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玉兒的傷勢很重,秋月求了榮貴妃,方才得到了晨曦樓上好的治療骨傷的膏藥。

秋月幫着上藥,雙眉緊鎖,榮貴妃的性子争強好勝慣了,連皇後都敢下手,若不是晨曦樓這些在江湖和朝廷中的威望頗高,她早就屍骨無存了。

經過墜崖之後,再次見到晉王,她深有觸動,現在的晉王再不是從前那個軟弱無力的王爺,他羽翼豐滿,等待的便是一擊即中的時機罷了。

北國七公主慕青是兩國聯姻的尊主,妹妹目中無人,一味跟着榮貴妃鼓槌與慕青,遲早會遭到對方的反撲,一旦那樣,她們就是榮貴妃推出去的替罪羊,任誰都不會一忍再忍。

手指所到之處,皆是紅腫,秋月心疼的落淚。玉兒不以爲然,冷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對着七公主的面,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不惜掌掴自己,這個仇,她記下了,慕青,她定要找機會讨回來。

秋月回到榮貴妃的身邊,她是心腹,又是陪嫁,榮貴妃很多事情依賴她去料理。

屋内淩亂不堪,地上一片狼藉,宮女跪倒一地,身體發顫,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秋月緊走幾步趕忙跪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氣大傷身。”

“你們一個個倒是還知道憐惜本宮的身子骨,本宮的親兒子,居然要爲了那個本宮都不認可的女人去深山送死,氣死本宮了,你去,無論如何要将戰王給本宮請來,本宮倒要問問他,這個孝道,他要如何去做。”榮貴妃氣急敗壞的跌坐在軟塌上。

秋月起身,迅速向院外而去。走在滑溜溜的道路上,她提着千萬分的小心,這份小心翼翼,不但是來自于腳下的道路,還有即将面對戰王的忐忑。

戰王八歲時被榮貴妃逼迫跟随上官将軍去了戰場,從此戰王便很少露出笑容,隻有面對慕容晴兒時才會笑容燦爛,如沐春風的讓人覺得溫暖。

思索間便到了戰王的院外,墨量一馬當先的堵在門外。秋月行禮:“墨總管,還望通傳,榮貴妃娘娘讓奴婢來請戰王爺過去說話。”

“戰王不在院中,去了七公主那裏,若榮貴妃娘娘沒有不得已的事情,你還是回一聲吧。”

“嗯”她思緒不甯的退出去。

原本同樣的路途,變得很漫長,榮貴妃娘娘的怒氣難平,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得遭殃,她心不在焉的走着,迎面撞到了人身上,她慌忙退到一邊,擡頭望去,盡是太子。

屈膝跪倒:“請太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

太子意猶未盡的捏着手裏的梅花枝,“本來不錯的一枝梅花,生生被你給弄壞了,可惜了。”

秋月将頭壓得更低,太子表面看上去和善,宮裏的明争暗鬥,血雨腥風,早就将太子鍛造成了殺伐果斷的劊子手,若是戰王不會亂殺無辜,晉王不會草菅人命,黎王做事留有餘地,八王爺隻是玩世不恭,那麽太子就是不折不扣的閻羅王,試問,誰敢招惹這位。

“秋月,榮貴妃有戰王護着,本太子動不得,你以爲,一個小宮女,本太子也動不得,公然藐視皇權,當本太子是空氣,還真是榮貴妃調教出來的。”太子将手中的花枝捏碎,丢入積雪志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花枝的生命就這般消失殆盡,正如此時的秋月,這是太子給她的警告,她怎會不知,但玉兒還在榮貴妃手中,她即便被碎屍萬段,也決然不能背主。

她起身向旁邊的樹木撞去,太子的随從瞬息擋在樹旁,将秋月攔了回來,“想死,容易,但不是現在,本太子要你辦件事,成了,今日之事不予再提。”

“太子當知,凡有損娘娘的事情,奴婢萬死都不會領命。”秋月已經不複剛才的乖順。

“本太子要你做的事情,對榮貴妃有利而無害。”秋月的身影被月色拉的很長,太子拂袖而去,她轉身向着慕青的院落而去。

慕青頗爲頭疼的望着戰王,這個男人執拗起來,到底是聽不進勸,居然動手摸她的臉頰,确定沒有面皮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就如一座山峰般,雷打不動。

“還是不想說嗎?你們兩人隔着千裏之外,她即便要模仿,恰好是你的面皮,這張面皮該是十年前便做下的,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有怎能讓人預測後來的模樣,你們之間究竟有何牽連,七公主,能否據實已告。”

清幽的顯得有些寂寞的閨房,慕青支起窗戶的一角,凝神望着窗外的冰面淡然道:“戰王想要怎樣的答複,我們都不清楚答案,你卻執意要問,那麽你應該去找出答案,讓我們也能明明白白的知曉,我與晉王妃今生到底有着怎樣的淵源。”

