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這裏有一封相公給民女寫的詩,大人可以比較一下兩封信件的字迹。”拿到信件三人比對了一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
“民女自知相公這事做錯了,爲了替相公恕罪,民女才決定自己出來說明真相。”
“溫小姐,對不起,因爲相公的事讓溫府受此大難。”
“大人,民婦自知相公有愧,還請大人明察,還溫府一個交代。”
“還有就是,民婦與相公都是淮南人,母親是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就到達京城的,所以民女猜測,是有人早就通知了母親。”
“從淮南來京城,起碼也要一個半月,而那時候,相公也剛到京城,相公家境貧寒,他自己上京的錢财還是同鄉的馬志文所出,民婦以爲,母親絕對沒有錢财上京。”
“你這個賤人,我兒子才不會娶你這種女人,你口口聲聲喜歡軒兒,你現在還幫害他的兇手說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個小賤人,不知羞。”
傅母發了瘋般撲了過來,撲的柳絮絮都倒在了地上。
大理寺卿驚堂木一拍“把這個瘋婆子給本官帶走,關她個幾天,看她老不老實”
“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傳馬志文上堂來問話,他就住在城南的醉仙樓客棧。”
大理寺卿說道:“去兩個人,把馬志文傳上堂來。”
馬志文,因爲那天溫靈突然的出現,這幾天都躲在客棧沒敢在出門,他怕有人要滅口,卻不曾想,沒等來滅口的人,先等來了官府的人。
馬志文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看到堂上這群人,吓得膝蓋一軟哆哆嗦嗦的就跪下了。原本他以爲自己家有錢,在淮南地區也是有名的家族,原本他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這一次,他總算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京城這個地方,他就如蝼蟻一般。
大理寺卿直接拍了拍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今科學子馬志文扣見大人。”
“馬志文,本宮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如果有半絲隐瞞,本官絕不姑息。”
馬志文吓得都開始哆嗦了:“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與今科學子傅茗軒可曾相熟?”
“回大人的話,草民與傅茗軒隻是同鄉,也是因爲他家沒錢上京,所以我們才結伴同行,也說不上很熟。”
“那好,本宮問你,你們上京之後,你們是否住在一起,傅茗軒在此期間,有沒有什麽不妥?哪怕任何一點細節,你也不可以忽略。”
“大人,草民與傅茗軒自上京以後就一直在一起,傅茗軒最大的心願就是能高中,所以平日裏如果沒人叫,幾乎都是在房間裏溫書。”
“前面的日子都沒有什麽不同,一切改變都是自從那次我們去了飄香院回來以後,傅茗軒幾乎夜夜都去飄香院門前擺攤。”
“剛開始我們還嘲笑他,一個讀書人,竟然去賣女人家的物品,賺不到錢不說,還丢人。後面,他突然有一天,拿回來很多錢,我們問過他哪來的錢,他卻怎麽也不告訴我們。”
“後面,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出了門,我們以爲他是有了錢去了飄香院,直到有一天,草民半夜起夜,看到傅茗軒在客棧的走廊上與一個黑衣人說話……”
“傅茗軒與草民一起來的京城,他絕不可能會認識一些我都不認識的人,但是當時草民并沒有在意,直到後面,傅茗軒突然搬離了客棧不知所蹤。”
“在接着就是傅茗軒落榜以後接着身亡的消息,大人,我不知道,傅茗軒與那個黑衣人是什麽關系,以傅茗軒的才能,也絕不可能上不了榜,草民以爲,定是有人利用傅茗軒,想打擊報複溫丞相一家。大人,草民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鑒。”
兩個證人都能證明,是有另一番勢力在背後推動這件事,三人商量一番後,就拿定了主意“溫丞相受這事牽連,何其無辜,明日溫府全府即可釋放回府。”
溫靈靠在祁鴻昕肩膀上,強行打起精神來,聽到這句話,再也撐不住,又昏睡過去。
祁鴻昕溫柔的在溫靈額頭落下一個吻“睡吧,靈兒,昕哥哥帶你回家。”
祁鴻昕直接把溫靈帶去了王府他的卧室,睡夢中溫靈一直都鄒着眉頭,祁鴻昕因爲擔心溫靈半夜會疼的難受,就在旁邊讓人擺放了一個矮塌。
果然,到了半夜溫靈開始無意識悶哼,祁鴻昕立馬醒了過來,到床邊一看,溫靈整個人都紅彤彤的,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用手觸摸,燙手。
祁鴻昕連忙把慶平叫了進來“慶平,去宮裏請王太醫,要快,就說郡主發熱了”
王太醫來了之後,看了看溫靈的情況,眉頭緊蹙。
“王爺,郡主的傷不太好……”
“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
“王爺,下官是說過郡主的傷沒事了,那是傷口不會引起發熱的情況,現在已經發熱這麽嚴重,如果不能快速退熱的話,可能……”
“可能會怎麽樣?”
王太醫跪在地上請罪道:“下官無能,請王爺恕罪。”
“你給本王起來,本王不想聽到你無能,本王要你治好郡主,不管用什麽辦法,不然就算把你腦袋擰下來,又有什麽用?”
“王爺,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皇宮有一株漿心草,可以在服下去半刻鍾就能退熱。隻是那藥很名貴,所以一直都是放在皇上寝宮……”
“來人,準備馬車,本王要進宮。”
雖然已經宮禁,祁鴻昕還是憑着皇帝給的令牌進了宮,去到養心殿,就看見養心殿燭火通明,福公公就站在殿前,見到祁鴻昕過來也不驚訝。
“老奴給王爺請安”
“福公公,這麽晚了,父皇怎麽還沒休息?”
“王爺,皇上說你今晚肯定會進宮,特意讓老奴在這等您,王爺,你快進去吧,皇上他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