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冷冷說道:“除了這個辦法,又要怎麽解釋今日宣王的所作所爲?他中邪了,本王妃看他就是中邪了,現在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宣王不是中邪就是瘋了,偷偷請僧人,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
謀害皇嗣這麽大的事,父皇都隻是禁足,就說明在父皇心裏,還是有這個兒子的,好了,本王妃也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丫鬟起身扶着宣王妃去休息了,宣王也被人綁住了還沒醒,整個宣王府都陷入了一場平靜,這裏平靜了,外面卻還沒有平靜。
宣王妃預料的沒有錯,宣王瘋了的事,在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百姓最多當個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對于支持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官員來了,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呀。
三皇子這一脈的官員,聽說這宣王瘋了,整個宣王府還被皇上禁足了,一個個都急得團團轉,就跟個沒頭蒼蠅一般,都隻能偷偷來宣王妃的母家許尚書這裏打探消息。
這許尚書隻是這六部尚書裏面最操勞卻也最沒用的一個部門,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把女兒嫁進了宣王府,如今這宣王這樣,他整個人也慌了,一群支持宣王的臣子聚集在許府,卻都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這許大人就更沒有辦法了。
溫靈自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整個人心情也變得大好,這就瘋了,這才哪到哪?還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惡人被人作惡一次就受不住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小蓮見溫靈難得的心情好,于是問道:“小姐,你爲什麽突然這般開心呀?”
溫靈笑笑:“今日翻曬爹爹的書本,我在裏面發現了很多娘親留下的絕筆,自然是有些開心的。”
小蓮“喔”了一聲就不在說話了。
劉東這邊也帶着小男孩到了善堂了,劉東在書房見到了鄭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可以一遍,又看向小男孩,對着小男孩說道:“這裏就是你的家了,這裏有很多小朋友,你要不要去找他們玩?”
小男孩有些生氣,隻是一直說道:“姐姐…姐姐…我要姐姐。”
鄭回也遇到過很多種這樣的小孩子,因爲受不住被最信任的人丢棄,所以一直都有些自閉,隻要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好了,小孩子的忘性是最大的。
鄭回從書桌前走出來,小男孩還有些怕,縮在劉東身後,鄭回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想找姐姐?”
小男孩點點頭,鄭回接着道:“那你是不是男子漢?”
小男孩兒又點點頭,鄭回說道:“那好,既然你是男子漢,那你就要學一些本事,這樣以後才能保護好姐姐是不是?”
小男孩點點頭,鄭回笑着道:“那你就跟哥哥去吧,在我們這裏,可以學到很多本事,還能讀書。”
等劉東把人帶走了,鄭回打開書桌後面的一個機關,“轟隆”一聲,一條地道就出現在鄭回面前,鄭回走了進去,又按下一個機關按鈕,書房的書架就慢慢合攏,又給關上了。
溫靈這邊,本來好好的在看書,就聽到一聲鳥叫聲,溫靈立馬對着小蓮道:“小蓮,你去廚房看看這飯菜做好了沒有?”
小蓮望望天,這也沒到用晚膳的時候呀,溫靈又道:“我餓了。”
小蓮立馬領命離開了,溫靈這邊,快速進了自己的房間,果然,鄭回就坐在那裏,溫靈問道:“鄭總管,你現在來是有什麽事嗎?”
鄭回說:“劉東和那個孩子回來了。”
溫靈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就把那個孩子安排在善堂好了,也好讓他學點本事。”
鄭回點點頭,溫靈問:“鄭總管你還有什麽事嗎?”
鄭回回答道:“主子,屬下發現,這個人好像并不是我大祁的人。”
溫靈疑惑:“你的意思是?”
