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說的沒錯,今晚的月亮确實好,溫靈一個人走在隻有路燈映襯的大街上,這晚風吹來,溫靈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走路都一晃一晃的,牆上都印着溫靈的身影,突然到了一個小巷子,溫靈捂住胸口一副要吐的樣子,直接就跌跌撞撞進去了。
跟在溫靈身後,十幾個看着就像地痞流氓的人也跟着走了進去,幾個人走進小巷子卻沒有看到溫靈的人影,于是四處尋找。
突然有人說:“大哥,這人不見了。”
那個被人喊做大哥的人打了說話這個人一巴掌,怒道:“知道人不見了還不去找?”
一群人還沒走呢,就聽到從頭頂上傳來幾聲輕笑:“你們是在找我嗎?”
十幾個人擡着頭往頭頂上望去,就見溫靈正斜躺在小巷子的牆頭上,正一臉笑容的看着他們。
在月光的照印下,沒人覺得這個笑很美,卻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好幾個膽子小的都差點被吓得跌倒在地上,結結巴巴道:“老…老大,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有點怕…怕的。”
當老大的一腳就把說話的人踹倒了:“他娘的,你們這群飯桶,在可怕也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郡主,這京城誰不知道,這郡主可是比傳聞中天下第一美人秦昭儀還要美上幾分?兄弟們給我上,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算是死,我也要嘗嘗這郡主是什麽滋味。”
溫靈随手拉起一撮頭發在手中把玩:“是嗎?想玩本郡主,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溫靈直接翻身下了牆頭,十幾個人除了那個被叫做老大的人,全都一擁而上,溫靈也不客氣,直接一人一腳一個個全都飛了出去。
溫靈就跟戲耍這些人一般,也不打死,也不打怕,就隻是一次一次把人踢飛,就像是出氣一般,終于,半個小時之後,這群人除了領頭那個都被溫靈打的鼻青臉腫,眼看着抵不過,這群人就想跑。
溫靈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冷笑一聲,直接十幾根銀針齊發,除了那個老大,所有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死了,那個老大這時候才被吓到了,想跑,溫靈一個飛躍到了這個老大的前面,嬌媚說道:“怎麽,這就想跑了?”
老大立馬就跪下不停磕頭,說道:“郡主,你放過小人吧,小人隻是見你一個人在大街上,所以一時起了好色之心,還請郡主饒了小的,小的對你也沒有做什麽不是嗎?”
溫靈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沒有對本郡主做什麽?确實是這樣沒錯。”
老大剛覺得自己應該是逃過了一劫,就聽溫靈接着說道:“那不如,你告訴本郡主,你是怎麽知道我是郡主的吧?你的主子是誰?隻要你老老實實說,本郡主心情一好,一定會放過你的。”
這人見溫靈根本沒有防備他,也沒準備放過他,偷偷從腰帶出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溫靈刺過去,溫靈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直接把這個人手中的匕首踢飛,人也被溫靈一腳踢得老遠,溫靈接住匕首,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去,男人看着溫靈就像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一般,在月光的襯托下,玩耍着匕首的溫靈朝着他走來。
男人一直往後退,溫靈也不急,等男人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的時候,隻能眼睜睜看着溫靈離他越來越近,溫靈蹲下身來,看着男人狼狽的蹲在牆角,溫靈那些匕首在男人臉上劃來劃去,說出的話卻格外溫柔。
“說說吧,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男人立馬求饒道:“郡主,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是見色起意,沒有什麽主子。”
溫靈直接一腳踢在男人胸口,男人直接吐了一口血,痛的直咳嗽,溫靈站起身來,拿着匕首在手中不停把玩:“說吧,趁本郡主心情好,還可以少受點苦。”
男人堅持說:“郡主,小人真的沒有主子,你要相信小人呀。”
溫靈也不客氣,直接一匕首紮進男人胸膛:“現在呢?說不說?”
