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知道,這個郡主還是有那麽兩下子的,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了,溫靈直接用劍抵住地下,整個人都躺身下去,帶着劍直接滑行過來,直接把嘎達的胳膊劃傷了。
不隻是旁人覺得不可思議,多敏更是,多敏問道:“我說苕辰哥哥,你可沒說過你的心上人還會武功呀?”
淩苕辰才沒空理會這多敏,隻是盯着場上的兩個人,以淩苕辰對溫靈的了解,她那一劍絕對不可能隻是劃傷手臂這麽簡單…
嘎達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臂,也不敢在大意了,說什麽這靈沁郡主不會武功?他現在絕對不信了。
溫靈才不管嘎達怎麽想呢,直接又提着劍刺了過來,嘎達閃身想躲,溫靈卻突然收了劍,直接一腳踢在嘎達胸口,嘎達整個人都被踢翻在地,所有人都驚住了,誰能告訴他們,這文臣之首的溫丞相家裏,爲什麽培養出來的公子是個将軍不說,這女兒竟然武功也這般好?
嘎達看着溫靈提着劍微笑着朝着他走了過來,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直接把脖子上套着的鐵環拿了下來,溫靈冷笑,拿兵器了好呀,這樣她才能盡興不是?
嘎達立馬爬了起來,溫靈又是一劍直直刺了過去,嘎達趕忙拿着他的武器抵擋,溫靈一劍砍在嘎達的武器上,一腳把嘎達踢飛了,嘎達咳嗽一聲,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看了自己的兵器一眼,他的兵器可是上号的黑玄鐵所鑄,竟然被這個郡主砍了一刀劍痕在上面,嘎達隻當是因爲他放水的原因才被打的這麽慘。
可是接下來,她才發現,哪怕他用盡全力,也抵擋不住溫靈,而且他在溫靈的眼中看到了殺意,嘎達有些慌了。
溫靈又一劍刺了過來,嘎達被溫靈眼中的殺意吓到了,溫靈直接把嘎達的武器直接踢落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劍直接刺向嘎達。
眼看着劍就要刺進嘎達的身體,突然,劍就被人打落在地,溫靈整個人眼中都變成了紅色,還想撿起劍繼續,突然,淩苕辰閃身出來,把溫靈直接抱着翻身上牆跳了出去。
多敏也站起身來對着祁鴻昕告罪道:“祁皇,本郡主也告退了。”
溫靈整個人埋在淩苕辰懷裏,任由淩苕辰把她帶上馬,也不問,他要帶她去哪裏。
淩苕辰把溫靈帶到了湖心小築就停下了馬,把溫靈抱了下來,淩苕辰見溫靈這般失控,輕聲問道:“靈兒,你怎麽了?今天這不像你。”
溫靈說道:“多謝北原王出手,既然我們已經出宮了,我也該回去了。”
淩苕辰問道:“靈兒,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我一直都想問,那天晚上爲什麽你不來?爲什麽你現在連個解釋都不給我?你就連與我見面你都不願意了嗎?”
溫靈冷笑:“我現在是祁皇的皇後,與你北原王沒有半點關系,現在,立刻我要回府,還請北原王不要在阻攔我了。”
溫靈想走,淩苕辰在她身後說道:“溫靈,你要不要賭?我北原百萬大軍就在邊境,你猜猜,你的昕哥哥到底是要你還是要這江山?你是屬于我的,誰都别想搶走。”
溫靈停下說道:“怎麽?北原王也要與本郡主比試比試嗎?就如多敏郡主所說,隻要你打赢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淩苕辰無奈:“靈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靈看向淩苕辰冷笑:“那北原王是什麽意思?你說我溫靈何德何能?能讓北原王勞民傷财百萬大軍來逼婚?
