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了,沒人知道許多折子被送到了楚琉宸這裏,出入宸王府側門的那處也有侍衛看管了起來,朝臣們還以爲這些折子全是皇上帶病批着,其實大部分都是楚琉宸在批改,聽到邵宛如上來的腳步聲,楚琉宸才放下手中的折子。
“怎麽了?”看到邵宛如小臉繃緊了進來,楚琉宸向她招招手道。
邵宛如過來主動依偎到他懷裏,小腦袋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帶着幾分楚琉宸能感應到的柔順。
伸出手抱住他的勁腰,半響無語。
“皇祖母爲難你了?”楚琉宸是知道她進宮去看太後娘娘的事情,眼下見她這般行事,不由的笑了起來,眸色若水的落在她的身上。
“沒有,楚清和太妃一起進宮了。”邵宛如道,櫻唇抿了抿,“我覺得魏嬷嬷似乎在幫着清郡王太妃。”
“怎麽說?”楚琉宸笑問道。
邵宛如把頭也埋進他的懷裏,隻讓他看到自己的一個發頂:“說不出是什麽原因,反正就是覺得可能是這樣,有一種感覺的。”
感覺的事情其實太過玄妙,她也沒什麽證據,甚至魏嬷嬷也沒有幫着太妃說很多話,但她就是這麽覺得,很是沖動的過來跟楚琉宸說,現在發現除了說這些話,她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一時郁悶的緊。
“本王去查查?”楚琉宸看她這麽郁悶,笑問道。
“好!”邵宛如有些扭捏的道,她就是這麽覺得的,能查一下她也放心,當初魏達海一心要暗算她,甚至不顧她是宸王妃的身份,總覺得他背後是有人的,他的那個侄女莫秋怡又是清郡王妃,楚清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因爲報恩會成親的人。
種種原因,單獨 一處,并沒有看起來有太多的不同,但混在一起卻讓她覺得這裏面有問題,但這樣的問題也不是她能查出來的,讓楚琉宸查,也是讓他小心楚清的事情。
不管查出來的是什麽,總是有些貓膩的。
“我會去查的,你放心,沒事的時候宮裏最近也少去。”楚琉宸笑着安撫她道,感應到她情緒的不穩定,自然說什麽是什麽。
“皇祖母的身體不太好,我想多去看看。”邵宛如搖了搖頭,太後娘娘自打那次病了之後,後來雖然養的差不多了,但總是不太好,看着整個人也蒼老的快了許多,她正想法調一些藥膳給太後娘娘用着。
太後娘娘真心的疼愛楚琉宸,邵宛如不願意太後娘娘有事。
“好啊,那你看着辦吧!”楚琉宸柔聲道。
“我這幾天沒敢直接動手,今天又看了看太後娘娘的氣色,一會去找明秋師太和齊神醫說,說他們一起幫着開一張方子,做什麽樣的藥膳比較好!”邵宛如道。
說起明秋師太和齊神醫,她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明秋師太雖然沒有說一定還俗,但至少願意住在宸王府,沒有要求回玉慧庵,這就是好事,齊神醫眼下心情就更好了,時不時的找一些疑難的雜症去和明秋師太研究,說是研究,當然是不願意明秋師太離開。
他們兩個是同門師兄妹,當初也是因爲秋大夫害得他們誤會,以緻于遺誤了終身,一個到現在沒娶,一個直接落發爲尼了,眼下這個時樣很好,邵宛如覺得已經可以估計多年之後,兩個人依舊可以在一起。
“你自己也别累了!”楚琉宸點點頭,然後頭低了下來,溫軟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子處:“現在還疼不疼?”
一句話,邵宛如臉色立時暴紅起來,用力的在他背上掐了他一下,這個人還可以怎麽沒臉沒皮。
“怎麽了?我問的不對嗎?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跟我說說還疼不疼?我去跟齊珏要些藥,一會給你用。”楚琉宸一本正經的道,俊美眼底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清雅。
可是真的清雅嗎?邵宛如覺得自己還真的看錯了他,這人還要臉嗎?居然還有臉去跟齊神醫要藥,這讓自己以後怎麽見明秋師太和齊神醫。
手用力的按在他腰際的軟-肉處,狠狠的掐了一下,這一次用的力不小,但還是覺得掐不動,這人的假象還真多,看着臉色蒼白的他,居然力度不小,據說雖然病着,但卻一直練武,自小就練着的,眼下病好了,身體和素質立時好了起來。
也就是看着病弱罷了,想起昨天晚上他沒臉沒皮的鬧了大半夜,就羞的擡不起頭來,世人隻說他唇色淺淡,身子虛弱,可這些現在都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臉紅如火,咬着唇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頭被輕輕擡起,削落的唇角落在她紅粉粉的櫻唇上面,輕輕的噬咬,輕輕的探入……
“楚清可以能有前朝的血脈?”楚琉周在桌上一拍,興奮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之後,伸手一把摟住邵顔茹,激動不已,“真是太好了,這個理由不錯。”
楚琉周覺得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麽關系,“你有沒有辦法聯系到铖郡王?”
