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送上的還有做婆婆的謀害媳婦,在媳婦小産時往媳婦送過去的藥裏摻了有礙子嗣的藥末。
做婆婆的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可以說是一錯再錯,其人惡毒、貪婪的令人發指。
但既便是這樣子,這事也隻是後院之争罷了,大家就等着永-康伯把這位永-康伯夫人休了。
沒料到的是,事情峰回路轉,婆媳兩個竟然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解了,婆婆貪了媳婦的嫁妝的事情是弄錯了,其實這筆帳,兒媳婦的生母是知道的,隻是怕兒媳婦年少不擔事,才沒對她說,至于下了藥的事情,更是婆婆身邊的一個婆子幹的,據說這婆子得了永-康伯世子後院的一個妾事的銀錢,故意要害媳婦,而且還挑撥婆媳關系。
秦玉如更是去 衙門,親自把訴狀撤銷了!
事情到這裏仿佛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想找闆凳坐下看熱鬧的人都很失望,原本還以爲是一場大戲。
但是緊跟着事情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這事最後沒落到永-康伯夫人的頭上,卻落到了永-康伯和永-康伯世子的身上。
世子狄岩的世子之位被抹掉,永-康伯的爵位至此就絕了。
這後果可比一個永-康伯夫人嚴重多了,一時間朝野震驚,都不明白爲什麽一件後院之事會惹來那麽大的禍事。
有消息靈通的人暗中得了消息,似乎這事掀出了兩位皇子勾結朝臣的事情,而勾結的這位朝臣就是永-康伯,也因爲永-康伯的爵位至此沒了。
這事是宮裏的消息,大緻上能打探出來,不隻是永-康伯被罰了,連着玥王殿下和周王殿下也跟着一起被罰,兩個皇子在禦書房外面挨了打,連皇後娘娘和德妃娘娘都驚動了,這兩位娘娘跪在禦書房外面求情。
這兩位後宮嫔妃中位份是最高的,居然也就麽跪到禦書房外面求情,可見皇上很是動怒了一番,既如此,永-康伯攪和進這樣的事情裏,他還能在自己身上留下命,留下爵位來,其實也算是運氣了。
隻是,這樣問題又來了!
這事跟原永-康伯府世子狄岩沒有半點關系,怎麽罰了他卻沒罰永-康伯呢?是不是永-康伯在禦書房奏對的時候,把事情都推到了世子的身上,這才使得皇上大怒抹了永-康伯的世子之位。
這個說法其實已經接近真相了,當時狄如峰在宮裏的時候,可不就是把事情推到狄岩的身上的!
隻是他當時也隻是想把這事往後院之争上推,才說了那樣的話,若是知道會讓自己後輩子嗣再沒有這爵位,永-康伯是甯可這事讓永-康伯夫人全擔下來的。
宮外因爲這事,大家紛紛猜測,但也隻是猜測而已經,衙門那邊已經撤了訴狀,倒是宮裏的氣氛很緊張,暗中風潮湧動,都在暗暗的打聽這裏面的具體事故。
關系到兩位皇子,誰都想弄清楚皇上的意思!
比起宮外隻是多了許多傳言來,宮内卻是風聲鶴唳,整個環境都緊張起來,既便是宮裏的娘娘們,也小心謹慎的很,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行錯了一步,莫名其妙的落得和永-康伯一樣的下場。
這事情真的隻是一個無枉之災!
