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等曲樂回來之後,奴婢就跟她說!”玉潔看了看窗外道,曲樂去拿點藥膏,居然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把之前的那卷普善師太繪的畫拿過來!”邵宛如吩咐道,那畫她總覺得玄秒的緊,這會着急的送到邵顔茹的手中,似乎另有深意。
玉潔應聲把手中的畫卷卷起來,又去屏風後面把普善師太的畫卷拿了出來。
千手觀音的畫像,邵宛如仔細的看着,伸手摸了摸畫紙,用的是很好的畫紙,這樣的畫紙,價格應當不菲,當然畫紙好,入手的時候也有感覺,而且更容易收藏下來,曆史上許多名家留下來的精品都用的是好畫紙,否則早早的便已經沒了,又怎麽遺留後世。
就紙質來說,這是可以遺留後世的精品。
用的墨也很好,淡淡的墨香味,然後就是畫作。
畫作千手畫的很生動,手手之上都是佛家傳說的一些降魔除妖的物件,邵宛如雖然在山上讀了不少的典籍,但若說真的精通到每隻手上都有一段故事,卻是不能夠,那麽多物件,應當有不少傳說。
從頭看到底,沒發現什麽,紙質上面隻有一枚小印,看起來不象是普善兩字,應當是普善師太的私章,若者她自有另外自号的名送,因爲這私章太小,裏面的字一時間辯别不說,似乎是個“蘭”字,但又似乎是個“全”字,還有一個字就更小更看不清楚了。
蘭什麽還是全什麽。
這字體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字體,邵宛如看的莫如其妙,仔細看了一會,也沒發現其中的玄妙。
看不懂,看不清。
隻能繼續再往上看,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麽,這畫似乎沒什麽問題。
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畫,側耳聽到門口有說話的聲音,揚聲叫了一聲:“曲樂!”
曲樂才回來,知道邵宛如在裏面賞畫,就沒敢進來禀報,隻和玉潔說起方才在明秋師太中看到的事情。
聽邵宛如喚她,急忙走了進來。
向邵宛如行過禮後,把手中的藥膏放到了桌上:“小姐,奴婢去拿藥膏的時候,看到明秋師太的禅房裏有個男人。”
“男人?”邵宛如随意的問道,“是請師太看病的?”
明秋師太雖然名聲不外揚,但庵堂裏的女尼卻是知道的,難不成有外人也知道了?
“不是請師太看病的,似乎是和師太有舊怨,師太都沒理會這人,可這人就不說,就坐在師太的靜室裏,一個勁的和師太說話,奴婢進去的時候原還還等着他離開的,可這個人一直不急,奴婢等的急了,才進讓人通報了明秋師太,然後明秋師太讓奴婢過去,聽說奴婢要藥膏,就給了奴婢,奴婢這才回來的晚了!”
曲樂禀報道。
“有聽到說什麽了嗎?”邵宛如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可不能讓人打擾了明秋師太的清修。
“奴婢進去的時候,那個人就停了下來,不知道說什麽,但奴婢走的時候聽到他提了一句小姐,奴婢就特意的走慢了一點。”曲樂道。
“說我什麽?”邵宛如驚訝了起來,沒想到這個男子還知道自己,甚至不但知道自己而且還知道明秋師太和自己的關系,否則不會在明秋師太面前提到自己。
“說五小姐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還說……”曲樂一邊想一邊道,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奴婢還聽到這個男子說起醫術方面的事情,問起明秋師太說小時候得到的那本針灸的書可在!”
這話是曲樂要出門的時候聽到的,那個男子在跟明秋師太說話,但明秋師太不理會他,于是就象是他一直在自言自語,但這個人既便是自言自語也依然說的很熱情,仿佛不知道明秋師太是不想理他似的。
自顧自的一件件事情往下說。
看着長的也是一個很儒雅的人,卻不知道怎麽就跟個傻子似的,看不懂别人不想理他的意思呢!
“小姐,要不奴婢去看看!”玉潔這會也跟了進來,不放心的道。
她跟着明秋師太這麽多年,明秋師太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又豈會不擔心。
“不必了,我想我知道是誰了!”邵宛如忽然笑了,搖了搖頭。
“是誰這麽不長眼?”玉潔氣乎乎的道。
“你也見過!”邵宛如微微一笑,提示道,“醫術極好,而且還知道我跟明秋師太的關系的……”
醫術極好的人是很多的,但醫術極好但又知道邵宛哪和明秋師太的關系的,唯有宸王府的人了,這麽一想玉潔立時也知道了,眼睛蓦的瞪大,不敢相信的道,“是宸王府的……齊……齊神醫?”