你又怎麽知道那天晚上我沒來?你要什麽解釋?解釋我冒着大雨前來,發現北原王你美人在懷好不火熱?你說你喜歡我,那我胸口這傷是什麽?你說你喜歡我,所以一直包庇你的人,以前是凝香,現在是小九。
你說你喜歡我,所以以百萬大軍來逼婚?淩苕辰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告訴你,就算百萬大軍我也不嫁,如果你強行要我,在你北原百萬大軍踏進我祁國邊境之時,本郡主作爲一個小女子,既不能上陣殺敵也不能爲國效力,唯有以身祭旗,方可大增我祁國大軍的士氣,淩苕辰,你既然喜歡來硬的,那就來吧,我溫靈最多不過一死,隻是在我死之前,你的小九一定會死在我前面。”
溫靈騎上馬就想離開,淩苕辰想追上去,溫靈說道:“淩苕辰,你敢追上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淩苕辰立刻停下了腳步,看着溫靈騎着馬離他越來越遠,淩苕辰不知道怎麽了,他與溫靈之間,到底隔了多少誤解沒有解開,她說她來了,那麽她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淩苕辰覺得自己怎麽說怎麽錯,他與溫靈已經越來越遠了,淩苕辰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随意找了個小酒館,坐下小二過來,淩苕辰就直接給了小二一錠銀子說道:“小二,多來幾壺好酒。”
小二接過銀子高興的答道:“好勒,客官你稍等。”
小二很快就麻溜的搬來了十幾壇酒,淩苕辰拿着酒,一個勁兒的開始灌酒,沒一會兒,十幾壇就全部下了肚。
喝完了淩苕辰又喊道:“小二,拿酒來。”
小二見這個客人喝酒這般兇,也不敢自作主張的給客人拿酒了,于是把老闆喊了過來,小二給老闆說了之後,老闆說道:“去告訴客人,就說我們店打烊了。”
小二隻好上前去說道:“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我們店打烊了。”
淩苕辰看了看天,說道:“原來天都這麽晚了。”
小二點頭說道:“是啊,所以客官,我們打烊了。”
淩苕辰邊走邊喝,走路都開始打晃。等他一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回驿站,龍清和多敏都早就回驿站了,看淩苕辰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多敏和龍清跑過去一人扶着一邊。
多敏不滿了“表哥,你怎麽喝這麽多酒?你不是跟着溫靈走了嗎?你怎麽一個人去喝酒了還一個人回來了?”
聽到多敏提起溫靈的名字,淩苕辰樂呵呵的呢喃“溫靈,對我是跟靈兒在一起,她說她不愛我了,呵呵她說她不愛我了.她說她恨我,龍清你知道嗎她說她恨我.”龍清見淩苕辰現在完全聽不進去别人在說什麽,隻能搖搖頭歎氣把他扶着走了。多敏看着淩苕辰這個模樣,剛對溫靈有一點好感也磨滅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狠心的女人到底想做些什麽。
多敏到溫府的時候。整個溫府都靜悄悄的,隻少數的長廊盡頭還留有路燈,多敏不敢相信整個國公府竟然這般蕭條,明明在祁國權勢滔天但是整個國公府卻冷清的可怕,甚至連夜間守門的護衛都沒有。
多敏猜想溫靈應該住在主院,今晚的月色特别明亮,這方便了她在不熟悉的地方能盡快的找到想找的,多敏一個縱身跳進了主院,剛開始隻是覺得外面比較冷清,現在就連主院都這麽安靜,讓多敏有些好奇,這個溫靈到底是什麽樣的主子,堂堂一國郡主。住的地方連點防護措施都沒有,随便誰都能進來。
多敏順着長廊找溫靈的房間,剛走過一個轉角,就看見房屋兩邊的護欄上躺着一個人,借着月色多敏看清楚了那個人,那件衣服是溫靈進宮時穿的,看見溫靈暈倒在哪裏,她心裏還是有些慌亂。見四周空無一人,隻好加快幾步上去查看溫靈的狀況。
這裏有些黑,看不清溫靈什麽狀況。卻能很清晰的聞到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四周并無打鬥痕迹。蹲下身試了試鼻息,雖然氣息有些虛弱但是好在還有氣,多敏也不知道爲什麽那瞬間松了口氣。
用雙手扶着溫靈的肩膀不停搖晃“溫靈你醒醒,溫靈你醒醒”叫了好幾聲見溫靈還是沒有反應,這大冬天的地上格外寒冷,看了看溫靈的閨房就在不遠處。多敏把溫靈慢慢從地上扶了起來,當多敏不經意碰到溫靈的手。
驚了一跳,這個溫度絕對不是天氣寒冷能達到的,冷的就像是寒冰一般,多敏也想不了這麽多了,溫靈比她高了半個頭,壓在她身上差點把她壓趴了。
多敏扶着溫靈踉踉跄跄的走進溫靈的房間,多敏把溫靈放在床上。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等氣喘勻了才從腰間拿出火折子。一瞬間漆黑的房間變得明亮起來,多敏這才上前認真打量溫靈,臉色蒼白,完全不似平常見到那樣正常的白。
多敏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隻能坐在凳子上等着溫靈醒過來,她覺得有些好笑,明明自己是來找她算賬的,現在卻在這裏照顧她,這都是什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