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有些失落,:“那好吧,離叔你可以教我武功嗎?父王說你很厲害的。”
萬離笑道:“要論厲害,整個北原誰能比你父王還厲害?他可是我們北原的戰神。”
淩玄卻道:“離叔,你就教我武功吧,我想要變得強大,這樣才能保護母妃和她肚子裏的寶寶,父王現在要陪着母妃,我不想去打擾他們。”
萬離拉着淩玄起身:“好,我答應你,明天開始,我們早上起來先去跑步知道嗎?”
淩玄借力起來了,也跟着點點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萬離和淩玄就起床了,兩人悄悄出了院門,兩人的動作怎麽可能瞞過尋親王,尋親王也穿衣出了門,他倒要看看這兩人是在做什麽。
隻見萬離和淩玄,從山腳開始,一直朝着山上跑去,一路上,淩玄好幾次都因爲天色太暗看不清差點摔倒,整個人也累的不行,卻還是繼續堅持跟着萬離跑。
尋親王一路跟着,平日裏萬離還是很好說話的,可是在訓練人的時候,他就是萬離将軍,鐵面無私,哪怕看着淩玄瘦小的身子已經快堅持不下來了,卻還是沒有放過他。
隻是一直陪在他左右,看着跌跌撞撞卻還是跑上山了的兒子,尋親王心裏很是開心也很是欣慰,兩人上了山,尋親王因爲擔心尋王妃突然醒來,也離開了。
淩玄第一次跑,就開始爬山,所以也是累到不行,回到小院,随便擦拭了一下身子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所以用早膳的時候,尋王妃沒有看到淩玄,還以爲淩玄是真的生病了,一直吵着要去看他,還是尋親王說他還是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多睡覺,尋王妃這才放了心,卻還是時不時就往淩玄的房間看上兩眼。
用完早膳,尋王妃也一直不離開,一直坐在院子裏,盯着淩玄的房間門,直到看到房間門開了,這才站了起來。
淩玄一打開門,就看到尋王妃站在門外,淩玄不好意思道:“漂亮姐姐,不好意思了,我今天太貪睡了,睡過頭了。”
尋王妃看看淩玄就很開心,說道:“沒關系的,我知道,以前在落霞谷的時候,玄兒也很愛睡覺的,對了,你沒用早膳,你餓不餓?”
淩玄點點頭,尋王妃回過頭看着尋親王和萬離,見兩人都沒看向這邊,這才湊近淩玄說道:“我們去廚房吧,我偷偷給你留了好吃的。”
淩玄點點頭,跟着尋王妃去了廚房,尋親王看着尋王妃的小動作有些好笑。
等人走了這才問道:“今早你跟玄兒去做什麽去了?”
萬離回道:“王爺,是小世子說想跟屬下學武功,屬下問過他,爲什麽不找王爺學,他說王爺要陪王妃,他不想打擾你們。”
尋親王卻不問淩玄爲什麽要學武功,在北原,隻有強者爲尊,尋親王點點頭:“萬離,你可是本王最看好的屬下,把玄兒交給你本王放心,你對他可不要有什麽偏袒,該怎麽訓練就怎麽訓練,可不要因爲他是本王的兒子就放過他知道嗎?”
