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爲蕊希的小九說道:“側妃,看來,你馬上就能當皇妃了。”
秦籈一邊逗着孩子玩,臉上都是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肅殺:“皇妃?這可不是本妃的願望,既然這邊朝中已經解決了,那麽這溫靈,也是時候解決她了。”
蕊希說道:“那就提前恭喜皇後娘娘了,不過娘娘你可别忘了,隻要這溫靈一除,你就送我去北原。”
秦籈笑着道:“這是自然。”
祁鴻昕和三公等到了天黑,這祁皇還是沒有醒過來,祁鴻昕看三公年事已高,于是讓人扶着三公去了偏殿去休息,一個人守在這裏。
祁鴻昕看着祁皇的臉色好了許多,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些,突然,祁皇手指動了一下,祁鴻昕大喜,對着外面喊道:“快,父皇動了,去叫郡主過來。”
等溫靈急匆匆趕了過來,溫靈在祁皇人中又紮了一根銀針,祁皇就悠悠轉醒了過來,溫靈興奮道:“皇上,您終于醒了。”
祁皇剛醒來還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溫靈連忙退至一旁,把位置讓給了祁鴻昕,祁鴻昕也開心道:“父皇,您終于醒了,兒臣都擔心死了。”
祁皇往兩人身後看了看,整個宮殿都隻有溫靈和祁鴻昕,祁皇眼神複雜的看着祁鴻昕,輕聲開頭道:“靈丫頭,你先出去,我有事想跟老四說。”
溫靈領命退了出去,因爲祁皇還是挺虛弱,所以說話還有些小聲,祁鴻昕隻能離得近一些,祁鴻銳利的眼睛一直盯着祁鴻昕:“這件事可是你做的?”
祁鴻昕有些不解:“什麽事?”
祁皇咳嗽幾聲,虛弱道:“老四,事到如今了,你連句實話都不肯對父皇說嘛?”
祁鴻昕突然知道了,原來父皇竟然懷疑是他動的手,立馬跪在地上說道:“還請父皇明鑒,這件事與兒臣沒有半點關系。”
祁皇也不聽祁鴻昕解釋,隻是一個人喃喃道:“難道你不恨他和老大輕薄溫靈?難道你不恨他差點掐死你的兒子?難道你不想要朕這個位置?”
祁鴻昕連忙道:“父皇,要說完全沒有恨,我自己都不會信,不過父皇,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動手殺他,他可是我的三皇兄呀,我們都是父皇你的兒子,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祁皇眼睛瞪的老大,祁鴻昕說的那句“我們都是父皇你的兒子”這句話一直萦繞在他腦中,他的兒子嗎?這就是報應呀。
看到祁皇不在說話,祁鴻昕跪着繼續道:“既然父皇懷疑兒臣,兒臣願自證清白,退居朝堂,自請回封地。”
祁皇歎了口氣問道:“罷了罷了,老三的事你們是怎麽處理的?”
祁鴻昕說道:“父皇,因爲你病重,所以秦丞相,太傅和三公三位大人商議,爲了不沖撞父皇你,就不給三皇兄舉報喪禮了,直接運送去白馬寺超度七七四十九天足以。”
祁皇聽到這裏,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當真是朕的好兒子呀,老三都走了,你連這最後的體面都不給他,你真是個畜生。”
祁皇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不停地咳嗽,祁鴻昕連忙起身想去給祁皇拍背,祁皇隻是冷冷說了一句:“滾出去。”
祁鴻昕自嘲一笑:“是,父皇。”
轉身之記祁鴻昕又說了一句:“父皇,您放心,兒臣明日就自請去封地,既然父皇執意認爲,三皇兄的死與兒臣有關,那好,兒臣就遠離朝堂,以後山高路遠,還請父皇好好保重身子。”
祁鴻昕出去的時候,看到文武百官全都跪在了金銮殿前,祁鴻昕看到溫靈也在,于是讓溫靈進去看看祁皇的情況。
這溫靈走了,唯一知道皇上情況的人自然是要被追問的,祁鴻昕隻是淡淡道:“父皇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說話還是挺清楚的,至于其他的,各位還是問郡主吧。”
又有人問了:“王爺,這皇上就算好了,這修養也需要很久,那早朝和奏折應該怎麽辦?”
祁鴻昕隻是說了一句:“這種事自然有秦丞相和太傅大人去管,這種事不需要問本王了,本王已經自請則日離京,回封地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道這文王和皇上究竟是想做什麽,這皇上病重,卻把唯一的兒子趕去了封地,這讓所有人都想不通。
不一會兒,溫靈就出來了,對着文武百官說道:“三公,秦丞相,太傅大人皇上有請,皇上還讓其他衆位大臣都退下。”
等三位大人進去了,其他大臣也都退下了,溫靈看着祁鴻昕失落的樣子問道:“昕哥哥,你真的要回封地了嗎?”