鄭回接着道:“屬下因爲曾經在吐蕃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都清楚,這吐蕃的口音,我還在小男孩身上看到了吐蕃的影子。”
溫靈看向鄭回:“你的意思是他是吐蕃人?”事隔幾個月,再一次聽到有關于這個國家的事,溫靈還是有些激動的,她以爲這一切都已經沒有希望了,結果竟然又出現了轉機。
鄭回點點頭:“屬下以前不是說這石榴花是吐蕃的國花嗎?其實在吐蕃,也有不同的顔色不同形狀的石榴花代表的人和身份也不一樣,屬下對這些也不太了解,屬下就想着,主子你可以多去看看這個小男孩,也許能打聽出來也不一定。”
溫靈點點頭,說道:“多謝鄭總管,這樣吧,你明日就送一份請帖過來,就說請我去看那些老人家學過的戲曲,這樣才不會有人多疑。”
兩人在這邊說這話,就聽到門外傳來小蓮的腳步聲,鄭回立馬就從窗戶後面翻了出去,小蓮端着飯菜進了門,就看到溫靈果然在這裏。
小蓮立馬把飯菜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笑着說道:“小姐,飯菜來了你吃吧。”
溫靈端起碗,看着顔色誘人的醋溜白菜和酸甜蘿蔔絲,很是符合溫靈的胃口,于是溫靈就真的認真開始吃飯了。
文王府這邊,秦籈因爲今天的事,被祁運吓到了,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到了現在,秦籈整個人都累的不行,卻也不肯讓蕊童把孩子抱走,就一定要讓孩子在她身邊她才安心。
蕊童隻好把小床放到秦籈身邊來,秦甄看着孩子熟睡了,自己也困了,于是也就跟着一起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哭聲傳了過來,秦籈一下子就醒了,這是作爲母親的警覺性,她能聽出來這個聲音是祁珏淳的聲音。
秦籈立馬起床把孩子抱了起來,手也不停地開始輕輕拍祁珏淳的背,蕊童也被吵醒了,就想着過來看看孩子,秦籈還想着,趕緊把孩子哄睡着呢,結果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孩子越哭越大聲,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秦籈看着祁珏淳哭的整張臉都紅了,很是心疼,蕊童接過去抱着孩子一直不停地走來走去,可是祁珏淳還是一直不停地哭,秦籈又把孩子接過去,結果不管怎麽弄祁珏淳還是不停的哭?
蕊童說道:“側妃,是不是小郡王他餓了呀?”秦甄點點頭:“去吧奶娘叫過來吧。”
誰知道,等奶娘過來了,想要抱過祁珏淳的時候,祁珏淳整個人哭的更加大聲了,奶娘給他喂奶他怎麽也不吃,就是哭,不停地哭,外面守着的侍衛問道:“側妃娘娘,請問是不是小郡主出了什麽事了?需不需要找王爺?”
秦籈當然不希望去打擾祁鴻昕,這個時候,他早就睡了,秦籈也不想因爲這種小事去打擾他,看着祁珏淳又不吃奶也不睡覺,就是一直哭。
秦甄心疼的把孩子接過來,開始哼唱以前奶娘給她哼唱過的童謠,以前她小的時候,隻要奶娘一哼唱這支曲子她就能很快入睡。
誰知道,這祁珏淳就像是要跟她比誰嗓門大一樣,她越是唱,祁珏淳哭的聲音就越是大,哭到後來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秦籈實在是心疼孩子,蕊童也心疼秦籈,她還在坐月子的人,一抱小郡主就是幾個時辰,也着實是累了,蕊童想把孩子接過來自己抱,卻沒想到祁珏淳到了蕊童手裏,越發哭的大聲了。
秦籈隻好自己接了過來,蕊童沒法,隻能給秦籈那些手絹擦擦汗。
這個時候祁鴻昕從門外走了進來,問道:“這是怎麽了?”
秦籈萬萬沒想到祁鴻昕竟然也來了,蕊童和奶娘連忙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祁鴻昕擺擺手,走到秦籈床前,聽到祁珏淳哭的都有些沙啞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爲什麽一直哭?這到底是哭了多久了?”
秦籈說:“王爺,妾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淳兒已經哭了好幾個時辰了,抱着走他也哭,哄他睡覺他也哭,奶娘給他喂奶他還哭。”
祁鴻昕對着蕊童道:“去請靈沁郡主過來看一看。”
秦籈有些膈應,說道:“王爺,這靈兒妹妹是大夫,這淳兒又不是生病,讓她來可不可行呀?”
祁鴻昕接過孩子,孩子哭的聲音都已經嘶啞了,所以這個時候,聲音也小了一些:“不管能不能行,也比讓他繼續哭下去的好,你看看,他聲音都啞了還在哭,這樣哭下去對他可不好。”
整個國公府都進入了夢想,突然就被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驚醒了,守門的下人立馬去打開門,守門人都還沒看清來人是誰,蕊童就已經直接跑着去了内院。
守門人還當是刺客來了,于是叫道:“來人啊,有刺客,攔住她。”
夜間巡邏的侍衛聽到這邊有動靜,幾下就跑了過來,攔住蕊童一看,這哪是什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