“是你設計讓本王入宮,你的那筆字與晴兒如出一轍,不要告訴本王你是臨時臨摹,那籠包子,就連晉王妃都不清楚,你又是怎麽知曉的,母妃不喜歡你,本王不介意,若你刻意隐瞞,本王決定不允許。”

慕青忍不住白他一眼,做一個不許,有一個不準,本姑娘還沒嫁呢,這麽霸道的人還真是拿他沒辦法:“拿到百年老蛇,我就和盤托出。”

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着是小聲嘀咕的細碎話語聲,慕青像是找到了借口,清清嗓子:“外面是什麽人?”

“是榮貴妃娘娘身邊的秋月,說是要請戰王爺過去陪着娘娘用晚膳,那邊都準備好了,榮貴妃娘娘等着呢。”慕青終于松了一口氣。

戰王大跨步的出去,臉色陰沉的瞪着秋月,她感覺到了來自頭頂的深寒,再無勇氣說出半句話,規矩的跟在戰王身後,亦步亦趨的向着來時的路急急而去。

月上柳梢,長安城裏最熱鬧的地方莫過于城西的一條街道。走進去,便能聞到陣陣夾着肉香的味道,還有不絕于耳的絲竹之聲和店家招攬生意的吆喝。這邊是長安城最負盛名的夜市,每到夜幕降臨,這裏就早早的搭好戲台子,臨街也都紅燈高挂,笑聲不斷。

晴兒以往喜歡聽歌,來到這裏,入鄉随俗,便也聽聽戲文。晉王晚膳時隻讓她墊墊肚子,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莊子,原來戰王的那處莊院是有地道可走的。

戲園子,她還是頭回進來。

一進門,入眼的是一座松柏長青的八面屏風,蒼翠的顔色栩栩如生,轉過屏風是簡約的茶居布局,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上的茶具擺設頗爲講究,沒有多餘的東西,隔着垂下來的輕紗簾子,隐隐約約看見戲台子上的人頭攢動。對面及鄰座的包間都未有紗簾,可見是晉王提前安頓的。

這是典型的京劇,國粹,她的認知僅停留在梅派大師梅蘭芳的記憶裏,那些都是從電視和網絡上得來的,正兒八經的京劇,她是一出都沒有看過,歌劇倒是看了不少。

一篇劇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在晉王時不時逗上她幾句,倒也不覺得煩悶。

他們這邊溫馨舒适,戰王那邊可是雞飛狗跳。

榮貴妃鐵青的臉色,戰王也當仁不讓,母子兩劍拔弩張,一屋子奴才戰戰兢兢。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難不成就是爲了氣死我嗎?”

“母妃多慮了,您每次都是這樣,過了這麽些年,您的起色越發好了,何來短命一說,何況太子虎視眈眈,您豈會讓他如願,時候不早了,您若沒有别的事情,兒子就先行告退了。”

戰王大踏步離去,榮貴妃握緊拳頭,喊來秋月,讓她按照原先說的去辦。

慕青的晚膳擺的很晚,一來廚房的柴火不夠了,去前面擡了些,耽誤了時辰,還有就是菜肉都不足了,紫兒帶着人要去大廚房備了不少回來。

晚膳一如既往的八菜一湯,慕青有飯前喝湯的習慣,紫兒早有察覺,卻不像以往那般給慕青盛湯,眼神狐疑不定,細看,人似乎還有些微微發抖。

屋内燭火明亮,晚霜和奶嬷嬷都不喜歡喝湯,慕青故意将湯碗往前挪了挪,努努嘴,晚霜看着紫兒仍然沒有反應,并起身去那湯勺。紫兒像是觸電般的将湯勺挪開了,雙目含帶着驚恐看着她。

慕青将碗筷擱在一邊,專注的看着紫兒,她噗通跪倒,淚水嘩嘩的留着,“到這個時候,有什麽就說出來,公主自會與你做主。”奶嬷嬷是身經百戰之人,自然猜出,這湯出了問題。

紫兒跪爬幾步,磕頭如搗蒜:“公主,這湯奴婢放了東西,奴婢罪該萬死,但是奴婢身不由己。”

慕青獲悉的消息,這座莊子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别院,裏面的奴婢和小厮都是自小就養在這裏的,絕大部分是孤兒,他們的忠心不單單是報恩,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們從踏入這個地方起,身上便被種下了蠱毒,她們的命猶如草芥,随時都可能被主人剝奪,想來是真的可憐。

慕青冷眼看着,榮貴妃到底想要做什麽,她隐忍不發,不是懼怕,而是不想戰王過于難做,這樣的母親真是世間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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