祁鴻昕苦笑:“這也不失爲一個好去處,聽說落雁城現在很繁華,而且那座礦山被朝廷接管之後,又派人去經商,現在哪裏可不比京城差多少。
而且還比這裏閑适很多,隻是可能,去了落雁城,我想給你的最盛大的婚禮可能就沒有了。”
溫靈笑笑:“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婚禮。”
祁鴻昕也笑笑:“這是自然,以後本王就隻是一個閑散王爺了,還多虧了有一個能幹的王妃,幫本王把封地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樣本王以後也不怕被餓死不是?”
溫靈瞪了祁鴻昕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沒有正行,既然皇上這邊也無事了,溫靈本來就不是太醫,祁鴻昕又自請離京,所以兩人也就直接回府了。
宣王的屍身已經送去了白馬寺,秦籈看着祁鴻昕回了府,馬上就抱着孩子過來了,祁鴻昕看秦籈身邊多了一個丫鬟,有些好奇,秦籈解惑道:“這是娘親怕蕊童一個人伺候不過來,所以又派了一個丫鬟過來。”
祁鴻昕點點頭說道:“也好,馬上我們就要回落雁城了,能多一個熟悉的人照顧你,本王也放心了。”
秦籈疑惑道:“王爺,我們爲什麽要去落雁城呀?父皇如今身子怎麽樣了?”
祁鴻昕說道:“父皇已經好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上朝,本王已經自請去封地了,如果側妃不願意離開京城,本王也會留下足夠的銀錢夠你們母子生活。”
秦籈連忙道:“妾身去,王爺去哪妾身就去哪。”
祁鴻昕點點頭說道:“去吧,府裏這麽多東西,估計需要收拾很久。”
秦籈失魂落魄的抱着孩子回了原先的小院,因爲事情太多,所以秦籈到現在還沒有搬過來祁鴻昕這邊的偏院。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時候,正是讓父親勸說皇上立太子的好時機,爲什麽王爺還要自請去封地。
秦籈立馬就派蕊童去了秦府,她一定要讓父親把王爺勸回來,這白得的太子之位,不要是傻子。
秦明義剛從宮裏回來,就聽到下人說是,側妃娘娘有消息傳過來,秦明義還以爲這個女兒是心急,想讓他上折子去立太子,隻覺得這個女兒真是沉不住氣。
秦明義走去書房,蕊童正等在哪裏,秦明義讓蕊童跟着進書房才問道:“是側妃娘娘那邊有什麽事嗎?這立太子的事,你讓她不要急,這種事也急不得,這都已經是囊中之物了,還怕它跑了不成。”
蕊童焦急道:“老爺,不好了,側妃娘娘讓奴婢來告訴您,這王爺說他今天已經自請回封地了,現在整個文王府都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側妃娘娘讓奴婢來讓老爺想想辦法。”
秦明義驚訝道:“什麽?這文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中邪了?現在這個時候自請回封地?這是送上門的位置他都不要嗎?”
蕊童也急:“所以呀,老爺,側妃娘娘一知道這件事,第一時間就讓奴婢來找你了。”
秦明義說道:“你先回去吧,你帶句話給側妃,就說王爺這邊爲父會想辦法,讓她帶好孩子。”
哪怕祁鴻昕這邊已經自請回了封地,這是現在祁皇的身子也說不上好,他想着在京城的時候多來看看祁皇,哪怕祁皇現在并不待見他。
秦明義也借着要禀告公務跟祁鴻昕見上了面,兩個人出宮的時候,看着祁鴻昕正想上馬車,秦明義笑着走過去說道:“今日老臣的馬車壞了,不知道王爺可否帶老臣一程?”
祁鴻昕不用想就知道,秦明義找他什麽事,可是也并不想拒絕他,于是點點頭道:“秦丞相請…”
兩人坐在馬車裏,慶平自覺的坐在馬夫旁邊,秦明義笑笑道:“王爺,老臣昨日聽了一件事,甄兒說王爺已經自請回封地了,所以甄兒讓老臣來勸勸王爺,還請王爺三思呀,也請王爺不要怪罪甄兒,她也是爲王爺好。”
祁鴻昕說道:“本王看見秦大人,本王就知道秦大人肯定是來勸本王的,可是本王覺得沒這個必要,本王已經下定決心要回封地了,秦大人還是不要說了,以後本王不在京城了,還請秦大人多提醒父皇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