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個一個都是當了小人還要做僞君子,都等着看誰先動手,還可以打着江湖救急的名頭去順手牽羊,如今萬傾樓和地宮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一個個的也不裝了。
看他們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溫靈就覺得好笑。在這裏這一會兒,已經有心急的已經往裏面沖了。鄭回在溫靈耳邊低聲說道:
“公子,天穹堡的陣法很強,這麽多年,天穹堡能立于不敗之地,不光是靠劍術,還有這迷宮幻境般的陣法,在這裏,踏錯一步都隻有死路一條。”
果然,先行沖進去的人已經開始哀嚎了,聲音忽近忽遠,讓人明确不了方位。最終進去了上百人,隻有一兩個逃了出來,出來的還是瘋瘋癫癫的,根本問不出一點裏面的情況。
逃出來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個個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這讓還沒進去的人就有些着急了。
開始吵吵嚷嚷起來:“這樣可不行啊,這陣法如此厲害。我們還沒到天穹堡估計就沒人了。”
“就是啊,這地宮和萬傾樓要我們來拿血狐,到現在了,這地宮和萬傾樓的人一個都沒看到。他奶奶的,這萬傾樓不會是耍我們吧?”
也有人問江湖一個靠陣法立足的門派。這個派的名字在溫靈看來還是挺有靈氣的,空靈派,一聽就知道有些真本事。
“我說小友,你們空靈派的人怎麽不上?不如我們合作。由你們空靈派的人,把我們送到天穹吧。上去之後就各憑本事搶血狐,不然,我們連天穹堡都上不去。我們折損的人越多,到時候天穹堡的人不得把我們當落水狗打嗎?”
其餘的人聽完分分符合,“對呀對呀!如果我們都上不去天穹堡,或者強行上去。到時候我們損失慘重,這不是明顯的送上門去找打嗎?與其便宜了天穹堡,不如我們先合作。大家一起上了天穹堡在各憑本事如何?。”
在這群人還在商議的時候,墨凝香聽到弟子回禀,沖上來的人已經全部死在了陣法裏,墨凝香眼裏滿滿都是嘲諷,她天穹堡幾百年立足于江湖,豈是這群小蝦米可以随意進去的?
一行幾千人,一起進了迷陣,當然走前面打頭陣的都是空靈派的人。
剛一進去,溫靈就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不存在的空間,這裏的環境。與外邊一般無二,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它是一個迷陣,沒有人會懷疑這裏是假的。
這裏不是上次魔鬼窟那樣,一進去就是一片白霧朦胧,讓人知道自己深陷迷陣,幻象。這裏的陣法更加高深,有風,有雲,有鳥叫聲,讓你明明知道是個陣卻不知道它到底何處是虛幻,何處是真實。
這不,一行人剛走了就已經有好些人因爲觸碰到了陣法,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這讓一行人開始警惕起來,溫靈倒是無所謂,反正對于她來說,這些人無非就是踏腳石罷了,這裏的風景倒是不錯,一路走來,還有些野花盛開,大概這就是唯一與現實不符的地方了吧。
一行人往山上走去,一路上那種野花都很多,走了許久了,有些人早就按耐不住暴脾氣,開始指責空靈派無能,還号稱江湖第一陣法幫派。就連一個小小的迷陣都過不去。
空靈派的人當然不會被人如此指着鼻子罵,于是一大群人吵吵嚷嚷讓溫靈覺得很是煩躁,與鄭回兩人退回一邊,就等着這群人吵完了,還能夠有精力去打天穹堡才好。
突然,局勢就不可控了起來,一群人拿着武器就開始互相厮殺,狀态也不在是平日那種吵架吵紅眼的架勢,反而像是被放大了每個人的弱點,開始變得易怒,暴躁,溫靈仔細看去,這群人眼睛都變得血紅了,就像是中了毒?
鄭回這個時候也有點不對勁了,身子晃了晃,溫靈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淩苕辰的玩弄,遇害的家人,溫靈的情緒開始放大,她怨恨淩苕辰爲了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她,她卻還是放不下他。
她起了殺念,她想殺了所有傷害過她和參與她溫府滅門的所有人。溫靈搖搖頭,這才察覺不對,是那些一路上随處可見的小野花,就是因爲太過于常見,所以沒有人會對它産生防備。
此時溫靈仔細聞,才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花香,趕忙拿出銀針,替自己封閉了嗅覺,這才讓溫靈舒緩了許多,溫靈轉過頭,就見鄭回已經開始産生暴躁的情緒,連忙給鄭回也紮了一針,鄭回因爲剛剛入迷,所以隻要停止吸入花香,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
溫靈看着那群人已經入迷,拿着刀就到處砍人,完全不分是敵是友。對着鄭回說,“這些野花有毒,我有迷藥,可以控制他們五分鍾,記住,點他們的“敏彙穴”,我們隻有五分鍾時間。”
說完,兩人就行動了起來,溫靈拿出迷藥,借助樹枝的力量一個飛身,對着已經入迷的衆人灑迷藥,這邊灑完又踩着樹去了另一邊,來來回回十多趟,總算把這群人全部都迷暈了。
本來溫靈動作可以更快一些的,但是她就是要這群人死的足夠多,才能激發他們的怒氣。這件事本就是以地宮的名義傳出去的,她萬傾樓隻是得到消息想要血狐罷了。
這些人隻會把賬記到地宮頭上,有人給地宮找麻煩,哪怕傷不了元氣,也足夠溫靈有一絲快感。
本來溫靈可以一勞永逸,讓他們睡個幾個時辰,但是她們今天就是來滅天穹堡的,沒有那麽多時間給這些人去修養。
溫靈灑迷藥期間,鄭回也開始去幫助這些人屏住鼻息,讓他們聞不到這野花的香味。等兩人急急忙忙做完這一切,都累出了一身冷汗。
兩人就緩口氣的功夫,其他人全都醒了過來,看着自己身邊躺着的同門,都開始痛哭,雖然他們入了迷,卻還是有幾分清醒的,就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