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鴻昕到國公府的時候,溫靈也正好在書房看書,小蓮見到文王來了,立馬就請祁鴻昕去書房,祁鴻昕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小蓮立馬又去禀報溫靈,溫靈聽到祁鴻昕來了,立馬就出了門,溫靈上前詢問道:“昕哥哥,你怎麽來了?”
走近一看,祁鴻昕半邊臉已經紅腫了起來,溫靈驚呼:“昕哥哥,你的臉…”
祁鴻昕直接把溫靈拉進懷裏,什麽話都不說直接狠狠抱住,小蓮又是開心又是害羞,立馬就乖乖跑走了。
溫靈看到小蓮鬼靈精怪的模樣,有些好笑,既然祁鴻昕不想說話,溫靈也就任由他抱着,抱了好一會兒,祁鴻昕才開口道:“靈兒,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傷害了,不管别人說什麽,我都會一直對你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溫靈點點頭:“昕哥哥,是貴妃娘娘那邊說什麽了嗎?”
祁鴻昕輕柔的撫摸溫靈的頭發,堅決的說道:“不是,母妃那邊沒有說什麽,你不要多想了。”
溫靈無奈說道:“好,我不多想,不過你臉上的傷我還是給你上點藥吧。”
祁鴻昕卻像個孩子賭氣一樣,就站在書房門外,一動不動,溫靈有些好笑,拉着祁鴻昕去了藥房。
燭光下祁鴻昕臉上的傷更加明顯了,溫靈拿着沾濕的手帕和藥粉過來,祁鴻昕這時候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溫靈忍笑,祁鴻昕強裝鎮定道:“不許笑,本王出宮的撞到了柱子上,都怪皇宮太暗了。”
溫靈憋笑道:“是是是,都怪這皇宮的燈太暗了,把我們文王殿下的臉給撞成這樣了。”
剛開始沒覺得有多尴尬,現在祁鴻昕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等溫靈給他上完藥,他就直接提出了告辭,溫靈看着祁鴻昕急匆匆的樣子,有些無奈又好笑。
溫靈這邊回京了,鄭回也就來了國公府求見,詢問道:“主子,宣王那邊可以行動了嗎?”
溫靈點點頭:“這樣,你們去找個人,每天晚上都去宣王府扮鬼,就扮成成王的樣子,記住,一定要隻讓他一個人看見知道嗎?”
鄭回點點頭離開了,疫情結束了,整個京城又恢複了平靜,祁皇心情也是大好,也恢複了上朝。
一切又回到風平浪靜的時候,入夜,宣王因爲被禁足,還是無限期的,所以格外郁悶,成日成日的喝酒買醉,這次疫情,老四又立了這麽大功勞,這讓他更是郁悶的要死。
今天如往常那般,宣王正準備入睡,卻突然刮來一陣寒風,凍得祁運一個哆嗦,蠟燭也被這陣風帶滅了,祁運有些生氣,把酒壇子扔在了地上,罵罵咧咧的走去點燈。
突然,從窗戶的外面出現一個影子,祁運半天點不燃燭火就有些生氣,又見外面有個人站着,也不知道來幫他點燭火,有些生氣。
怒吼道:“窗外的是誰?給本王滾進來。”
窗戶外的影子卻一動不動,祁運有些惱怒了,直接沖過去就想打人,等祁運到了窗戶那裏,窗戶外的影子也動了。
祁運冷笑,大聲吼道:“本王還當你有多了不起呢,還不是要乖乖聽本王的話。”
祁運回過頭來,往回走,卻聽窗戶外的那個影子開口道:“三皇弟,本王死的好冤呀,本王死的好冤呀,下面好冷呀…”
祁運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酒也被吓得清醒了一大半,聲音結結巴巴:“你…你到底是誰?”
窗戶外的影子嘿嘿一笑:“三皇弟,你真的好絕情呀,本王這才沒走多久,你就忘了本王了…”
祁運更是被吓得連連後退:“你…你是大皇兄?”
窗戶外的影子卻不回答,隻是一直說道:“三皇弟,下面好冷呀,皇兄一個人覺得甚是寂寞,不如你來陪陪皇兄吧?”
