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本草綱目》,還有華佗的書。看來娘子是越來越能鑽研醫術了,可有高見。”晉王輕點她的鼻頭,滿滿都是寵溺的語氣。

纖細的玉指提起毛筆,在細潤的絹布上緩緩流動:“這裏面很多資料都是極其珍貴的,這是皇宮藏書樓裏的孤本,我特意求了母後,才拿到的,有些要抄錄下來,以便以後翻閱,對你我身上的蠱毒都或許能有幫助。”

“等過些時候,我們一起随井皇叔去南盛國,爲夫相信,那裏定然有能醫治你身上蠱毒的辦法,縱使走遍天涯海角,有娘子相伴,爲夫此生足矣。”他的黑色的瞳眸中閃着盈盈的亮光,讓她神往希冀。

經過一夜的折騰,慕萱的紅唇不複存在,蒼白如紙的臉色,微微幹枯有些起皮的紫色唇瓣,張張合合,聲音輕的可憐,“前面的路程還需要多久。”

“陽光再高些,城門就要打開了,進了城,先帶公子到醫館去吧,您這幅樣子八成是發燒了,若不及時診治,恐延誤了病情。”車夫好意提醒,他們畢竟同道而來,若這位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鬧不好還有官司加身,何苦哀哉的。

“去醫館?她這副模樣去了就會露餡,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小心行事微妙。”

“醫館就不必了,我腹中饑餓,你将我送到最近的酒樓即刻。”她身上帶着些藥物,應該能應急的。

一夜春雨,清晨白霧,宛如天邊仙氣,将一切都刻畫的如同絕美的仙境一般。

冉成一夜未眠,慕青因爲錯過了時間,晚上宵禁,不得已入住皇宮,今日宮裏便有人傳話,說是要重新修整戰王府,這些時日,墨卓澈要忙起來了。

宮中宴請井皇叔,恭賀北國七公主的到來,着實熱鬧,街面上的菜販子都被招了幾個進宮,以往都有專人供菜,今日特殊,故而選了幾個家事清白,憨厚老實的菜販子,讓他們将菜送到宮門口。

冉成是侯府出來,墨國自是有他們的眼線,冉青年輕氣盛,冉成便要親力親爲,隻要慕青能安然無恙便好。

墨國的晚宴人數不多,皇上和幾位王爺出席,便是幾位重要的大臣,劉丞相與黎王爺如今是翁婿關系,兩人并肩走在人群的最後,劉丞相将聲音壓低到兩個人才能聽見:“晉王的病治好了,又是嫡子,太子雖然失勢,晉王的能力亦不弱。北國的公主慕青成了晉王妃的閨中密友,井皇叔又對晉王青睐有加,我們已然失了先機,而後的事情定要步步謹慎,以免被動。”

“丞相大人說的極是,本王已敲打過下面的人收斂些,至于晉王,他無心朝政,不足畏懼,倒是戰王,不要忘了,單是榮貴妃的野心勃勃就令太後差點将她們母子活活的燒死。”

“前有狼,後有虎,就連山中大王獅子,我們都還未徹底的趕走,前景不明,我們是該收斂些。”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聊天。幾位重臣心知肚明,不去攪局。

晉王在北國時,便對晴兒這次出事做了徹底的細查,太後的手段并不高明,就連上官夫人和劉丞相的推波助瀾都破綻百出,他都納悶,一群這樣的精于算計的人,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若不是他救人心切,自己的老婆都要被人拐跑了。

“太後煞費苦心,計謀算定,想必這次我們逢兇化吉,有身康體健的回來,她老人家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太子去了南方,多少要耗費些時日,估摸着時疫難治。”晴兒羽睫赫然輕顫,她冷若冰霜的雙眸,狠狠的盯着窗棱,似乎要透過它,将制造時疫之人千刀萬剮。

原本每日皆人流攢動的城門,今日卻悄無聲息。街道兩旁站立着不少的士兵,慕萱明眸輕彎,如月牙兒般眨動幾下,回眸時摻雜着陰冷的笑,“慕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時疫還在蔓延,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朝廷施恩于民,民感恩方能安天下。殊不知,太子心思能否誠然于此。”晉王墨發如緞,被落入軟轎的微風輕輕吹起,他低頭看向斜躺在自己的身上的晴兒,隻一眼她的淺笑,便足以讓人如沐春風。

指節分明的手,将一杯熱茶端起,放于唇邊,吹去袅袅上升的熱氣,一點點喂給晴兒喝下。

軟轎停靠在紅牆邊上,一隊人馬迎面而來,浩浩蕩蕩。太後陰恻恻的笑臉比哭還要難看:“峰兒回來了,都不到哀家那裏去看看。”

