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來了?”
“本王爲什麽不來,難不成你洗了還不許本王洗不成?”楚琉宸挑了挑眉,俊美的臉在霧氣的籠罩中越發的顯得俊美無雙。
“不……不是說你累了嗎!”邵宛如漲紅着一張小臉,結結巴巴的道。
“本王是累了,但也不是累的連澡也洗不了!”楚琉宸扔下浴衣,下了浴池,邵宛如這會連眼睛都不敢看過去了,長睫一撲閃,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身子落入一個堅強的懷抱裏。
“殿……殿下……”邵宛如慌了,急不可奈的掙紮起來。
“别怕,本王就洗個澡,當然如果你再這麽掙紮,本王可就不能保證什麽了!”楚琉宸低下頭,看着懷裏绯紅的小臉,笑了起來。
邵宛如不敢動了,一動也不敢動,僵硬在楚琉宸的懷裏。
以往楚琉宸也有這麽抱過,但兩個人之前至少還隔着衣物,而今這麽一副樣子,邵宛如又怎麽敢多動一下,隻能任他抱着,整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看着懷中乖順的少女,水池動蕩之下,少女的曲線玲珑,縱然邵宛如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卻依然讓人心動不已。
楚琉宸忽然把邵宛如的身子往外稍稍推了推,一本正經的道:“你靠的太近了!”
邵宛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個還可以更賊喊捉賊一些嗎?明明是他把自己拉過去的,這會又嫌自己靠的太近。
楚琉宸話是這麽說的,手卻依然抱着邵宛如,懷裏少女清香的體質,順着這暖暖的霧氣騰起,越發的讓人覺得心動不已。
下一刻,吻落了下來,重重的,不帶着太多憐惜,修長的手指在緊緊的摟緊邵宛如,讓她更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兩生兩世,邵宛如都沒被人這麽侵犯過,隻是下意識的掙紮,被吻的頭暈目眩,嘴裏鼻音全是楚琉宸的氣息,而後身子軟了下來。
好久,久的邵宛如幾乎以爲自己要死在這裏了,終于楚琉宸放開了她,兇猛的仿佛要把她吞噬了的吻才松開。
“你到那邊去點,兩個人在一起洗,實在是不太好!”楚琉宸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邵宛如幾乎是在恢複理智的那一刻,立時向浴池的另一個方向遊去,雄厚的男子氣息,幾乎讓她幾乎不能思考,隻覺得整個人都紅了起來,氣息早已不穩。
當然更不穩的似乎是楚琉宸,既便隔着浴池都能感應到他濃重的呼吸,邵宛如越發的羞紅了臉,整個人幾乎都埋到了水裏。
“這浴池如何?”好半響,聽到對面楚琉宸恢複了平靜的聲音,透着霧氣笑嘻嘻的問道。
“很……很不錯!”邵宛如還沒有從羞澀過緩過來,還無法正常的跟他呼應。
“本王特意讓人爲你修建的。”楚琉宸笑道,身子往邊上一靠,目光透過霧氣落在邵宛如纖小的身上,差一點點,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脫了線。
原本還以爲憑他,完全可以支應過眼前的一幕,唇角無聲的彎了彎,若不是爲了她的身體,他其實根本不必忍下去的。
邵宛如整張臉還是紅的如同煮沸了似的,目光更不敢往楚琉宸的那個方向看:“多……多謝王爺!”
“王爺,您是不是洗完了?”咬咬唇,邵宛如紅着臉又問道,她其實更願意穿上衣裳跟他說話的。
“不急,再泡一會,灼灼可是覺得泡好了,那你先上去吧!”楚琉宸懶洋洋的道,特意的看着邵宛如道。
當着他的面,光着身子起來,邵宛如不敢想象那是怎麽樣的一幕,身子又往水下縮了縮,仿佛這樣才可以減去自己的羞燥似的。
“我……我再泡泡!”
對面傳來楚琉宸的笑聲,聽起來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被這空曠的浴室放大了,似乎耳邊全是他的聲音:“那好,王妃就跟本王一起泡着,慢慢泡着,本王不急!”
邵宛如其實很想說她是急的,但再急再膽大,也不敢當着楚琉宸的面起身,心知楚琉宸是故意的,可偏偏她也不能拿他怎麽辦。
這個人,真是太壞了!
