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啊,你哥也是沒辦法,就因爲遇到這件事,你哥我門都不敢出了,除了你我也沒誰可說了。”
“看上去有四波人,根本就不像是來劫财,就純屬是來殺人的,就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一波人,上來就把前面四波人全幹掉了,這時候,溫府的大公子已經沒了,家奴也死的差不多了。”
“我原本還以爲這群人是來救溫丞相一家的,這時候,出現一位白衣公子,他就走上前去跟溫丞相說了幾句話,溫丞相就自盡了,緊接着丞相夫人對着來人磕了幾個頭,也抹脖子去了……然後才有了無盡山山崩的假象。”
劉三哭着說“您可真是我親哥啊,這事你都能告訴我?我家可是三代單傳,你咋想的呀?而且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要是人要來殺你,你早沒了。”
“那天我被吓到了,我的弓箭都留在了案發現場,我們這個鎮,每個人的打獵弓箭都不一樣,隻要那群人回頭再去查,你哥我就死定了。”
“哥,現在你告訴我了,死的就不隻是你了還有我,你說我咋這麽命苦啊?婆娘都還沒有一個,我都沒給我家留個後,我要是沒了,咱爹咱娘不得哭瞎啊?”
“希望他們以爲沒人看見吧,如果這次逃過一劫,日後我都不會在殺生了,金盆洗手。”
鄭回,親自帶着人偷偷到了無盡山,山崩把大半路程都給堵住了,兩邊的道路已經被清理出來,如果不是那些大片大片的血迹,都讓人看不出來,這裏半個月前剛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道路被清除,加上幾天前剛下過一場雨,這裏除了無法洗脫的血迹,也沒有了别的東西。半個月,就算這是一場謀殺,證據也早就被清理幹淨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下人拿着一把弓箭回來了,“堂主,你看,這是屬下在一個樹叢裏面找到的一把弓箭。”
“屬下是在石頭縫裏面看到的,而且還帶着濕意,屬下猜測,這是山崩前在這裏獵戶所留。”
“獵戶?山崩前,也就是說,一個獵戶,很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不然他不可能不回來拿自己賺錢的東西,而且這把弓箭一看就是主人用了多年的感覺。能讓一個獵戶放棄自己謀生的工具,隻可能是他怕來取弓箭了,被人發現就回不去了。”
“這附近什麽地方獵戶最多?”
“回堂主,這附近有個小鎮,名叫胧月鎮,裏面世代以打獵爲生。”
“你們,直接把弓箭拿去胧月鎮,裏面有我們的人,去跟他們通通暗号。看看他們清不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東西,隻有找到這個人,我們才有希望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黃二和劉三每天都在恐懼有人要來殺他們的錯覺中,膽戰心驚的度過了這些天,劉三現在也住在黃二家,他不敢回去,如果真的有人要來殺他們,至少不要連累父母親人才好。
兩個人帶着弓箭到了一個診所,裏面的大夫是個年輕人,正在認真的跟前來看病的病人說着話。看到這兩個人前來,也沒有多在意。打發走了前面一個客人,直接叫道“下一位。”
兩人上前,說了一句“我們隻做有錢人的生意,隻要你有錢,不管是誰的情報我都能拿到手。”
這件事在别人看來沒有什麽,但是這卻是萬傾樓的暗号,隻有屬于萬傾樓的人才知道,萬傾樓全國各地都有暗探,也不怕有人出賣萬傾樓,因爲萬傾樓到底有多少人,就連作爲樓主的溫靈都不知道。
年輕的大夫聽到這話,連忙起身去吧大門關上了,挂了一塊今日不出診的告示牌。
幾人到了醫館内間,各自報了名号才說起今天的話題。拿出那把弓箭,遞給小大夫看。
“這弓箭是哪家所鑄?”
大夫拿着弓箭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東頭那個姓鐵的鐵匠鋪所打造。”
“好,多謝”兩人說完就走了。
胧月鎮本就不大,一路上兩個人,都被原著居民打量着,,兩人沒走一會兒就來到了東頭鐵匠鋪,鐵匠鋪的老闆是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正用力揮舞着自己手上的鐵錘,一下走一下擲地有聲的打造着一把鐵弓。
兩人一看,那把弓竟然跟他們手上拿的一個模樣,兩人頓時覺得有些欣喜,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老闆”聽到有人叫他,姓鐵的老闆笑呵呵的轉過身來,見是兩個外人也沒有說什麽,胧月鎮的人一生都與弓箭打交道,自然武器也是極好的,有外人慕名而來也很正常。
“兩位客人,你們需要什麽?”
鑄鐵老闆拿着剛打好的弓箭,問道“你們說這個啊?這弓箭整個胧月鎮能用的也就是村東頭的黃二了,因爲這把弓雖然威力大,但是太笨重,一般人還真的拉不動。”
“那怎麽才能找到那個叫黃二的呢?”
“在村東頭,隻要你們問着去,肯定能找到,他可是胧月鎮最厲害的獵手,你們找他做什麽?他最近好久都沒出門了,這把弓還是他早就預定好了,到現在還沒來拿。”
“多謝”兩個人還是給老闆留了一些銀子才走了。老闆也不客氣,笑呵呵的把銀子收下了。
黃二的住處果然很好打聽,兩人都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黃二和劉三兩個人,已經在黃二家裏等了許久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不被人殺死,也該被自己吓死了。
兩個人決定先出門去買些吃食,就聽到大門外傳來“扣扣扣”的扣門聲,兩人如兔子般,跳的離門更遠了些。兩人心跳都開始“砰砰砰”了。
劉三都快哭出來了,“哥,你說是不是那些人來了?我怎麽這麽命苦啊,我還不想死,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這次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