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籈當場就氣得理智全無,什麽淑女,什麽和顔悅色通通都不見了,直接把在自己的小院,目光所及之處全都砸了個幹淨。
“王妃,她憑什麽,我有了他的孩子,他連娶我都不肯,現在這王妃之位倒是給的順溜。還有這溫靈,明知道我自小就喜歡昕哥哥,做什麽要來跟我搶?”
丫鬟蕊童連忙上前攔住秦籈“小姐,你快别亂說話了,這裏是王府,小心隔牆有耳。”
“怎麽,他們敢做還怕人說嗎?我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比現在更差嗎?蕊童,去找馬車我們回府去。”
等兩人從小院出去,管家的看着這麽大雨,兩人還要出去,盡職盡責的問了一句“側妃娘娘,雨這麽大,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狗奴才,你真以爲你是王府的管家就了不起了是不是,竟然敢管主子的事。”
“老奴不敢”說完卻不在多言,想他那是被貴妃娘娘送到王爺身邊的老人,就連王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個側妃當真是……
秦籈一到了秦府就直奔秦明義書房,秦明義以爲溫家這次一定倒台了,卻不想出現這麽大的反轉。正跟幕僚商量事情,就見秦籈哭的梨花帶雨的進來了,發絲散亂,眼睛紅腫,那還有半分禮儀之态。
“爹,爹你要爲女兒做主啊。王爺他欺人太甚,他根本就沒有把女兒當成側妃看待。”
秦明義頭都大了,對着幕僚點點頭,幕僚就出去了。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這次這麽無懈可擊的一件事,還能被溫府逃過去,讓爲父也是沒有預料到。”
“爹,女兒該怎麽辦啊,女兒不能讓那個賤人壓我一頭,爹,你替女兒想想辦法吧。”
“好了好了,别吵吵鬧鬧的了,你爹我已經夠煩了。既然皇上想大事化小,那麽我就再來加把火了。”
第二日,京城最熱鬧的街,一個婦人正跪在大街上哭訴。
“我的兒啊,他死的太冤枉了,我家就茗軒一根獨苗,他爹去世的早,我這個寡母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培養成才,現在他就因爲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早早的就去了。”
“這讓我一個老婆子該怎麽活啊?官官相護,官官相護啊,眼看着這狗賊都快得到應有的報應了。結果皇上突然下旨,隻是革職而已。我的軒兒啊,你怎麽這麽慘啊……”
“娘無能,在這京城無依無靠,既然壞人得不到報應,娘也跟着你去了算了,軒兒,娘的軒兒,娘對不起你,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害你的兇手逍遙法外,娘卻什麽都不能做。”
京兆尹的人很快就到了這裏,見又是這個瘋婆子,直接上手想去抓。
傅母像瘋了一般開始四處逃竄“軒兒啊,你看到了嗎,這群蛇鼠一窩的人來抓娘親了,他們會弄死娘親的,軒兒,娘很快就能去陪你了。”
傅母很快就被衙役抓住了,兩個人一人一隻手抓着就往京兆尹的方向走過去,傅母又踢又鬧見反抗無果,傅母又開始朝着兩人吐口水,直接被衙役塞了塊兒布巾才消停下來。
傅母眼睛瞪大,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人群中,秦府的人見人走遠了,煽動了一句“爲官的殘暴不仁,官官相護,我們跟着去看看,可不能讓這位大娘被這群人給弄死了。”
不管那個時候,都有仇富的憤青,立馬有人跟着符合“對,我們也要去京兆尹,讓他們給個交代。”
一群人蜂擁而至,去了京兆尹,見事情如預料中發展,秦府的人默默退出了人群,嘴邊全是陰謀得逞的笑。
溫靈早就想着怎麽才有機會替溫瑾言翻案,就聽鄭回說了這件事。“好啊,既然你們把機會送上門,本小姐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們的好心?”
鄭回,你去偷偷的把柳絮絮接出來,今天,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惡有惡報,人在做天在看。”
鄭回走後,溫靈不急不緩的開始梳妝,她今天決定盛裝出場,郡主朝服,原本就是皇家祭祀所穿,裏裏外外加起來總共有八件衣衫。
這還是溫靈第一次穿郡主的朝服,穿上後,溫靈對着鏡子給自己梳妝,胭脂遮蓋住憔悴的容顔,朱唇點點。
她就是要盛裝出席,告訴所有人,溫府的人沒有倒下去,溫府的人無罪。
京兆尹府尹覺得自己今年格外的倒黴,明明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府尹了,今年卻出現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他都要回家種田去了。
外面的人吵吵嚷嚷要求他公平審理此案,正當府尹焦頭爛額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讓開讓開,靈沁郡主駕到。”
府尹頓時頭更痛了,他決定,如果這件事過後他還活着,一定要辭官,這幾天他都跟着老了好幾歲。
溫靈盛裝出席,帶着鄭回和柳絮絮,雖然溫靈在京中很有名,卻從未有過人親眼見過她,如今一聽,靈沁郡主來了,原本擠成一堆得人,瞬間都往兩邊站去,在中間爲溫靈留出了一條過道。
看到溫靈的瞬間,所有人心裏都隻剩兩個字,驚豔。沒錯,今天的溫靈,朱紅色的嘴唇,胭脂恰到好處的遮蓋住了病态蒼白的臉,眉毛往上挑去,郡主朝服穿上,嫣然一副女王氣勢全開。
溫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要告訴所有人,溫府一定會沒事,她溫靈……一點也不慌。
很快有人認出了跟在溫靈身後的柳絮絮,去過飄香院的也有不少人認識她。
就有人開始邪惡的小聲說道“這溫府小姐帶個飄香院的姑娘來做什麽?莫不是想給府尹大人讨好他?”
“就是就是啊,溫小姐一個女子,怎麽識得這飄香院的姑娘,你們還記得嗎?前段時間,這溫大小姐還請求皇上讓她婚姻自主,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麽别樣的癖好?”
一群人都開始淫笑起來,溫靈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一群人瞬間失了聲。都被溫靈的氣場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