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擺駕大理寺卿,”說出來的話嗓子嘶啞,眼睛紅腫,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等鄭回趕來了馬車,溫靈和小蓮上車一行人朝着大理寺卿的方向行駛過去,圍觀的百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走,我們也去大理寺卿,郡主一個人可不能被那群當官的給欺負了,他們可是皇子,郡主肯定要吃虧了。”
“對啊,對啊,這群當官的怎麽敢對王爺做什麽?到時候,郡主這麽好的人可不能吃虧了。我們也去幫幫郡主。”
“對啊,我們在場的有幾個沒有受過郡主的恩惠,我們不能爲郡主做些什麽,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報答郡主了,大家說,我們能眼睜睜看着郡主被欺負嗎?”
“不能”
“不能”
“不能”
說完一大群人都朝着大理寺卿方向走了過去,浩浩蕩蕩的竟有成千上萬人,這裏發生的事,早就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管是剛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裏的,此時都想着要去給溫靈讨個公道,他們雖然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不過這大皇子和三皇子來這裏鬧事可是正經的。
皇宮,祁皇聽太監說三位王爺同時求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三人見了禮之後。祁鴻昕直接跪在殿前了。
“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來求父皇爲兒臣的王妃做主的。”
“溫靈?她有什麽事?”
“父皇,本王的王妃因爲仁心仁德開了一家平民醫館,這對百姓,對國家而言都是一種好事,可是兒臣的大皇兄,卻偏偏不喜歡這樣。”
祁盛也趕忙跪下了“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隻是無心之失,兒臣以爲,是弟妹她想的太多了……”
祁皇聽說又是大皇子去找事,氣的頭又開始痛了“逆子,你給朕閉嘴,老四,你繼續說。”
“回父皇,近日因爲溫府之事,王妃已經閉門謝客半個多月了,就在今天,有醫館的小夥計來告訴王妃,說是大皇兄和三皇兄在醫館鬧事,還打傷了醫館的夥計還有去看診的百姓……”
“逆子,你個逆子,你要氣死朕是不是?剛把你放出來你又要做什麽?”
“父皇,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就是王妃趕到醫館之後,皇兄出言調戲王妃,還拿兒臣的王妃去跟成王府那群下賤的姬妾比……”
祁皇聽聞氣的跌坐在龍椅上,幾人看見了連忙問道“父皇……”
祁皇揉揉額頭,無力道“繼續說……”
“因爲皇兄說醫館的大夫醫術不好,所以王妃就想着親自替大皇兄把脈……結果大皇兄就抓住王妃的手不放,王妃反抗,大皇兄就讓十幾個侍衛把王妃抓回王府……父皇,要不是王妃自幼習武,要是王妃真的被大皇兄帶去了成王府,怕是王妃要以死自證清白了。
祁皇直接一個茶杯扔在祁盛頭上,瞬間就破了一個血洞。“你個畜生,靈兒她是你弟妹,你做的這都是人事嗎?靈兒與老四是朕親自賜婚,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祁盛忙乎冤枉,“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被關了禁閉,這剛出來沒幾日,哪裏知道這件事啊,父皇,兒臣對弟妹絕無二心,四皇弟,你可不能這麽害我啊?”
“這件事你可以裝作不知,那麽,你辱罵溫國公一事又該如何說?大皇兄說溫府一家作惡多端罪有應得,所以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會遇到山崩……”
祁皇直接被祁盛氣到了,直接站起來,走下台階,給了祁盛兩個耳光,把他一腳踹在地上了。祁盛顧不得疼痛,抱住祁皇的腳就開始哭“父皇,兒臣真的是無心的,兒臣……父皇,你就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祁皇直接狠狠一腳踢在祁盛胸口,祁盛當場就吐了口血,祁皇可是武将出生,這一腳更是用了全力“逆子,我皇家的顔面都被你給丢盡了。”
“父皇,不僅如此,大皇兄還威脅王妃,如果她敢反抗,就去挖溫府滿門的墳墓……”
祁皇往後一仰,還是祁鴻昕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祁鴻昕把祁皇扶去座位上休息,祁皇喝了口茶,好一會兒才終于緩了過來。
“逆子,溫愛卿支持朕上位,又爲了祁國半生嘔心瀝血,故人去,朕亦痛心,所以才給了溫府世代爵位的承諾,你這個畜生,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麽?”
“你讓别人,怎麽看我皇家?朕剛封賞溫府,朕的皇子就去欺壓忠臣之女,身爲皇子,你欺壓忠臣之後,身爲兄長,你輕薄弟妹,你還是個人嘛?”
這邊溫靈這群人到了大理寺,溫靈下了馬車,直接去敲了申冤鼓,這一次,她不會讓皇家人就這樣大事化小,隻有鬧得夠大,皇家才不敢随意處罰了去。
大理寺卿看到被衙役帶上來的是溫靈和一群夥計後,一陣頭大,卻還是硬着頭皮道“郡主,不知道你擊鼓所謂何事?”
“大人,臣女今日前來是爲了申冤。”
“有何冤屈?郡主可知道,來我大理寺申冤的,不管是誰,都要先受上十鞭?”
三司會審是滾釘床,大理寺就是受鞭刑,這個鞭子是由十斤鑄鐵所鑄成,純鐵所鑄,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的勾刺,執刑之人都是特定之人。
受刑之人要是被打上一鞭,都很有可能直接被打廢,因爲鐵鞭足夠重,所以每一次,上面的勾刺都是深深的刺進受刑人的身體,每一次拔出來,都是連皮帶肉,所以不管是三司會審還是大理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
“臣女知道”
“那郡主可要考慮清楚了?”
“大人,不知道有了這個東西,臣女是否還要受鞭刑?”
大理寺卿看到溫靈拿出的竟然是免死金牌,見令如同皇上親臨。連忙下來下跪磕頭“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起身,大理寺卿一頭的冷汗,哪有把免死金牌當令牌用的?還随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