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了夜間泛了白光,溫靈又替婦人把了一次脈,情況越來越好了,溫靈大喜,溫靈直接去了男子所在的房裏。
墨文見到溫靈來了,直接跟溫靈禀報道:“郡主,這位大叔一晚上也沒有發生任何事,甚至期間還清醒了一會兒,喝過水之後就又睡了。”
溫靈給男人把過脈之後,心裏也是大喜,果然,這個男人的狀況也好了許多。
溫靈讓墨文去通知劉齊,溫靈自己去了城主府的書房,拿出許久沒用過的毛筆,找了信紙寫了一段話,吹了個口哨,一直灰色的鴿子就飛進了書房。
溫靈把信紙放進信鴿腿上的小信筒裏,“小信鴿,把這個信送去文王府知道嗎?”
信鴿“咕咕咕”幾下,就像是真的在回應溫靈一般。
不一會兒,墨文就帶着劉齊來了城主府,一路上,他也聽說了郡主已經找到控制疫情的藥材,心裏也很是激動。
溫靈見劉齊這般激動,冷靜道:“劉統領,你先别激動,這個藥是有用沒錯,不過會不會又出什麽新狀況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以蜀城現在的狀況,我們沒有辦法了,這樣吧,我等下用我們哪來的藥草把藥先熬出來,你先去分給最嚴重的病人,還有就是,朝廷的藥草估計晚上才能到,你要記住,這件事除了你自己的人,不要對外聲張知道嗎?”
劉齊點點頭,墨文和溫靈,繼續去廚房熬藥,因爲這一次太多藥了,所以兩人熬了很久才熬好。
有了藥,溫靈先讓劉齊送去給城主府的衆人,等城主府的人都喝過了,溫靈才讓劉齊把藥全部帶走了。
文王府,祁鴻昕也正擔憂溫靈的狀況,自從慶平回來說溫靈和墨文直接去了蜀城,他就一直很是擔心,如果溫靈不到蜀城,這件事就與她無關,現在溫靈去了蜀城,要是疫情沒有控制住。
到時候這群人就會拿這件事去做文章,對她未來并不利,到時候,他上了位,秦府甚至會以這件事來做文章,不讓立溫靈爲後。
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溫靈已經到了蜀城,他說什麽都晚了,這邊京城事也多,祁鴻昕這邊擔心的一晚上都沒睡,現在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撐在書桌前小憩片刻。
卻被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祁鴻昕清醒過來,頭有些痛,卻見慶平拿着一隻信鴿進來了,祁鴻昕看到是一隻灰色的信鴿,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直接站起身來,他知道,灰色的信鴿是溫靈的,一定是溫靈那邊傳來了消息。
果然慶平笑着道:“王爺,郡主那邊從蜀城傳來消息了,這個時候郡主傳來消息,一定是有了好消息。”
祁鴻昕接過信鴿,抽出信紙來看,原本有些焦慮的臉,在看清信紙上的字,頓時喜笑顔開。
對着慶平道:“慶平,你們那邊采藥怎麽樣了?”
慶平答道:“已經采了很多了,墨大叔說的那些,全都已經裝車了。”
祁鴻昕欣喜道:“加派人手繼續四處采藥,另外,找幾個心腹,把藥草全部送去蜀城。”
慶平也欣喜道:“王爺,是郡主哪裏傳來了什麽好消息嗎?”
祁鴻昕點點頭:“是,靈兒那邊說是已經找到了可以減緩疫情的方法,對了,多派一些人過去,她還說,爲了不讓人搗亂,全部藥草都要送過去,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了,怕他們會毀了真正有用的藥材。”
慶平歡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王爺,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吧,您因爲擔心郡主,已經一晚上沒睡覺了。”
祁鴻昕搖搖頭:“慶平,你抓緊讓人送藥材去蜀城,本王要進宮見父皇。”
慶平領命走了,祁鴻昕直接去了皇宮,祁皇正在禦書房,最近,關于疫情的折子堆滿了整個禦書房,聽到福公公通報說是文王求見。
祁皇直接讓人把祁鴻昕帶了進來,祁鴻昕還沒行禮,就被祁皇阻止了,祁皇聲音有些疲憊:“老四,你現在來見朕,可是有什麽事?”
祁鴻昕大喜道:“兒臣在這裏恭賀父皇了。”
祁皇有些疑惑:“老四,朕何喜之有呀?”
祁鴻昕接着道:“父皇,靈沁郡主近日前去蜀城了,她今早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減輕疫情的藥草,兒臣在這裏恭賀父皇,天佑我大祁國運。”
祁皇有些驚訝:“什麽?溫靈那丫頭去了蜀城?朕怎麽從來不知道?”