“殿下……您才從外面回來,不能泡的過長!”咬了咬唇,邵宛如覺得還是自救的好。
“有什麽不能的,本王的身體不好要多泡些時間!”楚琉宸理所當然的道。
“殿下的身體不好……醫書上說更不能久泡的!”邵宛如心頭一動,急忙提議道,眼下的場景實在太尴尬了,她隻想解圍。
隻除了眼下這個尴尬的場景才是。
“盡信書不如無書,灼灼難不成覺得會是真的不成?”楚琉宸饒有興趣的道,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隔着水霧和她對望了一眼,邵宛如立時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其實真的很想起身離開,但終究還是沒了膽。
“殿……殿下的身體的确不能多泡!”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努力在臉上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偏偏一張精緻绯紅的小臉,讓她這份一本正經,失去了原有的意思,看起來越發的可愛起來。
“灼灼可真會爲本王着想啊!”楚琉宸笑的越發的嬌豔起來。
是的,很嬌豔,不再是清雅如玉,反而有種濃濃的豔美,曾經蒼白的臉色,被這水汽一蒸,立時泛起了嬌豔的紅色,俊面如玉面泛桃花。
而對面巴掌大的小臉,也越發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花了,精緻絕麗的五官在霧氣後若隐若現,更似是九天的神女落入了凡塵。
楚琉宸覺得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了,閉上了眼睛。
“你放心,你還小,本王不會碰你的,本王問過了,女子最好及笄之後才同房,否則會對身體有礙的!”
他低緩的道。
這聲音落入邵宛如的耳中,又是一陣绯紅。
“我……我……”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楚琉宸大笑起來,居然站了起來,邵宛如慌得急忙轉身,頭朝向另一邊,而後聽到楚琉宸從浴池出來的聲音,心裏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待得他離開,她才能起來。
沒料想身子上落下了一件浴衣,而且身子被拉起重重的落入楚琉宸的懷中,耳邊是楚琉宸的輕笑聲:“别動,本王帶你回去!”
邵宛如立時不敢再動了,甚至伸手急忙拉着楚琉宸的浴衣。
浴室外面也是靜寂無聲的,沒有任何人,待得身子落到了床上,邵宛如才紅着臉看了看屋内,沒有人,所有的人早已經退了出去,心裏才松了一口氣,兩生兩世,她都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好姑娘,從來沒做過這種出格的事情。
紗帳落下,身上又被扔了一套衣裳進來,是她的寝衣。
紗帳外面很透,邵宛如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浴衣脫下,把寝衣換上,然後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好了?”紗帳外傳來楚琉宸溫潤如玉的聲音。
邵宛如下意識的點頭,忽然憶起他在帳外不可能看到,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紗帳掀起,把她方才換下的浴衣扔到一邊的屏風上面,也已經換過了寝衣的楚琉宸坐到了床頭,理所當然的對她道:“替本王攪幹頭發!”
一塊幹的巾帕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殿下不讓人侍候的嗎?”邵宛如接過巾帕,替他攪着濕發,一邊好奇的問道,雖然還是臉紅如血,但因爲他之前的話莫名的心安起來。
從心底裏,她相信楚琉宸說的話。
“不想讓人侍候,隻想王妃侍候本王!”楚琉宸低低的笑道,聲音清朗而有韻味。
既便知道他看不到自己,邵宛如的臉也紅了起來,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本王現在也是有王妃的人,又豈能 讓其他人離本王這麽近,以後就麻煩王妃了!”楚琉宸似乎也不需要邵宛如回應什麽,顧自道,“本王和灼灼也是青梅竹馬的情份,當然比不得别人的盲婚啞嫁!”
這人說的好象兩個人早早的就有了私情似的,邵宛如攪着頭發的手不由的松了一下,有些羞惱,可她偏偏又不知道如何說,楚琉宸的沒臉沒皮,她是早知道的,這會順着他說下去,不定一會又說出什麽羞人的話來。
可若是不順着他說下去,他其實也是同樣可以說出更羞人的話來的。
“王爺……方才爲什麽在花轎前停留了一下!”邵宛如紅着臉,覺得還是說一些正事好。
“你方才感應到了?”楚琉宸挑了挑眉。
“是的,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邵宛如想起方才停留的那一幕,好奇起來。
果然說正事,她的話就自然了許多,再不是方才又羞又惱的感覺。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之前射箭的弓斷了!”楚琉宸滿不在乎的道。
“這……怎麽可能?”邵宛如驚訝的道,這種弓又不是什麽好弓,怎麽可能會斷,而且這弓的意思也沒那麽大,弄斷這個也沒什麽用處。
“可是覺得無甚大礙?”楚琉宸仿佛身後長了眼睛似的,低緩的問道。
“可是有個因果?”邵宛如想了想輕聲道,蓦的想起如果這弓斷了會是如何的一個場景,背心處蓦的發寒起來,其實這弓斷了還是有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