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也跟着說道:“請文王登基,帶領大祁更進一步,請王爺三思。”
說完還真就一動不動跪下了,祁鴻昕說道:“衆位大臣,本王相信,父皇一定會醒過來,這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一下三位大人了,本王相信,有三位大人共同治理,我大祁一定會更好才對。”說完人就進去看祁皇了。
文武百官一個個都傻眼了,這人怎麽說着說着就走了?一個個都沒有辦法了,太傅說道:“來人,去琴溪宮把貴妃娘娘叫過來。”
小太監立馬就屁颠屁颠跑遠了,葉梓溪這邊,知道祁鴻昕下定決心要回封地,整個人都氣的腦子疼,正躺在貴妃榻上讓丫鬟給她按摩呢,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
葉梓溪睜開眼,眼中一片肅殺之色,:“出去看看,這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丫鬟出去一會兒就進來了,對着葉梓溪禀報道:“貴妃娘娘,是皇上那邊的小太監過來了,說是文武百官有要事找您。”
葉梓溪平淡道:“是皇上醒了嗎?”
丫鬟回答:“不是皇上醒了,是文武大臣全都跪在養心殿請求王爺上位,可是任憑這文武百官跪在地上,這王爺巋然不動,所以文武大臣想讓貴妃娘娘你去勸勸。”
葉梓溪聽到祁鴻昕這般死腦筋,氣的把果盤全都給扔了:“回封地?本宮倒要看看,這王爺這是使得什麽小性子?”
葉梓溪帶上丫鬟就出去了,到了養心殿門前,果然就看到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跪在這裏了,看到貴妃娘娘來了,一個個都充滿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三公和太傅說道:“貴妃娘娘,如若不是臣等無能,勸不動這王爺,肯定不會勞煩貴妃娘娘的,既然貴妃娘娘來了,還請貴妃娘娘勸勸王爺,這大祁的百姓還等着他呢。”
葉梓溪也說道:“這皇上病重,本宮也深感憂心,衆位大人放心,爲了天下百姓,爲了大祁江山,本宮一定盡力。”
葉梓溪推開門走進去,祁鴻昕正站在祁皇床上守着他,葉梓溪看着這幅場景,指甲就狠狠掐進了肉裏。
葉梓溪讓福公公先出去,隻留下母子兩在說話,葉梓溪也走上前,看着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瘦的不成樣子的祁皇,葉梓溪心裏也有了一絲感觸。
祁鴻昕淡淡問道:“母妃,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葉梓溪說道:“昕兒,現在朝中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幾天已經有了很多需要皇上處理的事,全都積壓在哪裏,昕兒,你以前可是最是知道分寸的,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這種事,難道還是母妃來勸你嗎?”
“文武百官都還跪在養心殿外等着你發話,這江山社稷,這黎明百姓都還等着一個睿智的新皇帶領他們繼續前行,這文武百官也需要一個新皇來率領他們,昕兒,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呀。”
祁鴻昕淡淡道:“母妃,我以爲你應該明白兒臣的想法,兒臣一直以來都隻想做一個閑散王爺,如今兒臣已經成年了,可以去封地了,母妃,兒臣過慣了安甯平靜的日子,所以母妃你回去吧,你也勸勸,讓那寫的大臣也都回去吧。”
葉梓溪被祁鴻昕氣的要死:“好,你要當閑散王爺,好,你要回封地,你當,你回,以後别叫本宮母妃了,本宮沒有你這種兒子。”
原本文武百官都等着貴妃娘娘能勸服這文王,結果大門打開,文武百官齊齊擡頭望過去,就隻見隻有貴妃娘娘一個人出來,還氣呼呼的樣子。
文武百官都歎了口氣,就連這貴妃娘娘都沒能勸說文王,完了完了,這大祁危矣,連自己母妃的話都不聽,這又有誰還能勸動他?
突然太傅眼前一亮,對着小太監說道:“去,去國公府把郡主接來宮中,如果郡主問是什麽事,你就什麽都不要說知道嗎?讓她進宮就好了。”
所以當溫靈聽小蓮說,宮中派了馬車來接她的時候,心裏對那些文武百官和太醫院的太醫腹诽了一萬遍,是聽不懂人話嗎?是嗎是嗎?她明明都說過了,對于祁皇的病,她也無能爲力,這群人做什麽老是抓着她不放?