萬離立馬站起身來行了一個軍裏:“是,王爺,屬下一定用盡畢生所學去教小世子。”
尋親王直接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說道:“他第一次訓練,腳底肯定破了,這是特效藥,用完明天就可以繼續訓練了。”
萬離把藥收起來,等晚間拿着去給了淩玄,萬離從懷裏掏出藥瓶說道:“這是王爺給的,讓你好好用了,明天接着訓練。”
淩玄收好藥瓶,心裏美滋滋,原本他還想着明天應該怎麽辦,如今有了他父王給的藥,這樣就不用怕什麽了。
淩苕辰這邊,每天陪着士兵們一起訓練,他覺得很是開心,雖然這裏比在天穹堡還累,不過看着他北原的将士,他開心。
北原王城他但是不擔心,就是祁國那邊,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那邊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邊怎麽樣,淩苕辰躺在床上,從懷裏摸出曾經裝過溫靈血的翡翠瓶,輕輕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她如何了?有沒有被溫丞相逼着嫁給那個叫沐生的男人,她有沒有反抗,有沒有受傷,一想到這裏,淩苕辰就恨不得立馬就殺回王城,把大王子趕下台去,這樣他就可以立馬回去祁國找溫靈了。
可是他不能,如今他與将士關系雖然還不錯,他卻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被人知曉了,他們還會不會認他這個主子。
靈兒,你等等我,再過一年,我一定會回祁國去找你,你一定不要同意溫丞相,去嫁給那個叫沐生的男人好嗎?我一定會回去找你。
淩苕辰把翡翠瓶收回懷裏,安心睡去了,他一定要表現的更加好,這樣才能讓這幾十萬大軍信服于他。
到了第二天,淩玄這邊,果然覺得自己的腳底不怎麽疼了,看了看,基本都已經結痂了,淩玄就接着繼續跟着萬離訓練。
就這樣訓練了半個月以後,淩玄從原本每次訓練完都無精打采,一度讓尋王妃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到如今訓練完精神奕奕,萬離才總算開始教他一些最基本的招式。
這邊淩苕辰忙着收服幾十萬大軍,淩玄忙着學習武功保護家人,龍清回了王城,盯着大王子的一舉一動,還要時不時的去看看北原王的狀況。
溫靈這邊就輕松多了,最近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所以溫靈也可以在家修養一段時間了。
祁鴻昕難得忙完了,于是就親自來了國公府,聽到小蓮禀報,溫靈就有些頭痛,她現在最怕最不想見的就是祁鴻昕。
溫靈難得睡一次懶覺,小蓮把祁鴻昕引去花廳就直接進了房間,溫靈把頭藏進被子裏想當做沒聽到,小蓮卻直接把溫靈挖了出來。
溫靈更是頭痛了,對着小蓮不停說道:“小蓮,你去告訴文王殿下,就說你家小姐我生病了,起不來了,讓他回去吧好不好?”
小蓮一邊給溫靈穿衣一邊說道:“小姐,你信不信,如果小蓮真的這麽說了,王爺會不會回府小蓮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過來看你這是肯定的。”
溫靈有些無語呀,這祁鴻昕變成無賴也就罷了,這小蓮是怎麽回事呀?小蓮給溫靈梳洗打扮好,被小蓮強行推着出了門。
溫靈被推到花廳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一進去,祁鴻昕就誇贊道:“靈兒,你穿上這件衣裙果然很漂亮。”
溫靈這才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竟然穿着一件淡紅色的錦緞,如果溫靈沒記錯,這是熟錦,是皇家專用才對,溫靈看向小蓮,小蓮無辜的攤攤手跑開了。
祁鴻昕走過去把溫靈拉倒桌邊坐下,笑着道:“這是我送來的衣裙,我就知道,這身衣裙靈兒穿上肯定很美,你可不要怪小蓮了,她也是被我逼的。”
溫靈歎了口氣,說道:“逼?我怎麽不覺得那個丫頭有半點被逼的樣子?昕哥哥,我都說過了,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我…”
祁鴻昕無奈苦笑道:“我知道,你又想說你隻是拿我當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他的名字叫淩苕辰對吧?我是不管的,你小時候可是說過要嫁給我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知不知道?”
溫靈更加無語了:“昕哥哥,那時候我才三歲呀,我哪裏知道什麽。”
祁鴻昕卻一樂:“那我可不管,你從小就說過要嫁給我的,現在又有了父皇的聖旨,你逃不掉的,你隻能進我文王府。”
溫靈說道:“昕哥哥,你何苦…”
祁鴻昕不以爲然道:“我不苦,有你的日子我都不覺得苦,最苦的是你離京的半年,我雖然知道你是爲了救我才離京,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在哪裏,在何處做什麽,那種相思才是最苦的。”
溫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小時候确實說過要嫁昕哥哥,可是如今她長大了,既然是誤會讓他們兩個錯過,那這就是天意,天意都讓他們分開,又何必強求?
看着溫靈坐在那裏默默無言,祁鴻昕卻不氣餒,繼續道:“靈兒,白馬寺的桃花也開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溫靈卻站起身來說道:“昕哥哥,我是個戴孝之人,不宜外出,上次去蜀城是沒有辦法了,遊玩,這是不可能的,還有就是,我身在孝期,這種衣衫以後還是不要送了。”
祁鴻昕剛想開口,溫靈又說道:“以後還請不要送任何衣衫到我國公府了,今天天色不早了,王爺你還是回府吧。”
溫靈說完就想離開,祁鴻昕也站起身來,聲音有些失落,說道:“靈兒,你當真對我如此絕情嗎?我喜歡了你十幾年,十幾年,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沒有娶王妃,也沒有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