祁運直接被吓哭了,整個人都哆哆嗦嗦,不停哭着求饒道:“大皇兄,臣弟知錯了,臣弟也不是故意的,大皇兄,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臣弟吧。”
‘祁盛’繼續道:“三皇弟,你害得皇兄好慘呀,皇兄怎麽也沒想到,三皇弟你這般狠毒,竟然害死了本王,本王要拿你索命…啊…本王現在的怨氣還不夠,你等着,本王一定天天來找三皇弟你叙舊。”
祁運吓得直接抱住頭不停哭泣:“大皇兄,大皇兄你放過我吧,臣弟真不是故意的…”
祁運在這裏哭着求饒半天,卻見窗戶外面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祁運擡起頭來,就見窗戶外什麽都沒有,祁運整個人都吓得癱軟在地上。
這個時候,宣王府夜間巡邏的侍衛看到宣王這邊燈滅了,還當出了什麽事,于是跑過來詢問道:“王爺,您這裏沒什麽事吧。”
聽到有人來了,祁運立馬喊道:“來人呀。”
巡邏的侍衛立馬跑了進來,看見燭火也沒了,立馬掏出火折子點燃了燭燈,就看見祁運正坐在地上,侍衛有些懵,祁運火大道:“還楞着幹什麽?快來扶本王起來。”
侍衛連忙把祁運扶了起來,祁運吼道:“本王剛才隻是喝醉了,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侍衛連忙點頭:“王爺放心,小的什麽都沒看到。”
祁運今晚被吓得夠嗆,這個時候也不敢一個人在這裏喝酒了,于是讓侍衛随便把他扶去了一個小妾房間,祁運被吓得,現在隻想睡覺,所以不管小妾怎麽明示暗示,祁運還是隻想睡覺,小妾有些生氣,直接背過身去,也不理會祁運了。
祁運覺得有些煩悶,他一閉上眼腦子裏全都是祁盛死前的樣子,這讓他有些後怕,祁運強行給自己加足了勇氣,這才終于睡着了。
誰知道,好不容易睡着了,祁運夢裏還全都是祁盛,祁盛變成了厲鬼,一直在他床前飄來飄去,祁運想跑,卻怎麽也跑不動,眼看着祁盛的鬼臉離他越來越近,祁運隻能閉上眼什麽都不去看。
祁盛頂着一張鬼臉一直喊着要讓他賠命,吓得祁運全身冷汗驚醒過來,祁運醒來,就看見,小妾正壓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祁運一陣火大,難怪他在夢裏被祁盛追,怎麽跑也跑不動。
祁運直接一腳把小妾踢下床,小妾還在睡夢中,被祁運這一腳直接痛的醒了過來,看着自己在床下,祁運還一臉嫌棄的看着她。
小妾就有些冤枉,聲音軟軟糯糯撒嬌道:“王爺,你來扶一下奴家好不好,奴家好疼呀…”
祁運卻絲毫不念舊情,直接叫道:“來人,把這個女人帶下去,賞給兄弟們了。”
小妾立馬求饒道:“王爺,王爺饒命呀,奴家做錯了什麽,奴家一定改,王爺,您就放過奴家吧。”
任憑小妾怎麽求饒,祁運巋然不動,等人被拖走了,祁運還是滿頭大汗,心裏也有些慌慌的。
他有些後怕,難不成這祁盛還真的成了厲鬼要來找他報仇?這可不行,祁盛呀祁盛,你以爲你變成鬼了本王就會怕你嗎?
祁運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爲太過于胡思亂想,這世間哪有什麽鬼神一說,他一定是因爲被禁足在王府,所以無趣才導緻他有些亂想了。
鄭回派出去宣王府的人,給鄭回回禀後,鄭回立馬就去了國公府,溫靈聽到祁運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眼裏全是厭惡。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皇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過沒關系,這第一次取得的成績已經不錯了,隻要接下來,在适當的時機在下幾波狠料,她不信,這個祁運不漏出破綻。
溫靈問道:“現在宣王府如何了?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
鄭回回道:“主子,盯着宣王府的人回禀說,那邊今早有一個小妾被宣王所厭棄,送給下屬了,現在人已經丢在了亂葬崗。”
溫靈歎了口氣,爲什麽這兩個人渣,做事如此相似?每次她報仇的時候,都要有無辜之人受連累,如果這世間真的有報應,她又能好到哪裏去?
溫靈又問道:“師傅和神秘人哪裏有沒有什麽消息?”
鄭回有些愧疚,隻是說道:“主子,孫先生哪裏一直都沒有消息,這個神秘人,好像除了給主子你送了一次消息以後,就再也沒有在京城露過面了,屬下無能,還請主子責罰。”
溫靈擺擺手:“這不怪你,這個神秘人,對京城應該很是熟悉,對京城的局勢也很了解,不然他也不可能去關注我溫府回鄉之事,還是派人繼續查着吧,此人來路不明,是敵是友也分不清,還是要把人找到才行。”
鄭回領命,問道:“主子,還有什麽事吩咐嗎?小九那邊,一直也沒有消息,不過主子你放心,她除了京城哪裏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