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徹查興國侯!”
“請皇上徹查興國侯!”……
一位接一位官員從品階上走出來,向皇上行禮,如果不是真的,不怕查!如果是真的,這事的後果太嚴重,必然重責!
“皇上,此事的确應當查清楚,老臣愚昧了。”章相道,滿臉的慚愧,向皇上說完,又向楚琉宸深施了一禮,“宸王,以前是老臣沒重視,才疏忽了這一點。”
“章相客氣了!”楚琉宸微微一笑,不以爲意。
“父皇,興國侯得查,清郡王府也得查,兒臣記得興國侯的一個女兒還進了清郡王府,興國侯和清郡王之間還有翁婿關系!”楚琉玥從台階處出來,道。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官員,一個個看着楚清,眼中懷疑。
興國侯府出事的這位蔣氏,和進清郡王府的那位二小姐的關系,似乎也不是很好的,一個庶女對惡毒的嫡母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感情。
先是蔣氏出事,之後引到了清郡王府,這裏面是不是有關聯,難道是清郡王故意爲了引開他人的視線,幫了興國侯一把?
這麽一想,似乎也有可能。
楚清暗中氣的咬牙,莫名其妙的他從被害者,成爲可能的串通者,而且還花那麽大的心力演戲,一方面代表的是邵靖站在他這一邊,另一方面也表示他野心不小,實力也不少,不然怎麽會制造這麽大一件事情。
以大事掩蓋蔣氏的小事?
“皇上,爲臣和興國侯關系一般,邵潔兒進了爲臣的府上,和興國侯府也再沒來往,她隻是一個庶女,往日裏和蔣氏不親近也是必然的,蔣氏心性惡毒,容不下人,把個庶女養的也是怯弱的很,平時也不敢多見人。”
楚清上前一步,把邵潔兒說成了一個可憐的庶女,并且表示邵潔兒和蔣氏關系不好是真,進了他的清郡王府後,也再沒有去過興國侯府,不可能和興國侯府有什麽關系。
“先查查清楚吧!”皇上沉默了一下冷聲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他還得暗中查問清楚,關系到興國公前世子,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原本以爲真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他的确是要查問清楚,還邵江一個公平。
皇上站起身往裏走,太監高呼:“退朝!”
一衆官員各懷心思,互相告别之後,緩步走了出來。
楚琉宸依舊走的晚,不隻他晚,楚琉玥和楚琉周,以及楚清也晚,甚至于今天上朝來什麽話也不說的铖王也走的很慢。
“聽聞铖王叔和興國侯關系不錯,是否覺得興國侯有可能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楚琉周是第一個發難的,停下腳步,轉向铖王,笑問道,隻是笑容有些冷。
如果铖王真的在暗中幹了一些什麽事情,那麽自己之前出的事情,很可能都有铖王的手筆,楚琉周越想心頭越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很。
他以前也一直以爲铖王沒什麽想法,一心想參佛、想出家,卻原來有可能是自己看錯了,母後說的果然不錯,铖王有野心。
“周王這話是何意?”铖王淡然一笑,神色和善。
“铖王叔不知道嗎?聽聞興國侯時不時的會去找铖王叔說說話,就算铖王叔住在城外的寺廟裏一樣。”楚琉周冷哼一聲道。
“本王住在城外,不管是誰來看本王,本王都不會拒絕,不隻是興國侯,連周王和玥王、清郡王都來過數次,難道這也能說明什麽?”铖王挑了挑眉頭,不悅起來,“周王如果懷疑什麽,可以直接去跟皇上說,也别說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讓皇上動怒,皇後娘娘難道沒教周王?”
“你……”聽他提到皇後娘娘話中的輕慢,楚琉周氣的差點發火,最後一絲自拟力壓制下來,如果不是母後出了事情,哪裏能容得铖王這麽說。
可眼下母後從宮裏傳來的消息,讓他低調,再低調,切不可再惹出事非來。
“二叔,切不可這麽說。我們幾個時不時的會去看铖王叔的,是因爲铖王叔是我們的長輩,算不得什麽大事!”楚琉玥笑道。
這話說的楚琉周越發的惱怒起來,他最看不順眼的就是楚琉玥,明明自己才是嫡長子,卻因爲上面壓着一個楚琉玥,讓他一直以爲跟自己有一争之力。
自己可是中宮嫡子,楚琉玥算什麽!
