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庭中寒風刺骨,白雪堆積成山,冉成輕拍冉青的肩膀,兄弟兩相視而笑,九皇子稚嫩的小臉揚起,将手中的雪球丢過來:“表哥,陪我打雪仗吧。”

三人在一群侍衛的護衛下,在院子裏滑冰打雪仗,畫面溫馨,好不惬意。

冬日裏,天色亮的晚,太陽從渡了金邊的雲彩背後緩緩升起,不多時,東邊日頭光芒萬丈。

慕青一夜未合眼,雙眼微微可見的血絲,讓奶嬷嬷着實心疼:“公主,老奴看這樁婚姻算了吧,雖說皇上金口玉言,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周旋,榮貴妃的性子是個霸道的,不如她的意思,您日後的日子該是雞飛狗跳的,消停不了。”

“嬷嬷,我不是憂心榮貴妃,既已打定主意,我便深知這條路不好走,可我有自己的想法,若不全力以赴去嘗試,或許會遺憾終身。”

晚霜接過宮女手裏熱氣騰騰的帕子遞過來,慕青順手接住,敷在臉上,熱氣順着毛孔趕走了她一夜的疲憊:“我是擔心表哥的病情,百年老蛇,憑着我們的經驗很難獵到。聽聞戰王八歲便随上官将軍上了戰場,十四歲便已揚名天下,我琢磨着請他幫着想想辦法,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奶嬷嬷在皇宮裏摸爬滾打這麽些年,豈會不清楚朱冉成在朝中日後的位置,那是皇上看中的人,前途無可限量,又難得與皇後娘娘的這層關系,爲人又正直,是輔佐九皇子最得力的人選,可偏偏被那個挨千刀的女人下了毒,好在上蒼有眼,讓他們母子問了斬刑,暴屍街頭。

“戰王爺頗有男子風範,老奴瞧着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可她那個娘卻是個令不清的,公主時刻爲皇後娘娘和九皇子着想,老奴都替他們高興,可若要搭上您一輩子的幸福,老奴舍不得。”奶嬷嬷刻意将臉扭到一邊,淚水簌簌落下。

慕青用帕子幫她将淚水擦幹:“我跟戰王是上輩子的孽緣,注定要在這輩子做個了結,雖說我們之間未必能有夫妻間的情-愛,但願也是相敬如賓。”

“公主,戰王來了。”

晚霜猶豫着,該擺早膳的時候,戰王來了,公主的身子骨不好,這早膳擺還是不擺。

慕青笑着點頭,示意宮女去請戰王,回身讓晚霜去準備早膳,提醒他,加一籠海鮮餡的小籠包。

戰王着一身月白青裘,拿着一個食盒從廊下走來,陽光從側面的屋檐下灑進來,斑斑點點照在他如玉俊朗的側顔上,越發顯得長眉入鬓,景緻如畫。

晚霜帶着宮女魚貫而入,十幾樣菜色配着點心擺滿桌子,北國的冬日很長,新鮮的蔬菜很少,基本都是肉類多些,還有腌制的鹹菜居多,戰王将手中的食盒打開,“廚子做了些冰糖梨花膏,拿來給你嘗嘗,外面寒氣重,屋内炭火過旺,容易上火,若是喜歡,隔三差五,我讓廚房做了送過來。”

慕青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眨動着,請戰王落座:“有勞您費心了。”說着将小籠包推過去,戰王也不客氣,夾了一個吃起來,雙眼帶着迷茫和不解望過來,慕青故作不知的将面紗摘去。

戰王手中的筷子清脆的掉在地上,就連他本人都站了起來,那張他魂牽夢萦的嬌容變得清晰放大的出現在眼前,慕青風輕雲淡:“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

戰王重新落座,慕青慢條斯理的喝着紅棗粥,“你有話要說,不是嗎?”戰王第一次在晴兒之外的女子面前這般的沉不住氣。

慕青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勺子,“我與晉王妃長得一模一樣,你很好奇,我能理解,卻不能直言相告,我們來做個交還如何?”

戰王努力克制情緒的波動,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還是微微發顫,慕青熟知他的一切,這樣做或許對他不公平,可她沒有别的選擇。

“冉成中了一種奇毒,需要用百年老蛇的蛇膽入藥。”

“深山之中或許有,但也是可遇不可求,蛇王所在之處,必定群蛇環繞,若要成功,實屬登天之功。”戰王據實回答,這樣的答案在慕青的意料之中。

“晴兒知曉你的容顔嗎?”