男人卻突然硬氣了起來:“郡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主子,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溫靈輕笑出聲“啪啪啪”的鼓起掌來:“好,好是一條好漢子,不過你覺得本郡主會這麽輕易就讓你死嗎?相信你也知道,本郡主醫術高超,都說本郡主救人的本領高,但是還沒有嘗過本郡主這害人的本事更高。
本郡主正好新研制了幾味新的毒藥,讓你感覺渾身又痛又冷又癢,這正好沒有人給本郡主試藥,不如就你吧?”
男人相信溫靈絕對不是騙他,所以吓得立馬說道:“郡主我招,我招。”
溫靈直接走到善堂,找到鄭回,丢給鄭回一包東西,鄭回問道:“郡主這是什麽?”
溫靈笑道:“你找人把京城大街南巷的東西處理一下,這個,是我送給公主的禮物,直接給我放到她床頭去。”
祁搖這邊,聽下人說今晚驸馬被皇上留下了,心裏松了一口氣,心裏卻有些焦急,那群人去了這麽久,爲什麽還沒傳來消息?
祁搖等到半夜也沒等到人,終于熬不過去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祁搖就看見自己枕頭上放了一包東西,她還以爲是沐生帶給她的禮物。
起身就拆開了,卻被吓得:“啊啊啊啊~”亂叫,守在門外的緻和聽到祁搖的慘叫,立馬走了進來:“公主,你怎麽了?”
祁搖嗚嗚的哭着指向地上,緻和也被吓得跌倒在地上:“公主…這是什麽?”
祁搖哭的更厲害了,緻和隻好大着膽子爬上前去,隻見地上的袋子裏,裝了二十幾隻帶血的人的耳朵,緻和顫抖着把東西擰了起來,這個時候,從門外出來丫鬟:“奴婢見過驸馬。”這種聲音,祁搖看着地上的耳朵,催促道:“緻和,趕緊拿走。”
緻和點點頭,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把東西全部拿走了,沐生回來看見祁搖在哭,幾步走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
祁搖直接抱住沐生說道:“相公,我…我隻是想你了。”
祁搖給緻和使了個眼色,緻和說道:“奴婢告退。”
沐生坐在床上,輕柔撫摸祁搖的頭發,輕聲笑道:“就一晚上沒見,怎麽還哭了,跟小孩一樣?”
祁搖問道:“相公,你不喜歡小孩嗎?”
沐生捏了捏祁搖的臉蛋說道:“怎麽會?我很喜歡。”
祁搖剛準備告訴沐生說自己有了孩子,就看到沐生打了個哈欠,祁搖連忙問道:“相公,你是不是累了?”
沐生說道:“昨天皇上拉着我聊了一晚上。”
祁搖趕緊給沐生更衣,沐生躺在床上,拉着祁搖說道:“夫人,你陪我在睡會兒吧。”
祁搖當然樂意,沐生摟着祁搖,祁搖腦袋睡在沐生胸膛,聽着沐生的心跳聲,祁搖已經覺得剛才那個已經沒那麽可怕了。
心裏暗暗道:“相公,我這般愛你,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溫靈,我不會讓你搶走我的相公的。”祁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溫靈昨晚玩了個痛快,又喝了些西域的酒,所以今天睡到了大中午才醒了過來。
一起床小蓮就送來了她最愛的紅棗糕,這讓溫靈心裏更加高興。
祁鴻昕這邊,新上位要處理許多太上皇生病期間積壓下的公務,所以就連用膳也隻是在禦書房用,到了晚間,慶平實在看不過去了,才走上前說道:“皇上,你已經忙了一整天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祁鴻昕伸了個懶腰才說道:“這做皇上就是累,也不知道這天下間爲什麽這麽多人想要做?”
慶平調侃道:“皇上,您覺得累,是不是因爲離郡主更遠了?”
祁鴻昕笑道:“慶平,朕現在可是皇上了,你還敢說朕?信不信朕砍了你的頭?”
