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妹妹,過來一起用粥,這還是上次你大哥送過來的貢米,特别的糯,很香。”秦玉如親熱的過來挽着齊蓉枝的手,道。
對跟在齊蓉枝後面進來的秦宛如沒看到似的,理也沒理。
秦宛如淡冷的掃了一眼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三份粥上,冒着熱氣的粥看起來的确使人食指大動。
“大哥果然對你最好!”齊蓉枝冷哼一聲,卻沒有直接入座,轉頭不悅的推開秦玉如的手,“大哥對你這麽好,你怎麽還好意思辜負大哥,要和大哥退親?”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盒子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秦玉如臉色微微一變,但随既頭低了下來,眼角微微含淚,把話題抛給了秦宛如,她和狄氏己經商量過了,就是咬死一個不知道,說是被人陷害的。
“二小姐,你讓我大哥找出來的那個盒子是哪裏來的?”齊蓉枝氣勢洶洶的轉向秦宛如問道,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大姐屋子裏的東,問我是哪來的,我怎麽知道!”秦宛如不慌不忙的答道,然後頭稍稍歪了歪,看着秦玉如道,帶着幾分懵懂的問道,“大姐這是又想跟齊大公子訂親了?”
秦玉如的臉色一僵,急忙含糊的道,“事情都出了,總得再等一段時日再說。”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說既然退了親,就算是兩家重新再訂親,也得過了這個風口浪尖再說,聽起來似乎還有意和齊知府訂親,但不管是秦宛如還是齊蓉枝都聽出了她話裏的推托之意。
兩個人都不是齊天宇,沒有被秦玉如的話騙的暈頭轉向。
“那大姐姐到底是想訂還是不想訂?”秦宛如仿佛沒聽出秦玉如話裏的推托之意,繼續笑問道。
“二妹妹,我們的親事都是由父母作主的,又豈能是自己能說了算的,雖然說現在就我們三個,但既便如此背後說這些也是失理的。”秦玉如一臉誠懇的斥責秦宛如道,仿佛真的守禮守信的很。
“大姐的意思是說,如果母親還是想和永-康伯府訂親,這事就全依了母親的?”秦宛如卻象個真正的不愉世事的孩子似的,居然傻傻的又問了一句。
秦玉如的手在袖底狠狠的捏了一下,臉上卻笑的溫和,對着秦宛如虛引了一下道:“二妹妹也别說什麽這種不合閨訓的話了,坐下來一起用點粥吧!”
桌上有三碗粥,顯見了也是早早 的備下三個人喝的。
“秦玉如,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是不是看不上我大哥,要另攀高枝?”齊蓉枝冷哼一聲,道,她方才也己經聽出來了,秦玉如分明是真的想踢了大哥,和京中的那個永-康伯府訂親。
想到自家大哥還滿心歡喜的想過段時日再和甯遠将軍府訂親,而秦玉如這裏不但一心想賴婚,而且還算計自己的名節,想讓自己失了名節的事沖淡她失了名節的醜聞。
有了秦玉如不想和齊天宇成親的前提,之後那個掉湖裏,自然也算到了秦玉如的頭上,齊蓉枝這時候已經不想再忍了。
二步走到桌前,拿起桌邊滾燙的一碗粥,就往秦玉如身上砸過去,很巧的是秦玉如和秦宛如這時候靠的極近,她那碗原是往兩個人當中的位置砸過去的,一碗粥把兩個賤丫頭的臉都毀了才好。
一看齊蓉枝的身子往桌邊走去,秦宛如已經知道不好,身後急往邊上退去,右手拉起袖子往邊上一側,既便是這樣,還是有幾滴粥濺到了她擋在的右手上,疼的也不由的低叫了一聲。
秦玉如其實也觀注着齊蓉枝的動作,一看齊蓉枝拿起了碗,也知道不好,但她發現的晚了一些,那碗粥已對着她肩頭的方向砸了過來,她努力避開了肩頭,手下意識的去擋,那碗滾燙的粥有一小半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啊!”秦玉如慘叫一聲,立時倒了下來,那碗粥摔在了她的腳下,又有幾滴濺到了她的臉上。
梅雪驚叫着撲向秦玉如,“小姐,小姐,您怎麽樣了?”
