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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心一沉,與李貝對視一眼。
“快點!領到工具的分隊站好!”狄龍喝道,手裏鞭子已經揚了起來。
鞭子是金屬制成,抽下來的話,保管讓人皮開肉綻。沒辦法,安洛和李貝隻得分開隊伍站立。
随後,安洛和李貝的小隊跟随各自士兵,分别朝兩個不同方向走去。
安洛回頭看一眼李貝,心裏忽有一種不詳預感。
李貝的隊伍裏有韋恩和那個663,還有昨天那倆個馬屁精。
說不定那狄龍監工故意這樣安排的。
他們這是想對李貝下手了?
越想越害怕。
安洛快速跑到兩名身穿機甲的士兵面前,急急道:“大…大人!請您讓879到這邊隊伍裏來吧!”
兩名士兵看了她一眼,一擺手:“不行!”
安洛焦急地回頭看一眼李貝的方向,又一次懇求:“我擔心她會被人傷害,求你們了,讓咱們待在一起吧!我…我認識你們斯諾星際的……”
安洛不知自己該不該說出那個人的姓名。
因爲從李貝那裏了解到,目前斯諾星際的帝都星系正處于戰火之中,而率領叛軍的首領正是帝君的兒子~帝國大殿。
帝辛他不正是斯諾星際帝君的大兒子嘛。
看這裏的人都稱其爲叛軍,想必跟他不是一夥的。
自己若說認識他,那豈不是将自己和李貝推入更深的深淵?
不行!不能說!
可李貝怎麽辦?
“那讓我去那邊吧!”安洛再一次懇求。
士兵不耐煩地用槍撥開她,繼續往前走。
一名星民礦工喝道:“你想死嗎!還不趕緊跟上!”
安洛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離開隊伍,否則有可能被士兵一梭子秒了。
忐忑不安地跟在隊伍後面走着,再回頭時,已經看不見李貝那隊了。
小隊來到一處礦洞口,是以前曾勘探過的地方,他們這些人的任務就是将坑往深裏挖,找到礦脈。
衆人進去前,士兵先下到坑裏一通掃射,打死許多奇怪的蟲子,這才揮手讓塵民們下去。
安洛憂心忡忡地跟着衆人下到坑底,揮起鑿子挖鑿洞壁。
此處的洞壁十分堅硬,哪怕已經有機器先行将這裏的岩石震松,可鑿得依然艱難。
數小時後,安洛覺得右手心又開始發燙了。
展開手掌一看,一隻小巧的血紅色令牌活靈活現展現在手心裏,幽幽發着紅光。
安洛用左手摁了摁這東西,軟乎乎,像一小塊膠皮凍。
忽地,這“令牌”又鑽回她的手掌裏,隻留下一個明顯印記。
安洛詫異,下意識用精神力查探。
她此時的精神力比以前弱了好多,不僅不能攻擊人,使用片刻還會頭暈腦脹。
這一探沒看出手掌有什麽異樣,自己眼前卻隐約出現一個閃着淡淡藍光的熒屏。
安洛一驚,連忙轉頭看向離自己不遠的塵民234。
塵民234似有所感,擡目看她一眼,便又繼續挖着洞壁。
難道他瞧不見自己面前的熒屏?
安洛再次看向面前熒屏,隻見上頭出現一行字:【能量不足,無法開啓!】
開啓?
安洛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擁有的建城令牌,和類似此熒屏的領主頁面。
難道她和李貝并沒有回到現實,隻是換了一個遊戲地圖?
這個想法一出現,安洛不由深吸一口氣。
不對!不是這樣的!
怎麽可能?
拿起挂在腰間的水壺喝了幾口,平複一下心情,又繼續用精神力溝通熒屏。
【能量不足!無法開啓!無法開啓……無法開啓……】
安洛苦笑一下,重新拿起鑿子開始刨挖。
能量?需要什麽能量?
這裏的礦石行嗎?
若是刨到一塊礦石,自己不妨試試。
沒多久,安洛真的刨到一塊比較精純的礦石。
她拿着沉甸甸的礦石試探着溝通熒屏,結果熒屏毫無反應。
竟然不是礦石!
那會是什麽能量?
安洛忽然想起全息遊戲裏的元素核。
那種東西應該才算能量吧。
又鑿了數個小時,衆人全都饑腸辘辘,又渴又餓。
安洛也一樣,拿起水壺喝了幾口,發現裏頭已經沒水了。
趁着大家都在休息,她走進礦洞的拐角深處,将精神力調動起來,在腦海冥想着水元素。
慢慢的,她面前果然浮現一顆不停滾動的晶透水球,足有海碗大小。
安洛忍着内心激動,操控着水球,将之一點點注進自己的水壺裏,直至将水壺灌滿。
揮散剩餘的水元素,拿起水壺喝一口。
味道清甜,比這裏水的味道好太多。
一連喝了好幾口,才将水壺蓋擰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喝了水後,酸痛的雙臂似乎輕松不少,連手心的水泡也不怎麽疼了。
“趕緊起來做事!再挖深兩百米就能收工啦!”外頭傳來D級星民的叫喊聲。
安洛拿起鑿子,開始一下下鑿刨洞壁。
鑿出來一堆碎石泥土,被裝進金屬鬥裏推出去,然後再從外頭拖進來一隻金屬鬥繼續裝碎石。
繁重的體力活,需要消耗大量體能,要維持這種高強度體能輸出,必須要有充足的能量供給才行。
顯然,這裏的塵民不可能得到足夠的食物補充能量。
這也造成塵民普遍瘦弱,身體強度不如那些星民。
安洛一邊刨石,一邊思量。
既然自己有了水系異能,是不是說,她也會有木系異能和火系異能?
若有了木系異能,她就可以試着變化一些可食用植物出來,到時候,自己和李貝就不用天天餓肚子了。
越想越興奮,不由将手中鑿子揮舞得虎虎生威。
不知不覺,又數個小時過去。
外頭的士兵終于命令收工了。
安洛随着大家慢慢往洞外走去,途徑一隻碩大的死蟲子旁時,她忽然聽到一個電子音在腦海響起:【發現低階能量體!發現低階能量體……】
低階能量體?
安洛蓦地将視線看向那隻兩三米長的蟲子。
難道這蟲子的體内有能量核?
但此時她不能停下查看,也不能将蟲子就地解剖。
眼看漸漸遠離蟲屍,安洛心裏抓心撓肝。
要知道等明天再來時,說不定這隻蟲屍已經被其他蟲子啃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