這位世子說起來也着實的可憐,娶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媳婦,又有一位貪婪惡毒的娘,有人還說看到這位原永-康伯府世子怒沖沖的離開了永-康伯府,而且憤怒的沖出了城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玉潔進來向邵宛如禀報道。
“走吧!”邵宛如點點頭,舉步往外走,玉潔和曲樂兩個緊緊的跟随。
昨天興國侯府就來了貼子,請她今天過去一趟,說是清郡王今天會上門來求娶侯府的女兒,請她過來一起把把關。
其實所謂的把把關,當然是避人耳目的,什麽時候興國侯府的女兒嫁人,輪到邵宛如做主了。
但既然那邊麽一說,邵宛如也就沒有推辭,一方面這種事推辭 了倒讓人覺得沒了人情,甚至說沒了孝意,興國侯府太夫人占據着孝義的大面,在所有的事情沒的掀開來之前,邵宛如也隻能著名遵守着這份孝義。
當然她也不會一味的委屈自己,也隻是大面上對興國侯太夫人看起來不錯,對于興國侯府她還有許多疑團,之前因爲是未嫁女的身份,先天上受壓制,如今雖然也受壓制,但因爲有了宸王妃這個新的身份,許多方面不需要再如同以往那般示弱。
帶着丫環上了宸王府的馬車,馬車出了宸王府的大門,往興國侯府而去。
宸王府的馬車以寬大、奢華、舒适爲主,這一輛是楚琉宸特意替邵宛如準備的,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但是寬大,舒适的很,裏面的一應用料從外面看,也隻是比一般的馬車華美了一些,但其實不管是用料還是設計,以及其他方面,都不是普通的馬車能比拟的。
隐隐有種低調的奢華。
馬車來到興國侯府,一看是宸王府的馬車,興國侯府的下人馬上報進去,一邊開大門迎了邵宛如進門。
待得馬車停穩,趙熙然已經帶着邵彩玲迎了出來。
幾個人寒喧畢一起往内院行去,聽說這位清郡王這個時候已經在太夫人的春堂院裏候着了。
趙熙然是個會說話的,而且每每都說的讓人如沐春風,既不讓人覺得過于的巴結,也不會讓人冷落,言詞之間把邵宛如當成了親姐妹似的,并沒有因爲她的出嫁有任何的生份。
邵彩玲現在和邵宛如也說的來,她雖然比不得趙熙然會說,時不時的說幾句的時候,也總能帶動氣氛,三個人說說笑笑,很是親和。
待到了春堂院,早有眼尖的丫環看到,急忙進去禀報,太夫人對身邊的郁嬷嬷使了一個眼色,郁嬷嬷會意,急忙迎到了門口。
“王妃娘娘來了,老奴給王妃娘娘行了!”郁嬷嬷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向邵宛如行了一禮。
邵宛如揮了揮手,示意她免禮:“就祖母在裏面?”
“還有清郡王殿下,大公子也在裏面!”郁嬷嬷笑着答道。
邵宛如點頭,往下屋行去,丫環挑起簾子,邵宛如行了進去。
坐在臨窗的榻上的太夫人一臉的笑意,淺褐色的萬福字襖子,看起來特别的精神,手裏一串佛珠,随意的拈動着,頗有幾分淡然塵外的感覺。
笑的團團的臉和興國侯邵靖還是有幾分象的,這會看着特别的心善,看到邵宛如的時候,甚至眼睛一亮,身子不由的坐直了幾分,還沒待邵宛如行禮,便招手道:“五丫頭過來,到祖母這邊來坐下,你這忙成這個樣子,還一直關注着侯府的事情,可要小心身子!”
這副疼愛的模樣,差點讓邵宛如以爲走錯了地方,看錯了人!
細眯了一下水眸,依舊上前向太夫人行了一禮:“祖母!”
“五妹妹還是到祖母身邊坐着吧,自打你嫁了之後,祖母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你,生怕你在宸王府過的不好,又擔你年紀小,不擔事情,把事情辦砸了,宸王府不是興國侯府,辦砸了事情,祖母就算是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趙熙然也跟着太夫人的話,親親熱熱的道,這話裏的親呢意思,如果是個不知道的,還不定以爲邵宛如以往在侯府怎麽受寵了呢!
邵宛如隻覺得好笑,太夫人這是打算在清郡王面前裝一把了,當然這裝一把可不隻是爲了面子問題,必然是想借着楚琉宸的勢壓清郡王一番,這和她的意思并不相背,能夠不動聲色的看一場好戲,她還是很願意的。
既然太夫人願意這麽演,她是無所謂的。
微微一笑,依舊有禮的一一見過禮,而後才在太夫人的身邊坐下,神色中帶着淡淡的溫和,“多謝祖母挂念,我在宸王府還好,宸王府的人口簡單,也沒什麽其他人,基本上也不可能會弄砸的!”
她的語态不冷不熱,也沒有太夫人這種親和到粘乎的表現,既便是坐在太夫人身邊,身子也是坐的筆直,完全不象是一位受寵的孫女該有的态度,一身淡雅的素白華裳,卻因爲繡着火辣的紅梅,變得生動、嬌媚起來。
櫻唇如火,更是映得肌膚如雪一般淨白、美麗,長睫撲閃,微微顫動之間,仿佛顫動的是人心,引得人心頭癢癢的,不能自拔!
既便見識過邵宛如的容色,楚清也不由的輕輕的咽了一下,這位邵五小姐才是人間的真絕色,也怪不得自己在玉慧庵的時候會認錯人,當時原本以爲眸色最美的那個是邵大小姐,卻不料,這位邵五小姐才是!
想到當時收到的東西,楚清的眼眸也深幽了幾分,心跳有些不自覺的加快,是她還是邵顔茹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