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是你的王妃,難道也不能看嗎?”元安郡主臉上一個沒挂住,惱聲道。
楚琉周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和緩了幾分:“元安,你要明白,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些事情你也不應當知道,好好的幫本王管理着後院,本王以後虧待不了你!”
元安郡主臉色氣的鐵青,幾乎要暴發,她身邊陪嫁過來的奶娘一看不好,急忙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低聲道:“王妃,王爺還要辦公,您在這裏的确不合适。”
着力的用了“辦公”兩個字。
元安郡主強壓了壓心頭的火氣,握緊的手緩緩的放松了下來,“既然王爺不便讓人看,那臣妾就把被子放在這裏。”
“有勞王妃了!”楚琉周淡淡的道。
元安郡主讓丫環放下手中的食籃和被子,告退了出來,待到了外面冷冷的看着外面的小厮:“王爺這裏可有什麽女人過來?”
“禀報王妃,沒什麽女人,王爺一直在書房裏處理公事!”小厮頭低下,哪裏敢說實話。
元安郡主冷哼一聲,知道問不出什麽,轉身往外行去,待走了一段路之後,蓦的停下了腳步,身子一轉,竟似乎要轉回身去找楚琉周鬧。
“王妃,您現在不隻是郡主,已經是周王妃了。”奶娘手一攔,急忙把她攔下。
“奶娘,明明我才是宸王妃,那裏面的女人是誰?”元安郡主氣的臉色都青了,她越想越不甘心,“明明我嫁進來的時候,王爺對我很是情深,我們兩個也是情投意合,他有什麽事也會跟我說,眼下是怎麽回事?居然在府裏藏了一個女人,還跟我說不能讓我随便進内室。”
一想到另外還有一個女人進了内室,比自己這個正妃更得寵,元安郡主心口的氣就壓不下去。
“其實也不一定是其他的女人……”奶娘遲疑着勸道。
“怎麽沒其他的女人,内室一定有女人,書房裏還有女人身上灑的香味沒散幹淨,一定就在内室,我想去看看到底是哪個賤人在裏面。”
元安郡主尖聲打斷了奶娘的話。
“郡主,您先别生氣,就算王爺有其他女人又如何,當時進門的有二位側妃,二位庶妃,以後說不定會更多,您這樣可如何?”奶娘意有所指的勸道。
楚琉周現在是周王,是皇上的皇子,府裏多一些女人是正常的,這以後如果登基爲帝,身邊的女人會更多,奶娘覺得這都不是什麽事,元安郡主隻需要牢牢的站在正室的位置,以後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後就行。
至于周王殿下有多少女人,是不是藏了女人在内室,都不算是什麽大問題。
這個女人既然沒有送到郡主面前,就說明是上不了台面的,既然上不了台面的玩物,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罷了,何必當真。
“奶娘你不明白,楚琉周說不得想讓裏面的那個女人當正妃。”元安郡主陰沉着臉道。
“王妃您别胡說了,周王殿下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這麽想的,您可不隻是他的王妃,您還是瑞平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奶娘覺得她多想了,勸道。
元安郡主知道奶娘提醒她背後還有祖母撐腰,可如果楚琉周真的這麽想呢?這世上被廢的皇後還少嗎?哪一個不是家世極好的,但最後卻還是被踩下去的。
越想越覺得不踏實,元安郡主覺得自己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派了身邊的一個精明的婆子去書房門口蹲着,她總得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才是。
元安郡主沒想到婆子居然被人打暈了,什麽也沒看到,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到她面前禀報。
看到婆子這個樣子,元安郡主越發的肯定楚琉周那裏藏了一個女人,否則自己派去的人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打暈。
到底是誰?她一定要找出來。
元安郡主心裏火燒火撩的難受,對于府裏的女人一個個盯的更緊了一些,幾位側妃、庶妃身邊更是派人盯緊了,元安郡主嫁進來的陪嫁不少,雖然不能和楚琉周對着幹,對周王府也不熟悉,但是對付幾個側室的實力還是有的……
夜晚,一個丫環提着燈籠,跟在一個披着鬥篷裏的人往後門去,待到了後門口,給了後門處婆子一些好處,婆子把門打開,外面居然也有人提着燈籠,是一個男子帶着小厮,兩下裏碰頭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想離開。
忽然聽到人聲喧鬧之聲,燈籠照耀之下,一大群人沖了出來,把幾個人圍在當中,守門的婆子更是吓得軟了腳,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元安郡主帶着一大群的丫環、婆子出現在燈光之下,冷冷的看着穿着鬥篷出來的人:“齊側妃後門私會的是何人?”