“這個問題要晉王妃來回答你,這樁交易我會陪着你一起去,我們是未婚夫妻,既然是我讓你涉險,自然要相陪左右。”

少女靜靜的坐在那裏,碳爐裏袅袅上升的青煙被從支起的窗戶縫隙中吹來的寒風瞬息打散。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眼睑處打了一圈陰影,那雙靈動的眸子,裏面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彩。

戰王已然記不清是如何走出那間屋子的,院中的梅花在寒風中打着旋,像極了小時候,他做給晴兒的風車,恍如隔夢,兩張一模一樣的容顔在他腦子裏融合。他邁開大步急切向着晉王下榻的院落而來,雖然正是午休,可他不相等,也等不得。

晴兒今個兒起的有些晚了,或許是天冷的緣故,身子越發的懶散了,晉王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暗一飛身而入,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晉王交代她不要出遠門,便起身離開了。

她攏攏狐裘,院子裏梅花開得正盛,這個時節,到處都是梅花,寒冬臘月,唯有梅花的傲骨能夠抵抗寒冬的肆孽。她的雙眉如墨一般的黑密,明亮的雙眸微微下垂,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張微博的嘴唇,俊俏的臉蛋上呈現淡淡的紅暈,此時,正在梅樹下,細心的裁剪着那些已然凋謝的花枝。

一陣兒打鬥聲吸引了她的目光,雕梁畫柱的屋檐下挂着大大的燈籠,閃現出兩個身影交-纏在一起,戰王這般無狀的闖進來,實在不合規矩,暗二出手阻止也屬正當。

女人家的内院豈是男子随意能出入的,何況晉王外出,不在院中,她作爲晉王妃自然是要避嫌的,難得今日的好心情,生生被這個不速之客給攪和了。

她将手中的剪刀交給身邊的宮女,擡步向房内走去,似乎并不打算去理會這些。

戰王甚至晉王身邊暗衛乃是父皇親手調教,各個身手不凡,單說攔截他的這位,就讓身經百戰的有些吃力。

“晉王妃請留步,在下有要事需要與你細說。”他聲音洪亮,不要說院中之人皆能聽清,隔着院牆也能聽着真切。

阒黑的眸子裏印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流光溢彩,更加的深不可測,暗二絲毫沒有停手的架勢。

“讓他進來吧。”就在戰王以爲很難見到晴兒時,風中帶着一絲溫暖的話語響起。

戰王的面容絕對是攝人心魄的俊美,一雙阒黑的眸子深沉如澤,卻偏偏帶着幾分獨一無二的溫脈的笑,暗二不敢耽擱,命人去與王爺報信。

“戰王好興緻,跑到我這小院之中練習拳腳,是在哪裏受了冤枉氣,要撒到這裏。”

戰王近日對她有所疏遠,她樂此不疲,慕青本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兩人在兜圈子,她看戲頗有心得。

“慕青的容貌爲何與你一模一樣?”戰王直截了當進入主題,倒也不饒彎子。

晴兒噗嗤樂了,原來他像個沒頭沒腦闖進來,是看到了慕青的真顔,這丫頭,倒是有情有義的,爲了九皇子和朱冉成,打破原先的計劃,讓戰王提前見到真容,估計着這會兒是無計可施了,才推到她這裏來。

“本以爲戰王氣質恬淡,如沐春風,是在慕青那裏兩情相悅了,沒成想是來興師問罪了,我倒是要仔細的問問,我何時與慕青一般模樣了。”

戰王此時方才注意到,晴兒的臉上的面皮早已揭去,容顔之美遠在慕青之上,早就不是他心心念念,割舍不下的那張熟悉的容顔,他輕歎一聲:“原來她也帶了一張面皮。”

晴兒用手支起腦袋,這天下還要這般笨的男人,她從袖子裏抽出那張面皮,“你且看的仔細點,這張面皮出自藥王谷,天下隻此一張。”

戰王驚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裏的那張面皮,熟悉的是曾經的那種溫柔和寵溺。陌生的,是一種心痛和無奈。原來慕青的真實容顔是這樣的,那她身上還有好些他不知情的秘密。

“那慕青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該去問問慕情才是,或許你做到了她要辦的事情,答案自然會揭曉。”

直到夕陽落下,晉王才匆忙趕來,這裏比較偏僻,一來一回,即便腳力再好,也要用上多半日的時光。

書房安靜如斯,一盞微弱的火燭輕輕跳動,映在四周的牆壁上,顯得很是溫馨,戰王從晴兒那裏回來便坐在此處,他冥思苦想,就是猜不出,原本就沒有任何關聯的兩個人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容貌,就連慕青的脾氣秉性都與晴兒如出一轍。

是她刻意模仿,還是她們原本就是一個人,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她們若是一個人,那這裏又隐藏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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