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臨走前又折回秦籈身邊悄聲問道“那個東西,不知道貴妃娘娘有沒有用?”
“母親,你就回府等消息便是,其他的我自然會有想法。”
等秦夫人走了 之後,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人。身穿碧綠色衣裙,一副宮女打扮,正是淩苕辰送去北原的小九。
“貴妃娘娘,你現在就應該去看看那位,我給的東西可是好東西,隻要他出了事,到時候你可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了,所以您現在應該去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事,也好進一步做打算。”
養心殿,這邊的祁鴻昕還是在昏迷中,讓慶平急得不行,太醫來了一波又一波,每個人都說祁鴻昕并無大礙,但就是不見醒轉。
同樣的驿站現在面臨的情況卻更加困難,溫靈沒有絲毫清醒的迹象,身上的燒傷卻讓溫靈陷入了高熱,龍清隻得先替溫靈退熱,幾人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是讓高熱退了下來,但是燒傷的傷口位置卻開始紅腫起來,這讓龍清更加煩悶,因爲傷口不結痂,紅腫發熱都會一直反反複複。
龍清替溫靈把脈,并無任何異樣,就是沒有清醒過來,龍清隻能去調制别的藥膏,讓傷口盡快結痂。
祁國皇宮,慶平和吳成正守在祁鴻昕床前,就聽下人一片行禮聲“奴婢/奴才參見貴妃娘娘”兩人暗道不好,别人他們可以攔住,但是這位讓他們不敢攔,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去。
兩人行禮道: “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臣參見貴妃娘娘”
秦臻說道“免禮吧,本宮聽聞皇上龍體欠安,特意一大早就來看望皇上,不知道皇上現在可否有好一些?”
秦籈說話期間擡腳就想往裏面走,被吳成伸手攔住了。
秦臻不悅道“不知道統領大人這是做什麽?皇上龍體欠安,整個皇宮也就本宮一個嫔妃,皇後姐姐沒來照顧皇上,本宮來看皇上你們爲什麽要攔着本宮,居心何在?”
吳成說道:“貴妃娘娘,臣不敢攔你,不過皇上說過了誰也不見,至于皇後娘娘,下官聽說昨日溫府走水了,現在皇後娘娘正在驿館昏迷不醒,貴妃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等皇上親自宣您您再來比較好。”
秦臻冷眼看着吳成“哼,等到時候,本宮一定參你一本,你連本宮都敢攔,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吳成連聲道“不敢不敢,臣恭送貴妃娘娘。”
兩人送走秦籈,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祁鴻昕已經睜開了眼,這讓兩人瞬間就把心給放下了。慶平抹着淚就上前去了“我的皇上唉,您說您這是怎麽了,出個宮回來就昏迷不醒了,您可吓壞奴才了,你說說,你前腳剛出事,後腳皇後娘娘也”說到這裏慶平就用手捂住了嘴。
祁鴻昕還是聽到了皇後娘娘四個字“靈兒她怎麽了?”雖然是在問慶平但眼睛卻盯着吳成,吳成和慶平對視一眼,知道這件事肯定瞞不過去隻能從實招來。
吳成說道:“皇上,昨晚溫府走水了,聽别人說,整個溫府後院全都燒了起來。”聽到這裏祁鴻昕整個人都不好了“吳成,這是不是你做的?朕怎麽交代你的?不許動靈兒。”
吳成急忙單膝跪地,“屬下不敢,這件事屬下并不知情。”
祁鴻昕說道“朕現在不想聽你狡辯,慶平,皇後娘娘有沒有事?”
慶平說道:“皇上,皇後娘娘沒事,聽說昨晚北原王沖進火海把娘娘救了出來,現在娘娘正在驿館内。”
聽到溫靈沒事,祁鴻昕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就他掙紮了一下傷口就已經裂開了,鮮紅的血液浸透了雪白的中衣“她有沒有受傷?”慶平吞吞吐吐不敢言語,又怕祁鴻昕在動氣隻好硬着頭皮回答“皇上,奴才昨晚擔心你,所以還沒有去看望皇後娘娘。”
祁鴻昕翻身就想下床,被慶平攔住了。“皇上,你現在不要動,你的傷口都流血了,來人啊去叫太醫過來。”
祁鴻昕說道:“慶平,你難道不知道如果現在繼續讓溫靈在驿站待下去的後果嗎?這樣一來北原還以爲我祁國真的會讓溫靈去和親你懂不懂?”
慶平說道:“懂,奴才都懂,但是皇上,你一定要先好好養傷才行,奴才不知道國家的大義,奴才隻知道如果您不愛惜自己身子,讓太妃知道了她肯定很傷心,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她也不會贊同的”
祁鴻昕聽到慶平說溫靈也會擔心的時候,竟然有些自嘲的笑了,她現在哪裏還會管自己的死活,但還是聽慶平的話躺了下去。
祁鴻昕說道“慶平,準備好謝禮,明日朕親自登門道謝,接回皇後。”
慶平行禮告退“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溫靈這邊一直都在反反複複的發熱,龍清也是一直守在溫靈身邊照看她的情況,小蓮也在睡了不久之後醒了過來,她現在反而希望溫靈能多睡兩天,這樣也許等她醒來她的疤痕已經沒有了。這樣她就不會知道自己受過的事情了。
但是在經過兩天之後,溫靈的發熱狀态總算是完全的控制住了,溫靈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迹象小蓮就開始慌了,慌了的不隻是小蓮,龍清,多敏淩苕辰都有些不安了。
這個時候,下人通報說是祁皇求見,淩苕辰正要找這個人問,爲什麽他一離開,溫府就走了水呢,這個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淩苕辰說道:“請祁皇去小院裏,本王有事要跟他單獨談談,你們都不許跟着。”
淩苕辰也跟着去了小院,看到祁鴻昕,淩苕辰就把人擰了起來,祁鴻昕被扯得不停咳嗽起來,守在門口的吳成聽到了,立馬就想沖進來,祁鴻昕擺擺手讓吳成出去了。
淩苕辰把人丢在地上,祁鴻昕身上的傷口頓時就裂開了,淩苕辰惡狠狠的看着祁鴻昕問道:“祁皇,請你給我一個交代,爲什麽靈兒好好的,會在你離開溫府後突然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