“王妃!”齊蓉枝把頭上的鬥篷取下,怯生生的上前行禮,元安郡主前幾天才收拾了她一頓,她不敢不服。
“你居然敢私會野男人,齊側妃的膽子可真大,我已經去請王爺了,這事還得讓王爺處理。”元安郡主勾了勾唇角嘲諷的道。
齊蓉枝這幾天的确算得寵,對上自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起來,之前她借機罰過她一次之後,稍稍好一些了。
元安郡主一心想找楚琉周藏起來的女人,沒想到居然查到齊蓉枝私會男人。
“王妃,這是我大哥!”齊蓉枝道,從外面過的人也落上了罩在頭上的鬥篷帽子,英俊的臉露了出來,居然是齊天宇。
“見過王妃!”齊天宇大大方方的上來見禮,行止之間仿佛并不意外。
元安郡主意外了,看了看齊蓉枝又看了看齊天宇,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兩個既然是兄妹,爲什麽偷偷摸摸的見面?”
“禀報王妃,家父身體不适,寫信過來,我想着這事要跟妹妹說一下,就特意的傳了消息進來,可舍妹說最近府裏事多,她不敢來麻煩您,就讓我到後門處等着,說一下父親的情況就走。”齊天宇不慌不忙的道,完全沒有被抓的緊張。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這樣的理由都可以過?”元安郡主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這事我不管,我們王爺自會管的,兩個人在後院門口偷偷摸摸,不會是想幹點爲害我們周王府的事情吧?”
“王妃請慎言!”齊天宇臉上的嚴和挂不住了,低下頭道。
“我倒是想慎言了,齊大人呢?聽聞齊大人還是三年前的探花郎,難道不知道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就算是親妹妹也得避嫌的,更何況我們府裏最近也沒什麽事,哪裏會有不能麻煩我之說?還是說你和令妹兩個另有圖謀?”
元安郡主的目光落到了齊天宇的衣袖上面,意有所指的道:“齊側妃真的沒給齊大人一些重要的消息嗎?”
“王妃,舍妹天真,實在不懂這些,我就更不是王妃所說的這樣的人了。”齊天宇解釋道。
“那你說說爲什麽這個時候會在本王的後門外?”楚琉周來了,冷哼一聲,從人群後面過來,兩邊的人群往邊上退去。
“見過王爺!”齊天宇上前行禮。
楚琉周細眯了一下眼睛,冷聲道:“齊天宇,你說說你爲什麽會在這裏?别拿 那種騙蠢貨的話騙本王。”
元安郡主臉色一窒,這意思是說自己是蠢貨嗎?心口噴噴的一氣,咬了咬牙,捏緊手中的帕子,這個時候不是和她吵架的時候,她不能和楚琉周吵。
“王爺,真的隻是和舍妹說一些舊事。”齊天宇道。
“不想說,是吧,那好,來人把他押下去!”楚琉周臉色陰鸷的道。
“王爺,我也是朝庭命官,明天還要上朝,王爺把我關起來,明天我如何上朝。”齊天宇原本以爲楚琉周不會說什麽,最多多解釋兩句就行,沒想到周王府的秘密不少,楚琉周行事又随性,居然把他給扣下了。
“王爺,大哥真的沒什麽,就隻是跟臣妾說說父親身體的事情。”齊蓉枝撲了過來,哭道。
楚琉周卻不想跟她說什麽,揮了揮手,兩個侍衛拉着齊天宇下去,齊天宇還想掙紮,被兩個侍衛用力的扯了下去。
“王爺,王爺……”齊蓉枝慌的跪倒在地,之前有齊天宇在,她沒怎麽害怕,這時候卻怕的臉色慘白起來,“王爺,真的沒什麽事情,求求您放了我大哥吧!”
“把她也帶下去,讓她明白這裏是誰的府上。”楚琉周冷冷的道。
這意思是要狠狠教訓她一頓的意思,元安郡主滿意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王爺下去吧,齊側妃就交給臣妾吧,臣妾一定要教訓她明白,她現在到底是誰的人,該當聽誰的話。”
正愁找不到機會狠狠收拾齊蓉枝一頓,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楚琉周點點頭,轉身離去,他要連夜審問齊天宇,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心裏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莫名的覺得夜色裏似乎還有人盯着他這周王府似的。
夜色裏的确有人盯着周王府,就在周王府後院的那棵大樹上,等這裏所有人離開,沒有動靜之後,一個黑影才一閃而過,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