祁鴻昕告罪道:“父皇,靈兒不是故意隐瞞父皇您的,父皇,您也知道,靈兒她并沒有找到控制疫情的方法,近日,京城又出現了兩個新的病患,這件事自然是不能被有心人知道的。
郡主知道,如果一直在京城,是肯定找不到控制疫情的辦法,所以郡主決定身先士卒,直接去了蜀城找解藥,郡主也是沒有辦法,還請父皇贖罪。”
祁皇擺擺手:“那個丫頭就是鬼機靈,她對我大祁有功,這件事,我怎麽會怪罪于她,老四,你今日前來不隻是爲了這件事來的吧?”
祁鴻昕連忙恭維道:“父皇英明,上次墨家那個婦人鬧事的幕後主使還沒有找到,不過兒臣可以肯定,那些人絕對不會希望郡主那邊順利解除疫情。
兒臣想請父皇派幾支軍隊去蜀城,一來可以讓有心鬧事的人可以死了這條心,二來蜀城的百姓得知有了解藥,因爲這段時間的恐懼,所以很有可能會爲了搶解藥大打出手,不利于郡主施藥,三來,靈沁郡主這次立了大功,兒臣怕這群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加害郡主。”
祁皇聽聞,祁鴻昕句句在理,直接批準了:“好,你多帶幾個禦前侍衛,讓他們以命相護郡主的安全知道嗎?等這次溫靈那個丫頭回來,朕會爲她開一個慶功宴。”
祁鴻昕笑着行禮:“兒臣在這裏替郡主先謝謝父皇了。”
祁皇呵呵一笑:“行了行了,别恭維朕了,你是朕的兒子,朕還不了解你的心思嗎?朕知道,你擔心郡主,既然已經有了控制疫情的辦法,你也去蜀城陪她吧,京城這邊,朕會讓人接手的。”
祁鴻昕鄭重行了一禮:“兒臣多謝父皇。”
祁鴻昕這邊,就連文王府都沒回,從皇宮出來,就直接帶了禦前侍衛去了蜀城,祁鴻昕突然離京,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全都知曉了。
京城這邊風起雲湧溫靈是無暇知曉了,聽到劉齊回報,說是用過藥的百姓沒有任何副作用,都有了好轉的迹象,溫靈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蜀城城主也清醒過來了,聽說文王府派來的人,已經來了蜀城兩天了,哪怕蜀城城主還是大病初愈,也隻能起身前來見禮。
溫靈正在喂醒來的婦人吃飯,就見從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人,說是人,整個人除了呼吸,幾乎沒有一絲人氣。
明明連路都走不穩了,卻還是堅持給溫靈下跪:“蜀城城主田嶽見過郡主…”
聽到城主的稱呼,原本被溫靈喂飯的婦人直接被吓得咳嗽了起來,婦人還以爲這是新來的小哥,卻沒想到喂她飯的人竟然是郡主。
婦人在城主府工作,自然是知道見官員的禮節,剛想着起床來行禮,卻被溫靈按了回去,溫靈溫和說道:“大嬸,你身體剛好一些,還是不要亂動了。”
田嶽見溫靈說話這般溫柔,還當溫靈是個好相處的,卻沒想到,溫靈隻是看了他一眼,田嶽就被吓出了冷汗。
溫靈也沒說什麽,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田嶽是吧?蜀城城主?你該當何罪?”
田嶽立馬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郡主,下官知罪,下官認罪,還請郡主贖罪。”
溫靈隻是淡淡接着說道:“贖罪?本郡主沒這個能耐,這麽多人命,豈是你一句贖罪就能一筆勾銷的?至于你,等這次事情結束了,你就跟着一起進京吧,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去跟皇上求饒吧。”
婦人吃完了,溫靈扶着人躺下,對着還跪在地上的田嶽說道:“走吧,田大人,現在你還可以做些事來贖罪,你最好配合我,到時候本郡主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你還是有可能死罪可逃的。”
田嶽立馬跟上,不停地說:“好好好,郡主,您有事盡管吩咐。”
溫靈和田嶽到了書房,溫靈坐在主位上,田嶽還想在旁邊伺候着,溫靈看着田嶽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開口道:“田大人,你也是大病初愈,還是去坐下吧,我也不需要你在旁邊伺候我,我也隻是有些關于蜀城的情況需要問你。”
田嶽立馬聽話去坐下了,滿臉抃笑:“郡主,你有事就問吧,下官當了蜀城城主這麽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裏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