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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了他一隻手!”武七冷聲吩咐。
從旁邊走過來兩名紫品護衛,一把摁住範樂,不顧他拼命掙紮反抗,手起刀落,将此人的一隻右手剁了。
範樂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不過,他沒暈一會兒,又被人用冷水潑醒。
“把你背包空間裏的東西全部賠給王奎,否則,你還要失去一條腿!”武七冷酷道。
範樂此時已經傻了,忍着手腕處的疼痛,将背包空間内存放的雜七雜八東西都拿了出來,包括僅有的兩千多銅币和十個金珠,還有身上裝配的一把藍品武器,一雙藍品靴子。
但這些東西都加起來,也不夠一千金珠。
王奎也不計較,收起所有物品,向武七道謝:“多謝武隊長秉公執法。”
武七此時出了一口積壓已久的惡氣,心情舒暢:“不用謝我,是此人屢次犯事,早該懲治了。”
說完,又吩咐左右,“把範樂扔出去!誰若敢在治安隊營地胡攪蠻纏,直接扣押!”
兩名紫品護衛架起癱軟的範樂,一直拖出治安隊營地,丢出營地大門。
大門口圍了一圈人,兩名中年男女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見兒子血呼啦地被丢出來,一下子撲上去:“樂樂!你怎麽了?”
“啊?你的手怎麽沒了……”
王奎從他們身旁經過,看也沒看一眼,騰身飛走。
今天真是倒黴!但自己知道,找回那雙紫品靴子是沒指望了。
範媽範爸忙着将兒子擡回家中,又哭嚎一會兒,去請一名有治愈技能的人來給兒子治療斷手。
那人施展幾次治愈術後,範樂的斷手處就愈合了。
“一共兩千銅币治療費。”這名治愈技能道。
“什麽?兩千銅币!你怎麽不去搶!”範媽叫了起來。
這名技能者冷笑:“搶?會搶的是你們家吧!你兒子這種傷口,按理要收五千才對!趕緊把銅币給我!”
旁邊的範珊珊連忙道:“我來給。”
她将兩千銅币轉給治療師。
範爸皺眉瞅着女兒:“你傻嗎!你哥哥的手還沒長出來,憑啥給他錢!”
治療師冷笑:“長手?你是做夢呢吧!知道做一次生長治療要多少金珠麽?五千金珠!這還是對隊伍有貢獻的人才會治,那些因犯罪被切了手腳的,給五萬金珠也不給治。嗛!”
治療師說完,轉身出了帳篷。
範媽愣了一會兒,又抱着兒子嚎啕大哭:“是誰害了你啊!”
範樂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帳篷頂,心裏既後悔又害怕。
當時要是換個人下手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但那種稀有的紫品裝備,普通人根本買不起,買得起的,也隻有那些隊長副隊長級别的人了。
“樂樂,你身上的護甲裝備呢?怎麽鞋子也沒了?”範爸仔細檢查一遍兒子,才發現兒子身上少了很多東西。
“被那個人拿走了。”
範樂甚至沒看清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就被治安隊長砍了手。
“嗚嗚,他們連審都沒審清楚,就将我的手砍了,還搶走了我的東西……”範樂嗚咽着,委屈的不行:“他們憑什麽?明明什麽證據都沒有!”
“啊?還能這樣?真是欺人太甚!”範爸跳起來,向門外沖去。
範珊珊一把拉住老爸,急急道:“爸!不要去!那是領地的治安隊啊。”
“治安隊也要講理吧!”範媽沖女兒吼道:“你不去替你哥哥報仇,卻來攔着你爸去讨說法,我怎麽就生出你這沒用的廢物!”
範珊珊也急了,氣道:“你們還好意思去讨說法?不嫌丢人嗎。自己做了什麽事沒一點數?”
“你個死妮子!”範媽撲到女兒身上,對她劈頭蓋臉地打,邊打邊說:“還不是你沒用!每日就拿回那一點錢,夠做什麽的?”
範珊珊退後幾步,護住自己頭臉。
在這一刻,她忽然想離開這個家,再也不想管他們了。
但她真的狠不下心。
至少自己現在父母雙全,比那些孤苦的人強多了。
每次做任務回領地的時候,也有一種乳燕投林之感。
每當她将自己打來的裝備和銅币交給她們時,似乎也能博得父母的一絲關愛。
沒錯,她貪念這份溫情,雖然少,但卻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行了!”範爸皺着眉呵斥一句,“我去找方隊長說理去!咱們好歹是他小隊的隊員,總不能看着咱們被個外人欺負。”
範媽恍然,連連點頭:“對!咱們去找方隊長!他不能不管!”
于是,老倆口拉着女兒出了帳篷,去方良所住的民居敲門。
方良此時正猶豫着要不要給好幾天沒見的梅眉發消息,忽聽有人在門外喊:“方隊長!方隊長你在嗎?咱們有事啊……”
方良拉開屋門,隻見範家三口站在門外:“什麽事?”
範媽連忙擠進屋子,抹着眼淚道:“方隊長啊,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方良默了片刻,走進屋裏,坐回沙發上,“坐吧,有什麽事慢慢說。”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滔滔不絕地述說開來。
女兒範珊珊拘謹地立在一旁,臉色囧得像紅布。
自己爸媽的言行,真的讓她難爲情,特别還一副振振有理的樣子,真的很丢臉。
方良聽了一會兒,也有些明白了。
不過,他更知道範樂一些事。
那人純粹就是一廢物,不肯出去做任務,也不在領地找工作,整日遊手好閑,靠妹妹供養。
方良瞧了範珊珊一眼,又轉頭對範爸道:“這事是你們不對,治安隊沒有偏袒哪個。”
範媽和範爸立刻不幹了,激動道:“他們沒有證據!憑啥就砍了樂樂一隻手啊,方隊長!他們是瞧咱們八十八隊好欺負呐!”
方良臉色一寒:“住口!”
範媽範爸一愣,立刻噤聲。
“那個……那個,我家樂樂的手啊,嗚嗚……”範媽捂臉哭了起來。
方良站起身,冷淡道:“你們回去吧,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否則,就離開八十八隊吧!”
範家三口出了門,站在門外愣了好久。
範媽喃喃道:“咱家沒權沒勢,難道就沒處說理了?”
她又轉頭看向女兒:“珊珊,你哥哥殘廢了,以後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