“這個……王爺,我現在是您的人。”邵顔茹委屈不已,身子嬌軟入骨的依在楚琉周的身上,嬌豔的臉上一片嬌羞,看得楚琉周整個人熱乎了起來。
“你父親之前不是铖郡王的人嗎,假傳一個消息給他。”楚琉周道。
“可……可是臣妾是您的人。”邵顔茹嬌滴滴的道,伸手推了推明顯意動起來的楚琉周,“王爺,今天元安郡主派人過來轉過,要是讓她發現了臣妾可怎麽辦?臣妾現在還是一個死人,可不能見人,更不能讓元安郡主誤會了王爺。”
“你放心,本王會警告她,讓她安份一些的。”提到元安郡主,楚琉周心裏煩燥起來,自打進了王府,元安郡主這裏也是三天一鬧,二天一吵的,真是煩死了。
一起進府的女人不少,他也不是少不了她一個,這段時日除了去元安郡主那裏一次之後,一直不在元安郡主處歇息,有時候還會偷偷來私會邵顔茹,他哪有那麽多時間哄元安郡主。
如果元安郡主乖乖的,他不介意将來給她一個後位,如果她鬧騰的厲害,這将來别想坐上皇後的位置。
比起邵顔茹,元安郡主什麽地方都不如,不說容色,就連這腦子也比不得邵顔茹,況且邵顔茹的容色也很讓楚琉周滿意,這麽一個聰明又嬌滴滴的美人,任誰都舍不得,十天裏借着住在書房裏的理由,偷偷到邵顔茹這裏的時間倒有五天。
邵顔茹才是這府裏最得寵的那個。
“王爺,元安郡主是您的正妃,妾身知道要如何對她,會避讓她的,不會讓王爺爲難,但眼下這個時候,妾身就算是有心去拜見她也不能夠。”邵顔茹嬌聲道,委屈的低下頭,眼眶紅了起來,“王爺爲妾身擔了那麽大的風險,把妾身從宮裏弄出來,妾身不能讓王爺爲妾身被非議。”
其實不隻是非議,如果發現邵顔茹的事情暴發出來,楚琉周也不一定抗得住。
聽邵顔茹一心爲自己,對自己又柔順的很,楚琉周越發的憐惜起來,對元安郡主也更加喜歡不起來,不說長相不如邵顔茹就算了,性子還這麽不讨喜。
“王爺,郡主來了!”一個小厮匆匆進來,一臉慌亂。
“王爺!”邵顔茹也慌了,焦急的拉着楚琉周的衣裳,眼淚汪汪的看起來極是可憐。
“你先到裏屋去!”楚琉周臉色很不好看,伸手指了指裏面,他這書房裏還有休息的床榻,每每說是睡在書房,其實有時候是讓邵顔茹過來真睡在書房,有時候則是去邵顔茹處住着。
邵顔茹躲進裏面,元安郡主怒沖沖的進來,進門之後先看了看左右,沒發現有人,擡眼看向書房的内室。
“臣妾見過王爺!”元安郡主上前,讓丫環把手中提着的食籃放到一邊的茶幾上,“王爺,臣妾替你熬了一些湯藥,你先用一些。”
“多謝郡主。”楚琉周淡淡的道。
“聽聞王爺這幾日一直住在書房,天氣轉涼,臣妾讓人給您換過被子。”元安郡主指着身後一個丫環手中抱着的軟和的被子笑道,說完也不待楚琉周回答,就往書房的内門處而去。
見她這麽放肆的過去,楚琉周臉色大變,手用力的在桌上狠狠的拍:“元安,你又想鬧什麽?”
元安郡主站定腳步,一臉的訝然:“王爺說什麽?臣妾好心好意的想替王爺換過厚一點的被子,怎麽就成了鬧事了?莫不是王爺這裏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美嬌娘?”
元安郡主其實一直懷疑府裏有個女人,不在自己的監控之處,她還真不相信楚琉周會這麽清心寡欲的一直住在書房,這裏面有貓膩,今天就是借着換子來查看楚琉周内室的,元安郡主相信隻要有女人到過楚琉周的内室,她必然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迹的。
想到嫁進府裏來,一直受冷落,元安郡主眼中就閃過陰鸷,她才是周王正妃,那些個賤女人憑什麽比她還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