晉王的手緩緩握住晴兒的手腕,如女子般細膩的肌膚,帶着溫暖從指尖傳遞到她的手腕間,“太後娘娘多慮了,車馬勞頓,還未趕上去您那裏請安。”

“不妨事,能夠看到你們夫妻平安歸來,哀家心中甚喜,皇上看到如此飒爽英姿的晉王殿下,定然也是歡喜的。尤其是你的母後,你走的這些日子,她寝食難安,兩鬓隐有白發,皇上憂心忡忡,好在一切都平安。”一雙墨玉的眼眸,瞳仁裏流轉的光華就如暗夜裏的幽光,蠱惑人心。

晴兒輕撫雲鬓,“太後娘娘說的極是,臣妾恭送太後娘娘。”

晉王嘴角蕩漾出一絲笑意,這個小女人,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巨人千裏之外的決絕。太後已然聽出她話中有逐客之意,沖着晉王微點額頭,揚長而去。

回到京城時,年節已過。

黎王的目光灼灼,始終盯着一個方向,晴兒回來了,他努力克制内心想要見她的沖動,她不再是慕容府二小姐,她是晉王妃,那個礙眼卻天下人皆知的身份,軟轎越來越近,終于又能見到了,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晉王先行下來,順手将晴兒抱在懷中,大跨步的向裏面走去,與黎王擦肩而過,未有半點停留。

昨夜剛才了一場雨,擔心晴兒的鞋子濕掉,他不容拒絕的将她緊緊護着,不讓她的衣衫沾染一絲水汽。

晉王的偉岸的身軀,有力的步伐,無疑不是在昭告天下,他與晴兒是般配的,他能給晴兒想要的幸福。

黎王揪着衣領,心口處一陣兒的疼痛,臉色略顯蒼白,李公公察覺到異常,伸手扶住他:“主子,還好吧。”

井皇叔昂揚的身子窩在輪椅之上,長纓長陽伴随左右,皇上與井皇叔寒暄着,像是聊着多年前的往事,晴兒腹诽,難道他們曾經是朋友。

晉王将手中的葡萄去皮塞進她的嘴裏:“别猜了,爲夫幫你解開疑惑。他們多年前是好朋友,井皇叔年少時在墨國待過幾年,後來因爲南盛國先皇年邁,小皇上又在襁褓之中,不得已回了南盛國。”

“那他爲何多年不成家,你們古人不是最注重子嗣嘛,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晴兒擠眉弄眼,極具逗弄之意。

晉王用汗巾将她嘴角的果汁擦掉:“鬼丫頭,聽聞井皇叔有心意之人,這麽多年未成家,誰也不清楚,他的腿也是十幾年前突然殘廢的,以前的井皇叔玉樹臨風,貌比潘安,有的是傾慕者。再則,男人就是要成婚生子,爲夫認爲,還要有情投意合之人,生活才能如魚得水。”

太後怨毒的目光時不時看過來,皇後倒是無所謂,兒子好了,媳婦還是個貼心的,想着這樁婚事就樂不思蜀,太後就是陰毒,她們防着呗,除此之外,還能怎樣。

柳舒悄悄的站到皇後身後,桂嬷嬷的目光與柳舒不期而遇,隻一瞬,就散開了,可這一眼,卻蘊藏着無人知曉的昏暗不明。

黎王的黑眸之中閃着期許的熒熒之光,晴兒一直被對着她,太後終于逮到了機會:“皇上,要說峰兒化險爲夷,平安歸來,因禍得福治好了雙腿,可晉王妃這臉是怎麽回事?”

與之前判若兩人美的讓人窒息的五官,婀娜的身姿,眉眼如閃過的星辰,耀眼璀璨,女人看到都能流連忘返,何況是男人。

晴兒起身,跨入大殿之上,恭敬行禮,當初,剛入王府時,她不認可晉王,這次遇劫歸來,他們夫妻感情融洽,礙于癡情蠱毒,遲遲未能圓房。

心裏卻惦記着将這個跪拜之禮補給晉王的父皇母後:“回禀太後娘娘,昨日已與父皇母後說過,晴兒落崖不慎傷及顔面,是井皇叔出手救治,臉上的皮膚破損嚴重,故而才有這張新臉。”

黎王在右上方,這次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這張臉,出去面紗的清晰容顔,美倫美央,讓人移不開眼,卻又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

“南盛國世代相傳的巫蠱之術盛行,到不知着駐顔術也這般了得,隻是這麽多年井王爺的雙腿到還是如傳聞所說的,毫無進展。”太後的話,是在含沙射影的質問,這樣的說辭誰信呢,如真的能換張臉,爲何這麽多年,井皇叔依舊坐在輪椅之上,她想起楓林寺大師之言,心中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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