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後,小九就假裝睡着了,果然,那個叫小貴的就過來叫唐籲了。
“少爺,芸娘說她有些不舒服,說是讓少爺你去看看。”
唐籲有些不滿,這麽多天了,除了摸摸在看一看小九,他一點便宜沒占到,這讓他有些惱火,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還借口說是身子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他又不想吓到美人,隻能在這裏幹着急,于是沖外面吼道:“叫什麽叫,少爺我忙着呢,不舒服就好好躺着,我去有什麽用?”
“少爺,芸娘讓我給少爺看一樣東西,說是少爺看了之後在說也不遲。”
從外面遞進來一個東西,是一條繡着荷花和錦鯉的肚兜,唐籲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這些天守着小九,他也是真的有些上火了。
看一眼小九,不急,反正早晚都是他的,等唐籲走了,小貴又确認了小九确實無意識了,才踏實的走開了。
唐籲剛到芸娘的馬車上,芸娘就早早的在哪等着了,唐籲猴急的撲過去,芸娘也隻是跟他摟摟抱抱,卻并不在做别的。
笑話,她等下還要帶着唐籲抓奸,現在怎麽可能做别的。
小九感覺到,唐籲剛走不久,就有個黑色的人影,朝着她這邊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
人影在外面看了很久,确定小九真的沒意識了,才上了馬車,卻不想,剛一靠近小九,就被一個冰冷的匕首抵住了咽喉。
小貴沒想到這種突發情況,頓時冷汗都下來了,想着掙紮一下,匕首就直接貼近他的皮膚。
小九帶着怒意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許動,在動我殺了你。”
小貴被吓得整個人都開始哆嗦了,黑暗中,小九隻聞到一股臭味散發出來。
厭惡的撇了撇眉,這麽窩囊還想着來毀她清白,真是找死,小九毫不猶豫,直接一刀抹了脖子。
小貴倒下後,小九直接跳下馬車,驚動了在旁邊打瞌睡的另外一個車夫,另外一個車夫隻看到,前幾天那個姑娘,拿着一把帶血的匕首直接朝着他走了過來。
在朦胧的月光照應下,身穿黑裙的小九就如陰間來的厲鬼,吓得車夫直接站起身就開始尖叫着逃跑了。
聽到車夫的尖叫聲,芸娘隻當是自己的計謀成功了,推着唐籲一起下了車,剛下車,眼中得逞的笑容還未散去。
就看到站在馬車不遠處,月光下小九冷笑的神情,和滴着血的匕首,吓得直往唐籲身後邊躲去。
唐籲也被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身爲家奴的小貴和大富都沒來保護他這個主子,肯定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吓得整個人都開始打哆嗦了,因爲這次他自己說要遊行回去,所以脫離大部隊很久了,如果他在這裏出了什麽事,家裏人根本不會知曉。
他的錢和美人通通都是泡影,他隻好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溫和的對着小九說道:“小九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如果小貴和大富做了什麽讓你不滿,你直接跟我說就是了,這種奴才最該死了。”
小九現在最讨厭就是奴才這幾個字,因爲這兩個字,她被墨凝香欺壓了十幾年,冷笑着一步一步靠近縮在馬車邊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唐籲直接把躲在身後的芸娘推了出來,結結巴巴道:“小九姑娘,你放過我吧,我很有錢,對我家很有錢,你隻要放了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想做姨娘,不你想當正室都可以。”
芸娘這個時候,已經吓得泣不成聲了,她卻反抗不了唐籲,隻能眼睜睜看着小九如魔鬼,離她越來越近。
低聲請求道:“小九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你就放了我吧。”
等小九走到近前,匕首直接紮了出去,吓得芸娘直接用手捂住了眼睛。
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襲來,卻隻聽身後的唐籲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
芸娘轉過身看過去,唐籲頭頂上,一個用匕首紮出來的血窟窿正往外冒着血,唐籲已經沒有了生息。
芸娘直接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開始不停給小九扣頭:“姑奶奶,你放了我吧,我本是一個青樓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小九不屑盯着芸娘冷聲說道:“無冤無仇?你敢下藥害我的時候你怎麽沒想過我也是個弱女子?就唐籲這種豬頭,也就你當個寶貝,本來還準備放過你,你卻自尋死路。”
說完,直接在芸娘臉上劃了兩刀,”這就是代價,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痛快的死去。”
芸娘虛握着手,開始痛呼:“啊我的臉,我的臉,賤人,你竟然敢劃我的臉,我不活了,你也别想好活,大家就一起去死吧。”
芸娘突然發力,直接把小九撞到在了地上,就開始騎在小九身上,拼命的掐小九的脖子。
開始瘋癫般一直重複:“賤人,你去死,賤人,我掐死你……”瘋癫中的人力氣格外大,而且芸娘還用上了全部氣力。
一心隻想弄死這個毀她容的賤人,小九覺得一種窒息感撲面而來,眼前都有些發黑了,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匕首直接紮進了芸娘的後脖頸。
芸娘脫力的倒在了小九身上,小九嫌惡的推開芸娘,躺在一邊喘息。
這個豬頭死也就死了,可是下一個城鎮就是唐家的地盤,她還沒完全擺脫前面那群人,現在又惹到了這個唐家。
真是讓人惡心,死了都要給她惹麻煩。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從小就在天穹堡長大,現在天穹堡被滅門 了,她也沒有熟識的人。
熟識的人?不說她還差點忘了,她在京城可是有個幫手,如果她敢不幫忙,就别怪她小九不仁不義了。
想到這裏,小九直接去馬車收拾了一些幹糧和衣物,帶上所有銀錢,解開馬匹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