙拳緊握,憤怒的火焰将她徹底的點燃。

“我是将軍夫人,難道還要聽從你們的擺布嗎?”她雙眉凝結,眸光中殺氣乍現。

上官透過窗戶的縫隙靜靜的觀察托爾布,她的父親舍命相救,才有今日的他。一向溫文而婉的女人,一夜之間,全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女兒的事情讓她改變了。

“夫人,你不能進去。”侍衛拔刀相向。閨閣中的女子多半會受到驚吓。托爾布歲生長在常年戰争的鄉下,卻從未正真的接觸到戰争。那麽面前這位沉穩鎮定的女人又是誰,托爾布冷然的抿唇,絲毫不将幾個侍衛放在眼裏,左手微勾,右手揮動,侍衛出膛的戰刀,在金色的陽光中折射出瑰麗的光芒,瞬間歸鞘。

上官的眉峰豎立,習武之人怎能不清楚,若非多年的功力,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何以能對付久經沙場的一名老兵。

上官捏着畫卷的手輕輕松開,将畫軸整理妥當放入暗格之中,緩慢推開房門,健碩的身體讓托爾布面前的陽光隐去,焦灼的眼神略微調整,“将軍,白兒若是嫁入慕容府便再無回轉的餘地,我們夫妻二人此生隻有一女,将軍爲朝廷戎馬半生,難不成就不能争上一争。”

“夫人若是有異議,當初在思甯宮爲何不說,太後雖說允婚,可終究給了緩和的口氣,夫人是忌憚慕容家的長輩而未做任何的推脫。我想夫人該是明白的,白兒有了身孕,不管以前的種種皆是出自誰之手,白兒都隻能認命了。太子遠在南方,時疫暫時得到了控制,太子身處災區,很難在短時間内回來。何況,太子無意于白兒,夫人該知,既然不是深愛之人,又豈會接受現在的白兒。”上官字字句句直戳她的心窩子,是她的疏忽,讓女兒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夜風隐隐夾雜着悠揚的絲竹器樂之聲,襯着皎潔的月光,烘托着靜谧的夜晚。

老太太凝眉靜心,佛珠在手中緩緩的轉動,燭光照應下的觀世音菩薩慈眉善目,普照衆生的恩澤一覽無餘。

林嬷嬷蹑手蹑腳的進來,“老夫人,晴兒小姐和晉王回去了。那邊果真不是善茬,那件披肩老奴沒趕上檢查,就被喜鵲姑娘給拿走了。看來,這些年您是錯看她了。”

“熬了這麽些年,眼瞅着那個位置戳手可得,怎麽能拱手讓人,三姨娘是個聽話的,卻得了晴兒的福音,若是晉王開口,不要說慕容府的主母之位,就是放眼天下,皇上怕也給得。我的那位老姐姐,過于貪圖了,都一把歲數了,還是看不透,真真是作死呀。”慕容老太太收起佛珠,林嬷嬷的攙扶款款起身。

點上熏香,蘭花的香氣彌漫開了,絲絲縷縷繞梁而上,林嬷嬷沏好參茶,輕放在老太太的跟前,“晴兒小姐再是聰明,也未必能想到喜鵲身上,畢竟她們是共患難過來的,晴兒小姐若是未有提防,老太太自是心疼的。”

若是在以前,老太太或許是會擔心,甚至要當面點醒晴兒,如今,冷漠如斯,淡然處之的晉王都圍着小丫頭轉,想來,這點也難不住她,好端端的獻殷勤,這丫頭若不能自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偌大的皇宮,勾心鬥角,雞鳴狗鬥更是家常便飯,這丫頭要想力挽狂瀾,必定要經曆這些個環節,“讓流珠跟過去,必要時幫襯着。”

“哎,就曉得老夫人不舍得晴兒小姐受委屈。”林嬷嬷滿眼含笑。

傳過晚膳,皇後娘娘拉着晴兒的小手,婆媳之間氣氛融洽,“峰兒這孩子是個實心眼,你們小夫妻感情深厚,做娘的自然是喜歡的,旁的那些,你無需在意,娘不會往你們房裏添人,别的人更不沒有資格。”皇後不用本宮,自稱娘,可見她是真的不拿晴兒當外人。

晉王淡然的眸光深情脈脈的望着晴兒,“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王的召喚,全部在殿外伺候,不管何人皆不可靠近殿内。劉嬷嬷,您是宮裏的老人,這件事就由您親自負責吧。”話音未落,鷹隼的黑眸掃過柳舒,劉嬷嬷爲之一怔,晉王這是在排斥柳舒的靠近。

皇後那般了解兒子,豈會不知這裏面的深意,百密一疏,柳舒勢必是要被排斥在外的人。皇後揮手,殿内安靜下來,隻有他們三人,皇後看向兒子,晉王起身款步向皇後走來,皇後微笑的目光。

流暢完美的神采宛如一座堅實的大山擋在她的面前,“母後,兒臣的眼睛能看見了,腿也能行走了。是晴兒将兒子塵封多年的感情喚醒,還是她帶給兒子光明和踩在腳下的真實。”

皇後與兒子抱在一起默默流淚,她的兒子受苦受難多年,老天爺開恩,讓他重獲新生,“母後,一切都會過去的,兒臣想讓晴兒給母後診脈,母後盡可放心,兒臣的性命都交給了晴兒,自然是信任她的。”十指相扣,晴兒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像是小夫妻間的親密,一點都不别扭。

沉靜淡漠的眼瞳安靜的凝視,皇後因激動身體微微發顫,握着晴兒的手:“孩子,感謝上蒼垂簾,将你帶到我們身邊。”

晴兒不語反握着她的手腕,自然的給她診脈,一刻鍾後,晴兒的眉梢微微松開,“皇後娘娘的身體因蠱毒的侵入而抱恙,蠱毒,我一時半會兒未能解除,但是,可以通過藥物減少它的繁衍生息,進一步控制它的數量,如王爺一般,皇後娘娘的病痛會逐漸減輕。”

用力握住小手,眸子裏沉沉的愛一點點泛起,又被慢慢壓抑到骨子深處,光影交錯燈光裏,她的眸子慢慢變得沉靜而莫測,看上去,猶如墜落凡間的仙子,輕盈而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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