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鴻昕點點頭:“那好,從今天起,沐大人就是我大祁的丞相了。”
祁鴻昕又說道:“這還有一位秦大公子,不知道各位可有什麽說法?”
王大人出列說道:“皇上,既然這秦大公子有武功,也有謀略和膽識,老臣以爲,雖然打天下要武,這治天下要文,不過這一次,因爲皇後娘娘的事,這北原竟然敢用百萬大軍壓境,就是因爲現在大祁太過于重文輕武,不如讓秦大公子去軍營如何?至于以後得造化就由他個人吧。”
祁鴻昕看向大臣們:“不知道各位大人覺得王大人所言如何?”
文武百官紛紛行禮:“臣等都沒有意見。”
祁鴻昕說道:“那好,宣秦公子上朝。”
慶平又高聲喊道:“宣秦公子秦書亦上殿。”
秦書亦來了之後,也走到進前下跪說道:“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祁鴻昕說道:“平身吧,秦公子,朕想問你,這軍營你可想去?這大祁的男兒志在沙場,不知道秦公子以爲如何?”
秦書亦領命道:“皇上,草民願意。”祁鴻昕點頭:“那好吧,那你明日就去大營報道,從小兵做起,穩紮穩打,朕等着你做大将軍的那一天。”
祁鴻昕說道:“叛賊秦明義和一家老小,于後日午時處斬于南門大街,以儆效尤。”
祁鴻昕又問道:“各位大人還有什麽要事禀報嗎?沒有就散朝吧。”
大臣們都說沒有要事,慶平就高喊:“退朝。”等祁鴻昕走了,一群大臣都開始恭維沐生,現在應該叫沐丞相。
祁鴻昕下了朝就直接去了鳳梧宮,問這裏的丫鬟皇後娘娘有沒有醒過,卻都說沒有,看着溫靈還是像昨天那樣就這麽安靜躺在床上,祁鴻昕心情很是煩亂,慶平說道:“皇上,皇後娘娘遲早會醒的,你這昨晚一晚上都沒睡,這樣吧,您去休息一下吧,不然皇後娘娘醒來見您這樣,也會擔心的吧。”
祁鴻昕說道:“去禦書房吧,積壓的公務和奏折也這麽多了,再不去處理,這北原沒有打進來,這好多事也被耽誤了,找個人在這裏照顧皇後娘娘,要是皇後娘娘醒了,就去禦書房找朕。”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滿臉淚水跑到溫靈的床前,一直不停地哭:“小姐,你不是答應小蓮,會照顧好自己的嗎?現在你怎麽又變成這樣了?小姐~”
這人正是小蓮,祁鴻昕問道:“小蓮,你去了哪裏?”
小蓮哭着轉過頭來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小姐讓人把奴婢送去了别的地方,奴婢擔心小姐,所以偷偷讓人又給我送回來了,奴婢回京聽到百姓都在讨論秦府謀反的事,他們還說小姐被下了毒生命垂危,皇上,是不是這樣呀?”
祁鴻昕看了看溫靈,她連自己都沒告訴,就更不可能告訴小蓮了,于是祁鴻昕安慰道:“靈兒确實是中了毒,不過生命垂危是沒有的,那隻是與朕演的一出戲,她現在隻是有些虛弱,你在這裏照顧她,朕還有些事要處理。”
等祁鴻昕走了,小蓮才哭着說道:“小姐,你怎麽這麽傻,這秦府造反,也不是你能阻止的呀,你不是說要回江南的嗎?你回來做什麽,你又中了毒,真是太可憐了,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呀。”
祁鴻昕在門外聽到小蓮說的話,心裏更加刺痛了,慶平說:“皇上,你不要多想,就是,皇後娘娘确實是想回江南的,不過也是她自願留下來的,隻要以後皇上能好好待皇後,皇後娘娘肯定不會在回江南了。”
到了晚間溫靈終于醒了,小蓮撲過去抱着就是一頓哭:“小姐,你終于醒了,你吓死小蓮了。”
溫靈看到小蓮還有些錯愕:“小蓮,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讓鄭總管帶你走了嗎?”
小蓮說道:“小姐,那天你走的那般急,小蓮擔心你,想回來找你,可是鄭總管就是不肯,奴婢覺得這次肯定是有危險,所以小姐才不帶奴婢一同回京,我跟鄭總管說了,他就帶着我一起回來了。
果然到了京城,就聽說了秦府謀反的事,百姓們都說小姐你被秦貴妃下了毒,小蓮都擔心死了,要不是以前奴婢經常跟小姐你進出皇宮,小蓮差點都進不來了,小姐,你能不能答應小蓮,以後你去哪裏都帶上小蓮好不好?不然小蓮真的很擔心你。”
溫靈點點頭:“好,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好好的知道嗎?你也别讓我擔心好不好?”