秦玉如這時候疼的連話也說不出來,手心使勁的往後甩,粥從她手心滑落了下來,但既便是這樣,手心處燙傷了一大塊,紅的如血。
“快來人哪,快來人哪,齊小姐把大小姐的手砸傷了!”梅雪大叫起來。
“呵,這事怪不了我……”看到秦宛如避開,齊蓉枝覺得很不圓滿,當下冷哼一聲,想把事情推到秦宛如的身上,但話卻被秦宛如打斷了,“來人,把齊大小姐拉住,免得她再傷害大小姐。”
屋子裏還有其他的丫環,方才一下子被齊蓉枝驚住了,這時候聽秦宛如的話,才反應過來,立時過來兩個丫環,死死的拉住齊蓉枝的手,不讓她動彈。
齊蓉枝的丫環春意想上前去,被另外的丫環攔了下來,秦玉如在自己的屋子裏出了事,屋子裏的丫環一個個心驚膽戰,大小姐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這時候當然是把罪魁禍首緊緊的拉住,免得一會說不清楚。
“秦宛如,你敢!”齊蓉枝想不到秦宛如居然二話不說,就讓人把自己抓住,立時大怒,努力的掙了幾下,沒掙脫之後,氣的大叫起來。
這會連辯解都來不及了!
“去禀報夫人,說齊大小姐砸傷了大小姐,再去請一個郎中來。”秦宛如理也沒理齊蓉枝,又點手叫過兩個婆子吩咐道。
秦玉如的下人們正六神無主,聽秦宛如這麽一說,兩個婆子立時全跑了出去。
“秦宛如,你大膽,還不快放了我!”齊蓉枝尖聲大叫起來,一邊使勁的扭了扭,對兩個拉着她的丫環厲聲喝道,“你們聾了還是瞎了,居然敢拉我!”
“齊大小姐,她們不聾也不瞎,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知道齊大小姐方才砸傷了我大姐姐,齊府上就這麽放不開跟我們府上的事情?就這樣想報負我大姐的!”秦宛如冷聲斥問道。
“什麽叫放不開,是你們府上有錯在先,秦玉如自己下賤,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勾搭上了,居然害我大哥戴了綠帽子,而且還丢了臉,她以爲這樣就好了,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齊蓉枝被秦宛如氣的發跳,怒目瞪着秦宛如,尖聲道,她這話不由自主的便被秦宛如帶了過去。
“我大姐和齊大公子的己經解了,兩家的家長也不說什麽,齊大小姐這算是爲了誰出氣,鬧騰成這個樣子?傳出去,不知道還沒有人敢娶齊大小姐。”秦宛如冷聲道,一句句似乎都在爲秦玉如辯駁。
齊蓉枝聽了越發的生氣起來,沖着一邊的秦宛如狠狠的“呸”了一聲,又使勁掙紮了一下:“什麽破爛玩藝,都和其他男人有了孩子了,還想再跟着我大哥,我大哥才不要别人的女人。”
齊蓉枝平日裏就是潑辣的,這進候氣憤之下,更是什麽話都敢說,自覺秦玉如把自己大哥甩了,自家大哥太丢面子了,索性就着自家大哥之前說的話,再往深裏說,至少這樣是自家大哥不要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秦玉如,這樣比較有面子。
“看看這屋子裏的東西,好多都是那個男人送的吧,秦玉如,你怎麽那麽有臉,一邊和我大哥訂着親,一邊和其他的男人你濃我濃的,下賤到你這種程度,居然還有人要,粥不砸你砸誰!”
齊蓉枝大罵道,這時候早就忘記了原本要把這件事扯到秦宛如身上的事情。
梅雪這時候己經把秦玉如扶到了一邊坐下,焦急的拿抹布把她手上的粥和臉上的粥都擦淨,臉上有幾個紅色的小斑點,看起來并不大,但手上那麽大一塊,卻是碰也碰不得,秦玉如疼的涕淚橫流。
那種鑽心的疼,讓她對齊蓉枝恨的咬牙切齒,強忍着手上的疼,站起身沖着被丫環拉在一邊動不了的齊蓉枝就是狠狠的兩個巴掌。
因爲太恨齊蓉枝了,秦玉如這次也沒裝,直接就是下了死力,兩巴掌打得齊蓉枝頭也偏到一邊去了。
齊蓉枝的臉立時就紅腫了起來。
“賤人,你居然敢打我!”齊蓉枝被打的愣了之下,之後就跳了起來,雙腳使勁的踢向秦玉如,她還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一邊尖叫,一邊蹬秦玉如
秦玉如哪裏經得起她這麽使勁的蹬,腳下一軟,身子重重的往後倒去。
兩個突然之間打起來,丫環們也愣了,眼睜睜的看着齊蓉枝挨了打,現在又眼睜睜的看着秦玉如的身子撞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連人帶椅子一起倒了下去,這一次,秦玉如一哼都不哼,直接暈了過去。
“齊蓉枝,你太過份了,居然把大姐打暈了,你……你們知府府欺人太甚!”秦宛如氣憤的上前一步,伸手似乎要去推齊蓉枝,卻因爲氣憤手一偏,撞到了齊蓉枝胸口靠近胳膊處,那裏的肉多,往她那個肉多的地方,狠狠的一擰。
女子靠近胳膊那一處的胸口,原就是柔嫩之處,況且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一擰,疼的齊蓉枝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尖叫之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讓她掙脫了兩個丫環的挾制,惡狠狠的撲向了秦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