慶平也假裝求饒道:“皇上贖罪,奴才是無心的,還請皇上饒了奴才吧。”
祁鴻昕哈哈大笑說道:“是呀,朕已經習慣了郡主在朕的隔壁,雖然也常常見不到她,不過朕還是挺開心的,因爲朕知道她就在那裏。
不過朕也不急,這靈兒還有幾個月就及笄了,我們就可以大婚了,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相守,朕要爲靈兒守護好這個江山,讓她不用擔驚受怕,對了慶平,這朕突然做了皇上,這禮部的婚服肯定都要重新改,這樣吧,你明天親自走一趟去看看。”
慶平笑着答道:“哎,皇上,奴才辦事你放心。”
慶平卻突然歎了口氣,祁鴻昕問道:“怎麽了這是?你也覺得這皇宮太累了是嗎?”
慶平連忙道:“怎麽會呢?奴才打小就跟着皇上,現在自然是皇上在那奴才也在那裏了,皇上,你可不許不要奴才。”
慶平說道:“皇上,奴才是替和郡主可惜,以前是皇上您身子不好,你不想耽誤郡主,您身子好不容易好了,這郡主又…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這老天就是不開眼,這有情人總是要受這些折磨,這郡主從小就在溫府待着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聽到慶平這番話,祁鴻昕頓時笑不出來了,他就說,他是忘記了什麽事,原來是這個,他也問過孫先生,這溫靈體内的蠱是誰下的,孫先生說過不是他也不是毒聖,那麽最有可能也最不意外的那個人…
祁鴻昕說道:“慶平,擺駕琴溪宮。”
慶平連忙跑到門口去說道:“皇上擺駕琴溪宮。”
祁鴻昕到了琴溪宮,一路上都有丫鬟太監行禮:“奴才/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梓溪自然也是聽到了,所以連忙起身來迎接,她很開心,她沒想過祁鴻昕這般忙還會過來,當看到祁鴻昕那一刻,卻發現祁鴻昕臉色黑的吓人。
葉梓溪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臉色黑成這樣?是有什麽不順心嗎?”
祁鴻昕直接對着所有人道:“都滾出去,慶平守好這個門。”
等人都走完了,葉梓溪問道:“皇上,你是有什麽話要跟哀家說嗎?”
祁鴻昕冷冷道:“朕今日來,确實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要問一問母妃。”
葉梓溪笑道:“皇上,你有話就隻管問,臉色這麽黑做什麽?”
祁鴻昕看着葉梓溪,無比認真說道:“母妃,朕問你的問題,希望你不要對朕有所隐瞞,朕不喜歡被人欺騙。”
葉梓溪也認真道:“好,皇上你問吧。”看祁鴻昕這臉色,葉梓溪就應該猜到了,隻有那件事,不然他不會這麽說話。
祁鴻昕一字一句道:“靈兒身上的相思蠱到底是誰種的?”
祁鴻昕一直盯着葉梓溪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松動。
葉梓溪坦然道:“是哀家。”
祁鴻昕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這跟葉梓溪親口承認還是有差别的。
祁鴻昕問道:“母妃,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麽做的?”
葉梓溪搖搖頭,祁鴻昕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問道:“爲什麽?母妃,靈兒當時才剛出生,你怎麽這麽狠?你怎麽忍心把辜毒種在靈兒身上?溫家二老還是您多年的朋友,你怎麽忍心呀?”
葉梓溪聽到這個眼淚就落了下來,眼睛泛紅看着祁鴻昕:“皇上,你說哀家狠?你問哀家怎麽忍心?那你怎麽不問問他們怎麽那麽狠,他們又怎麽忍心?皇上,你也說他們是哀家多年的朋友,可是他們卻害死了我最愛的人,他們害死了你爹,他們讓你從一出生就要認賊作父,他們讓你的母妃,爲了救你,整日裏與仇人假扮恩愛夫妻,這一切,他們又怎麽忍心?他們就不狠嗎?”
祁鴻昕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眼睛裏含淚:“母妃,可是這一切,與靈兒有什麽關系?這一切都是大人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