小蓮點點頭,溫靈虛弱問道:“小蓮,這皇上在哪裏?”
小蓮說道:“小姐,你餓不餓?皇上現在在禦書房,聽說皇上一整天都在。”
溫靈笑着說道:“小蓮,你去禦膳房拿點吃的給我好不好?”
小蓮歡快的跑了出去,溫靈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到了禦書房,守着的宮人立馬行禮:“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皇上就在裏面,說是皇後娘娘來了,就讓你進去,不用通禀。”
溫靈走了進去,慶平正在給祁鴻昕研墨,見到溫靈來了,慶平笑着說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身子可好些了?”
溫靈點點頭對着慶平說道:“慶平公公,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皇上說。”
祁鴻昕擺擺手,慶平就離開了,突然溫靈直接拿了一把匕首架在了祁鴻昕的脖子上。
祁鴻昕卻像沒有感覺一樣,溫靈說道:“我要去北原和親。”
祁鴻昕平淡問道:“爲什麽?”溫靈笑笑,你隻管下旨就是了。
祁鴻昕卻還是繼續問道:“你是爲了祁國還是因爲他?”
溫靈說道:“兩者都有,以祁國現在的兵力完全對抗不了北原,這一次秦府謀反更是雪上加霜,這秦明義是吐蕃的王爺,如果北原和大祁開戰,這吐蕃少不得在後面陰我們一波。”
祁鴻昕繼續批奏折:“靈兒,我說過,如果讓我選擇,我就算與北原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把你讓出去的。”
溫靈把匕首離祁鴻昕更近了一步:“你閉嘴,如果祁國隻是你的江山,我溫靈沒有這般偉大,用自己的命去賭,可是,這是爹爹用了生命守護的江山,他爲了這個江山,爲了隐藏你的身份,連命都丢了,你怎麽可以說讓它滅了就滅了?我不許你把大祁弄丢了,不然我甯可現在就殺了你。”
祁鴻昕說道:“靈兒,你明知道…”
溫靈接口:“我不知道,快點,下聖旨,我要去北原和親,你不是也知道了嗎?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我最後也是唯一能做的事,以後,我希望你能做一個明君。”
溫靈說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幾個條件。”祁鴻昕說:“你說吧。”
“第一,我出嫁的時候所有使臣必須第二天離京。第二,就算我走了,你也不許對付江南溫家。第三……”
等祁鴻昕寫好聖旨蓋上玉玺交,溫靈這才拿開了匕首,溫靈正準備離開,祁鴻昕問道:“靈兒,如果沒有他,你還會去北原嗎?你可有對我有過男女之情?”
溫靈沒回頭隻回了四個字:“不會,有過。”說完溫靈就走了,祁鴻昕拿着狼毫筆的手久久沒有落下,筆墨滴了下來,暈染了剛批閱到一半的奏折。
等溫靈走了慶平走了進來,看到被墨迹暈染的奏折,慶平連忙把筆拿開了,擔憂道:“皇上,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你大病一場,今天又累了這麽久,奴才扶你回去休息吧。”
祁鴻昕一個人走了,對着慶平說道:“桌上那份聖旨,明日早朝的時候宣讀。”
慶平:“哎”了一聲,也跟着祁鴻昕進去了。
第二天早朝,沐生就已經穿上了丞相的朝服,等大臣們行過禮之後,祁鴻昕說道:“朕有一件事一直瞞着你們,今天必須要告訴你們,朕與靈沁郡主的婚事是假的,都隻是爲了逼反賊露出真面目才演了這麽一場戲,現在朕決定,解除這段婚約。”
這句話一出,滿堂嘩然,沐生更是有一肚子氣,他爲什麽說是假的,就是因爲聽太醫說靈兒沒多久好活嗎?
這裏還沒驚歎完,慶平就開始宣讀聖旨了,等聽清聖旨裏的内容,衆人更是驚訝了,沐生死死握住自己的拳頭,才忍住了沒在衆人面前揍人。
等慶平宣布完,祁鴻昕也不管今日還有沒有什麽大事要禀報,直接就退朝了。
沐生等百官都走了,自己一個人去了禦書房,沐生到的時候,祁鴻昕卻一點都不意外,沐生憤怒問道:“皇上,臣有話要問你。”
慶平叫沐生臉色這般難看,勸道:“沐大人,你消消氣,皇上這麽做肯定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