冷哼一聲,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就走,實在不想和楚琉玥這個僞君子說什麽。
“铖王叔,二弟也是聽了方才的話,覺得铖王叔可疑,多問了兩句,還望铖王叔不怪罪!”楚琉玥一副禮多人不怪的樣子,笑着替楚琉周陪禮,這麽溫文爾雅的樣子,讓看到的幾個官員不住的點頭。
比起其他幾位王爺,玥王殿下最是禮賢下士,雖然臉色一向淡冷,但實際上還是挺不錯的,有什麽事情也好商量,也容易解決。
“玥王客氣了,不是什麽大事!”铖王不以爲意的道,正待要說什麽,卻見楚琉宸從他們兩個當中昂然而過,似乎根本沒看到他們兩個說話似的,臉色淡冷,不帶一絲的笑意。
寬大的衣袖還甩到了兩個人的衣袍上,兩個人不由自主的都退了一步。
楚琉玥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手中青筋暴露,臉上卻隻是一片溫和的笑意,掩去眸底的恨怒,楚琉宸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先皇的兒子罷了,先皇都沒了父皇居然還高看他一眼,名正言順的表示他也可以繼承皇位。
這個病殃子憑什麽,自己這個做皇子的也沒這麽嚣張,倒是他嚣張成這個樣子。
父皇偏心偏的很沒道理,自己的兒子一般般,對一個病殃子都當成親生兒子似的,楚琉玥都要懷疑自己不是父皇的兒子,楚琉宸才是了!
铖王雖然也被逼退了一步,但神色卻沒有一絲僵硬,笑容比之楚琉玥多了幾分溫和靈活,不是那種僵着臉的笑容,盾着楚琉宸揚長而去,眸色溫和;:“宸王一定不耐煩我們說這種事情,他向來身體不好,吵成這個樣子應當是很煩了吧!”
眼底的慈和笑容,仿佛對楚琉宸真心的寬容似的。
“三弟的身體看起來還不是很好,才這麽一會時間,他就不太舒服了,還得好好調治調治。”楚琉玥點頭。
“的确,的讓宮裏的太醫再診治一番,他的身體不能再出着錯了。”铖王點頭,一臉的認同。
站在他們身後被他們擋了路的楚清隻覺得額頭上青筋在暴起來。
這兩個人說話就說話,爲什麽正巧擋在了他面前,他沒有底氣象楚琉宸那樣說話,隻能靜等在他們身邊。
看到楚琉宸揚長而去,心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憑什麽都是先皇的兒子,自己就過的這麽憋屈,楚琉宸就可以這麽肆意,就因爲楚琉宸一直養在皇上和太後娘娘的身邊嗎?
既如此,當初母妃爲什麽不想法把自己送到太後娘娘和皇上的身.邊,他相信母妃有這個實力。
母妃是太小謹慎了還是失算了,心頭莫名的郁氣,如果自己當時能做主的話,一定早早的就到宮裏陪着太後娘娘,眼下這個時候就不會讓楚琉宸獨得恩寵了。
“清郡王怎麽還沒走?”楚琉玥仿佛才看到他,笑問道。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一時間走的慢了。”楚清笑的很虛僞,還得虛僞的解釋,總不能說他們兩個擋了他的路,而他又不能象楚琉宸那樣不顧而去。
“清郡王,昨天府上到底是怎麽回事,火光沖起這麽高,燒掉了許多屋子吧?那些黑衣人又想幹什麽?隻是想燒掉清郡王府上幾間屋子嗎?”楚琉玥不解的問道。
“這個……可能是要行刺吧!”楚琉含糊的道,他到現在也不清楚爲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行刺你?清郡王有什麽可讓人行刺的?”楚琉玥問道。
楚清臉色一變,這話聽起來很不是什麽好的,就好象在嘲諷他,如果他沒做什麽事,沒人會看中他,不過是一個閑散的郡王罷了。
但如果他做了什麽,那麽是做了什麽事,才惹得人對他動手?
楚清敏脫的看向楚琉玥,難道昨天晚上的人是楚琉玥的人不成?
“本王就是一個清閑的,平時也沒什麽事,實在不知道爲什麽有人會行刺本王,而且還鬧的這麽大。”楚清含糊的道,眼眸不動聲色的查看了對面的兩個,這兩個人是最可疑的,兩個人一起留下自己,當然不是偶然的。
他不相信這種偶然。
以往怎麽從來沒人攔住他。
“清郡王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府上有什麽東西,讓人窺探?如果有還是盡快的呈到皇上面前,免得到時候再出事!”相比起楚琉玥,铖王看起來真的象個長輩,叮囑楚清了幾句,才緩步離開。
沒有細聽楚琉玥和楚清說話的意思,也不關注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是本王堂突了,清郡王還是聽铖王叔的意思,回府好好查一查吧!”楚琉玥淡淡的道,也沒打算再留下來,楚清眼下是風暴的中心,和他過于的接近,并不是什麽好事,很容易引得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