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羽兒聽話,二皇兄你可要說話算話才是,羽兒不喜歡被人騙,就像父王,他明明都說好要來看羽兒的,卻到現在還沒來。”
提到北原王,淩苕辰是有些怨恨他的,聽信讒言,不隻是害他們母子分離了這麽久,還害羽兒從小就被人下了毒。
“二皇兄說話算話,不過羽兒,龍清哥哥現在要給你把把脈,你躺床上去好不好?你聽話。”
淩苕羽果然乖乖躺床上去了,龍清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抓住淩苕羽的小手細細把起脈來。
過了好一會還放下來,對着幾人說道“六皇子傷了身子骨,一時半刻的不能服用焚心果這種藥性太強烈的藥,我需要給他調理一段時間身子才可以用藥。”
“那恢複的情況會如何?”
“除了平日裏需要細心照料外,别的都與常人無異。”
龍清拿出銀針,替淩苕羽疏通了一下身體内的經絡,寫下一張方子留給姜瑩“王後娘娘,這是藥方,服下此藥後會全身疼痛難忍,不過隻要熬過七個療程,就可以服用焚心果了,王後娘娘一定要在此期間看好六皇子,别讓他傷到自己。”
“好,多謝。”
等幾人談完了這件事,淩苕辰問道“母後,不知道這些年王叔去了哪裏?還有……父王他……”
提到這件事姜瑩歎了口氣“尋親王妃自從小世子丢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癫癫,尋親王知道這件事是清妃和大皇子所爲之後找過王上,王上卻認爲尋親王居心不良,尋親王與王妃感情甚笃,因爲這件事與皇上起了隔閡,所以尋親王帶着王妃離開了王都,去了暮霞谷。”
“至于王上,我也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大皇子和清妃現在把持朝政,王上的寝宮更是不讓别人進去,說是國師在替王上治病,任何人不得打擾每天除了吃喝有人管,就連麗人,麗華姐妹兩都被清妃給調走了。”
“簡直欺人太甚,母後你可是正宮娘娘,就算父王有什麽事,也該你去主持大局,她還真的把自己當王後了不成。”
“現在整個北原都是他們在掌控,能給本宮和皇兒一條活路就不錯了,你父王哪裏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他們天天派人把守,讓人根本進不去。”
“母後,你放心吧,兒臣一定會拆穿他們的陰謀,對了,母後,我們這次去祁國找到了淩玄。”
“真的嗎?他……他在哪裏?”
“淩玄現在跟萬離将軍在一起,明天我們就帶他去找王叔,隻要王叔肯重回朝堂,大皇子那群螞蚱根本就蹦跶不起來。”
“萬離将軍?辰兒,你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要顧慮我和羽兒,隻有你登上大位,我們才有好日子過。”
王都距離暮霞谷騎馬來回都需要好幾天路程,所有三人決定第二日一大早出發,幾人決定兵分兩路,龍清留王都給淩苕羽治病,淩苕辰和萬離去暮霞谷找尋親王,淩苕辰這邊忙着奪權,祁國這邊更是熱鬧。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就已經到了萬衆矚目的秋闱,這一天,溫靈特意起了個大早,換上男裝,因爲她要去給沐生加油。
溫靈一人到了秋闱準考書院,就見到這裏早就聚集了一大波的學子和陪考的人。秋闱,真正意義上的與全國頂尖的學子的較量,會考的有上千人,這還是從各個地區篩選上來的優秀人才。
但其實真正能高中的也不過幾十上百人,而其中能脫穎而出的也不過三個人罷了,多少學子寒窗苦讀十年,隻爲這一日,又有多少落榜着經受不住打擊,一蹶不振。
官場中人多是世家子弟,秋闱才是寒門子弟唯一能入朝堂的機會,哪怕機會渺茫,也會有成千上萬的人爲了這一點小小的機會去争搶。
爲了防止作弊,學子們三三兩兩的已經開始過檢入場了,平日裏這些學子動不動就是之乎者也,子曰非禮勿視,子曰非禮勿聽。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群太監搜身,也沒見他們有半點羞赫。
這群書生平日裏自命清高,說什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平日裏最瞧不起的就是商戶,同樣都是爲了生存,你讀書,我經商又有何不同,要溫靈說,真的這麽清高,就該自己有一些本事才好。
溫靈也在這群人中間看到了傅茗軒,跟前些時日看到傅茗軒的時候相比,傅茗軒此時卻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整個人都有些頹廢之感,原本關注此人也隻是因爲沐生說他能進前三甲而已,溫靈也沒太在意,因爲站在這裏的學子幾乎都這個樣,隻是他更嚴重些罷了。
溫靈最讨厭的就是這群文人了,平日裏你做個什麽都能被他們說一大堆話,從古至今引經據典,如果不是爹爹是文官,溫靈是真的煩透了這群文人,說起來,今天竟然沒見到爹爹?
溫靈在人群中搜尋了好半天,才總算在一個角落看到了沐生,還有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男子,說是男子,以溫靈女扮男裝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絕對又是一個女扮男裝的,還跟沐生有說有笑的。
隻有沐生這種書呆子,才不會發現跟他交談的是一名女子,不然沐生這種迂腐的書生,哪裏敢這麽自然的與一個女子交談,難不成,這是沐大哥的紅粉知己?
爲了不打擾兩人交談,溫靈特意等差不多該入場的時候才找到了沐生。對着沐生抱了抱拳“沐大哥,你可讓小弟好找啊。”
沐生正與齊遠聊的開心,就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轉頭看去,不是溫靈又是誰,無奈又好笑“賢弟這是?”
“今日沐大哥就要會考了,賢弟這不是來祝沐大哥旗開得勝嘛。”
“那就多謝賢弟了,不過這裏人多眼雜,賢弟還是早些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