看到太監,溫靈沒好氣問道:“這次又是那個大人派你來的?我不是都說過了嗎,皇上的病本郡主也無能爲力了。”
太監卻不說話,溫靈怒瞪了小太監一眼,幾乎帶着要把馬車踩壞的力氣上了馬車,可惜,這皇家的馬車都是用梨花木制成,别說一個溫靈,就是八個十個也别想踩壞,所以這馬車還是朝着皇宮而去了。
當溫靈走到養心殿的時候,就被這跪在地上的這些大臣吓了一跳,也不拖拉了,直接就加快腳步,對着小太監說道:“皇上如此病重,你還給本郡主坐馬車,要是皇上出了什麽事,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溫靈這邊急着想進去看祁皇的情況,這文武百官都來了,還跪下了,她記得她昨天走的時候,這祁皇雖然沒醒,但是也不像要死的樣子,這太醫院這群蠢貨,真是有本事把好人治成病人,把病人治成死人的本事。
誰知道,溫靈還沒開門,就被三公叫住了:“郡主留步。”
溫靈急着趕路,這突然被人叫停,差點摔了一跤,溫靈站穩問道:“三公,你放心,這皇上的病臣女一定能治好的,隻是臣女需要一些時間。”
三公卻道:“不急不急,這皇上沒有大礙。”
溫靈聽說祁皇沒有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瞪向小太監,這皇上沒事你不告訴我,害得本郡主吓得以爲又要失血了?還有就是,皇上沒有事,你們這麽大場面跪在這裏做什麽?這皇上病重,你們突然這樣,正常人都會以爲是皇上駕崩了好嗎?
溫靈心裏腹诽,表面上卻很平靜,說道:“不知道,三公有什麽事嗎?”
三公說道:“郡主,這京城的局勢您也是知道的,你看,這皇上現在這情況你最清楚了,就連你都說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醒來,可是這大祁,不能因爲沒有了皇上就不做事了不是?
這馬上都到了秋收的季節了,這皇上一病倒,這百姓收成的糧食定什麽價,國庫需要撥多少銀兩去買糧食,這秋收過後應該讓農民種植什麽,這些都需要皇上批準。”
溫靈覺得這三公說得很有道理,這做官的想的就是比她多一些,溫靈看着三公,真切的說:“三公大人,臣女是真的無能爲力,你們也看到了,太醫院的醫正王太醫不也無能爲力嗎?”
三公立馬接口道:“郡主,老臣知道你對皇上的病情無能爲力了,今日找你來不是爲了皇上這事。”
溫靈更加疑惑了:“那是因爲什麽事?”
太傅說道:“郡主,其實老臣們讓你來,就是爲了這立新皇一事。”
溫靈說道:“這立新皇是衆位大人的事,我一介小女子就不參合了吧?”
太傅說道:“郡主,老臣們今日軟過王爺了,可是王爺執意要離京,老臣們都把貴妃娘娘叫過來勸過了,這王爺還是堅持離京,所以老臣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把郡主叫過來勸勸王爺,郡主,爲了百姓,爲了大祁,老臣就拜托您了。”
文武百官紛紛說道:“爲了百姓,爲了大祁,老臣就拜托您了。”
溫靈被這群大臣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看着這一群大臣,看着她那種殷切期盼的眼神,溫靈隻好硬着頭皮道:“這麽多大人和貴妃娘娘都沒能勸說成功,臣女自覺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話音未落,溫靈就看見這群年過半百的大臣更加殷切的看着她了,溫靈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接着說道:“不過既然衆位大臣對臣女寄予厚望,那臣女願意爲了各位大人去試一試。”
衆位大臣這才松了口氣,溫靈覺得自己肩負重任,每一步都走的很是沉重,溫靈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到祁鴻昕正坐在一邊的書房正在看書。
溫靈走過去,祁鴻昕笑着看着溫靈,溫靈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昕哥哥,你可害苦我了。”
祁鴻昕笑道:“怎麽了?”
溫靈怒瞪祁鴻昕:“你還問我呢?我不信你沒有聽到,那群老臣,一個個都差點說,我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就别想出宮了一樣。”
祁鴻昕溫和笑:“那你也是準備來勸我的嗎?”
溫靈坐下攤手:“自然不是,靈兒知道昕哥哥志不在朝堂,不過既然這群大臣都求到我頭上了,爲了他們的身子着想,還有就是爲了以後,他們不要把我說成一個滅國罪人,我隻能來了。”
祁鴻昕不厚道的笑出了聲:“本王覺得,王妃言之有理,本王也不想,以後在落雁城的時候,這邊的人還成天寫信去煩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