那位神醫在小宣子看來就是一個如神一般的存在,大家在外面值勤的時候,小宣子沒少和玉潔比劃這位齊神醫的能幹,所以雖然見過一面,玉潔還是記憶猶新的,這會聽邵宛如這麽一說,嘴巴也張大起來,那位齊神醫真的和曲樂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小姐,這……這怎麽可能,明秋師太一直在江洲,這位齊神醫聽說早早的就在宸王府,怎麽能……一樣?”玉潔驚道。
邵宛如卻是微笑不語,在江洲的時候,明秋師太有時候就隐隐露出不來京城的意思,似乎是跟一個人有關,再想起楚琉宸曾私下裏說齊神醫和明秋師太的醫術似乎是互補的,對于調治他的身體有極大的好處,更象是師出同門。
如果這些都對上的話,明秋師太不來京城似乎就是因爲齊神醫,原本邵宛如還隻是有些猜疑,但這會卻基本上确認。
齊神醫爲人,那日見過之後也算是有所認識,應當是一個心氣極高的人,這樣的人既便是求到他面前,也難得讓他開個金口,就算是楚琉宸面前也是一生氣就敢甩手的人,如今在明秋師太面前喋喋不休,不用說自然是熟人了。
而且還是很熟的那種。
楚琉宸今天可是在山上,齊神醫跟着過來也是正常。
“這事我們都不必管,明秋師太要如何就如何!”想清楚之後,邵宛如吩咐玉潔道,玉潔的性子她最清楚,一生氣若是真的做了點什麽,到時候可就不好了,還是靜觀其變嗎。
對于明秋師太,若是有可能,邵宛如還是很希望她不要一輩子孤苦下去。
“可是……”玉潔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想親眼看到才行。
“沒什麽可是了,曲樂把畫帶下山去,讓外祖母請人去裱了!”邵宛如微微擺了擺手,吩咐道。
曲樂方才在門口玉潔已經告訴她了,這時候應命退下,去屏風後面找出這兩卷畫作,抱了出門。
“好了,沒事的,若你實在想看就去看看,但不許出手,那是明秋師太自己的事情。”邵宛如看了看苦着臉的玉潔,無奈的捏了捏頭道。
“多謝小姐,小姐放心,奴婢就隻是看看是不是齊神醫,如果是,奴婢就回來,絕對不會打擾 到齊神醫的!”玉潔一聽邵宛如放行,激動不己,立時向她保證道。
然後追着曲樂就出來了,待到了廊下,看到曲樂己到了門口,便緊跑了幾步:“曲樂,等一下我,我們一起出去!”
“你也要下山去?”曲樂抱着畫卷問道。
“不是,我去看看明秋師太,我們一起過去!”玉潔己跑到曲樂面前,搖了搖手答道。
有一個人邊走邊聊自然是好的,曲樂點點頭,笑着把手中的另一卷畫放入玉潔的手中,“看,一人一卷,這樣就算是有人看到你,也不會覺得你是特意的過去聽牆角的!”
“說什麽哪,我這不是擔心明秋師太嗎!”玉潔笑道,但還是接過了畫卷。
兩個人又叮囑了院子裏的青兒兩句,一起出了院門。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了一段路,正打算轉過一道門,忽然對面突然撞過來一個女子,玉潔身手比較快,雖然受了驚吓,但還是拉着曲樂退了兩步,正巧避過了撞過來的女子。
對面的女子可就沒那麽幸運了,看到人,想收住已經來不及,踉跄着摔倒在地,抱着腿呼疼起來。
兩個丫環對望了一眼,玉潔上前一步,問道:“請問,你還好吧?”
“好什麽,一點也不好,你們撞了人也不來扶起我,這麽沒規矩。”女子憤怒的擡起臉道。
居然還是一個秀氣的姑娘,隻是這姑娘看起來臉色卻不太好,對着兩個丫環怒瞪着,一副遷怒她們的樣子。
看這衣裳打扮也象是位小姐,但這身邊卻沒有其他人,倒是讓兩個丫環一時間吃不準她的身份。
曲樂過來伸手把人扶起,一邊道歉道:“這位小姐,很不好意思,方才你撞過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注意到你!”
這話說的極是客氣,但也說清楚了當時的情景,不是她們想撞人,是這個女子撞過來的。
“哎,你們說的什麽話,分明是你們兩個瞎了眼,差點撞到我,現在雖然沒撞到但把我摔了難道就沒錯了!”女子氣憤的道,擡起腿,裙子上居然破了一塊,而且還有幾處被刮花了,一看就知道不能穿了,“你們賠我這件衣裳,這可是我才做的衣裳,第一次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