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想幹什麽?”她急的臉色蒼白,恨恨的瞪着秦宛如道。
“沒什麽,隻是看看表哥給大姐寫的信罷了!”秦宛如站定,目光幽冷的看着秦玉如,冷靜的道。
“信……哪來的信?”秦玉如心頭一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不知道這事怎麽會讓秦宛如知道。
早在狄氏有意讓她嫁進永-康伯府的時候,她就跟狄岩兩個互有情義,時不時的會私下裏寫信互叙衷情,這一次永-康伯府能同意這門親事,也是因爲狄岩對永-康伯夫人求了又求的原因。
“大姐可敢讓我進去找找看?”秦宛如道。
“放肆,你大姐的屋子又豈是可以讓人随便看的。”狄氏大怒,厲聲喝道。
“那讓祖母派人進去找,可好?”秦宛如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兩下,依然平靜的道,那樣平靜的容色,卻讓秦玉如越發的慌了起來,回頭看向狄氏求救道,“母親,您看妹妹她是瘋魔了不成,居然一心想毀我名節。”
“毀你名節?隻是讓祖母的人找一下,就是毀你名節了?大姐這麽千防萬防的,到底是怕發現什麽?”秦宛如冷笑一聲,極快的抓住了她的話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懷疑的看向狄氏和秦玉如,看她們驚慌的樣子,莫不是真的?
“祖母,您讓人進去找大姐的妝鏡台,就在右面最下面的抽屜處,那裏有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裏面就有。最近表哥給大姐寫來的信,應當就有說起這門親事的吧!”秦宛如眸色幽冷而平靜。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起來,居然說的這麽詳細,這事是真的了?
如果這事是真的,事實就不是大家想象的了!
哪裏是這位秦二小姐嬌橫無禮的搶長姐的親事,分明是這位秦大小姐嫌棄知府的公子,想進京另嫁豪門,所以才哄得自己天真的妹妹上當,“搶”了這門所謂的好親事。
要真是這樣,這位秦大小姐不但生性放蕩,而且還歹毒的很,這分明是生生的要毀了自己的親妹妹。
再看看這位秦二小姐還沒有長開的模樣,怎麽看都是一個小孩子,真的懂得什麽男女情愛之事?
齊天宇的目光冰冷下來,這事一波三折,意外之中的意外,倒是讓他這會真的冷靜了下來,細想起來,越發的覺得秦玉如可疑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秦宛如蒼白卻倔強的小臉上。
她其實還是一個孩子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點手叫過兩個婆子一起往屋裏去,秦玉如還想去攔,卻被其中一個婆子拉住,另一個婆子徑直往裏去,不一會兒真的從裏面,取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出來。
随行的一衆人等不由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看到這個盒子,秦玉如再顧不得那個攔住她的婆子。
猛的推開那個婆子,蓦的撲了過去,一把從婆子的手中搶過紫檀木的盒子,用力的抱在懷中,然後轉身就往屋裏跑去,門居然“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衆人愕然,随既臉色變幻起來。
“玉如,玉如,你可别想不開,你妹妹也不是有意羞辱你的,她還小,說的話不準,你可千萬别想不開啊!”狄氏的反應最快,立時推開之前拉着她的兩個婆子,也跟着撲到了門前,一邊拍門一邊大聲的哭了起來,仿佛裏面的秦玉如是真的因爲秦宛如的羞辱,要自尋短見似的。
“母親,二妹和祖母這麽不相信我,甚至拿我閨房之中的東西出來,這……這讓我何顔立足于世。”屋内的秦玉如這會也醒悟過來,忙跟着狄氏的話頭說了下去,在裏面大哭道,
信當然不能被人看到。
她這話也是故意說的,意思就是老夫人偏心秦宛如,故意拿她屋子裏的東西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公開,羞辱她。
這話一說,屋外的狄氏也松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話說的不管是秦宛如還是老夫人都不能再強逼玉如,否則真鬧出人命來誰也擔不起。
老夫人也擔不起逼死親孫女的事情。
“齊大公子,這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我說什麽了吧!”秦宛如退後一步,側目帶着幾分嘲諷的看着呆怔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的齊天宇。
那般帶着稚氣的嘲諷眼神,明晃晃的落在齊天宇的身上,然後緩緩的移開,勾着齊天宇微微呆滞的目光落在旁邊一人綠色的頭巾上。
綠色頭巾,綠帽子?
想明白秦宛如嘲諷的意思,那抹綠色就如同一利刃刺在齊天宇一向嬌傲的自尊,也刺破了他維系着的平衡。
齊天宇的臉白了,眼睛紅了,垂落在一邊的手狠狠的握起拳頭,大步流星的向着秦玉如的屋門走去。
狄氏以爲他要說什麽,特意的抹着眼淚讓開身子,才走到一邊,卻身後聽到巨大的聲音,而後,屋門被重重的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