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除了姓名隻在宮宴露過一面的溫大小姐,也因爲救治了那個病秧子讓父皇龍心大悅被封爲了靈沁郡主。現在整個溫府的風頭正盛,誰敢去觸黴頭。而且太子之争溫府的支持尤爲重要,哪怕不深交也沒人傻到要去得罪溫府。
祁運用扇子拍着手走上前說道“溫統領說的哪裏的話,你貴人事忙我們這邊隻是一點小事,我們自己處理便好。”
祁盛也連忙說道“是啊,一點小事而已。這群刁民敢對本王無理,溫統領就幫本王送他們去一趟京昭尹吧,至于這位姑娘,溫護衛你也懂得,本王看中她了,你可不許傷她。差人把她送到我府上便是。”
溫景涵臉色不變,隻是偏過頭來瞪了一眼溫靈。溫靈一頭青絲柔順的披在後背,見溫景涵望過來,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溫景涵自然不敢随意暴露溫靈的身份,這要是讓人知道溫府的小姐,大庭廣衆之下被這兩隻豬摸了手,到時候怕是隻能嫁給祁盛這個人了。溫景涵正想着要怎麽打發掉這兩人,就聽門外傳來熟悉的話語“今日京城真是好生熱鬧啊,大皇兄三皇兄好興緻。”來人正是祁鴻昕。
見到祁鴻昕,溫景涵和溫靈都松了口氣。祁盛和祁旭卻臉色抽搐。“四皇弟哪裏的話,本王也隻是路過來看看罷了,倒是四皇弟,身子剛好還是在府中多修養比較好,沒事就别出來溜達了。”
“勞皇兄挂心了,臣弟今日前來,是爲了帶走這位姑娘。她是我文王府的專職女大夫,聽聞她不懂事惹惱了大皇兄,三皇兄。臣弟是特意前來賠罪,還請大皇兄三皇兄大人有大量,看在臣弟的面子上就不要計較了。”
聽到祁鴻昕的話,祁盛不惱反而心裏有一絲欣喜。笑的更加真誠了一些說道“既然這位姑娘是皇弟府裏的人,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不如四皇弟把她送給皇兄如何?皇兄對她甚是喜愛。既然隻是個婢子,四皇弟應當不會不願意吧?”
聽到祁盛的話,祁鴻昕臉色都變了,他怎麽可以如此說靈兒。今天這事肯定會傳到上面那個人耳朵裏去,也不怕暴露溫靈的身份了。
溫靈這些年開醫館救治了無數的老百姓,這樣有了老百姓的壓力,得民心者得天下,就算到時候祁皇要懲罰溫靈,也會迫于百姓的壓力不敢大懲。
“大皇兄,這可不是我王府的婢子,這可是父皇親封的靈沁郡主,還請大皇兄說話做事能謹慎一些,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今日這件事,我會告訴父皇,到時候父皇自會有定奪。”
聽完祁鴻昕的話,祁盛和祁運臉上就隻剩下驚恐了。這下好了,溫府是肯定得罪了。心裏更加記恨溫靈,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跑到醫館來做什麽醫女?
不傻的人都知道,要想登大位,可少不了這個溫丞相的扶持,這下可好了,兩個人還沒與溫府交好就先交惡了。
等下去了皇宮,難免挨父皇一頓批。
“溫統領,你帶着靈沁郡主回府吧,今日靈沁郡主受了委屈,本王自然會替郡主讨回來。大皇兄三皇兄我們還是去皇宮一趟吧,這件事你們總要給溫府一個交代才是。”
等這場鬧劇散了,圍觀的百姓才回過神來。“原來這些年給我們診病的竟然是溫大小姐,她可真是個活菩薩啊,自從有了這個醫館以後,我再也不怕沒錢買藥了,溫小姐可真是個大好人。”
“可不是嘛,溫丞相爲國爲民,溫大公子在守衛京城平安,如今連溫小姐也來懸壺濟世了,不愧是丞相府的人。”
祁鴻昕三人走了以後,溫靈就蹲下身去給躺在地上的老婆婆把了下脈,确認沒事之後,吩咐掌櫃的帶着去後院歇息。
溫景涵就帶着溫靈回了溫府,這個時間,溫瑾言早已經下了朝正在書房。溫景涵帶着溫靈到了書房,溫靈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溫如言擡起頭看了眼問道“靈兒你又做錯什麽事了?這麽大了還要胡鬧,你是個大家閨秀,不要整天像個不知禮義的鄉野村姑一樣瘋瘋癫癫。”
溫靈小聲辯解“爹,我沒有。”
溫景涵撇了溫靈一眼“你還敢說沒有?”溫靈又低下頭不敢說話了。溫景涵把事情的經過對着溫瑾言說了一遍,溫瑾言的眉頭越皺越緊,聽到祁盛竟然敢輕薄溫靈,手拍書桌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就算靈兒去醫館看診,我溫瑾言的女兒豈是由這種敗壞風氣的人可以怠慢的,我這就進宮去找皇上要一個公道”
溫瑾言急匆匆的走到門口,溫靈剛松了口氣以爲自己逃過一劫,要說溫府溫靈最怕的就是溫瑾言了,别的人溫靈撒個嬌也就過去了。溫瑾言卻是剛正不阿,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到溫瑾言停了腳步,溫靈心裏又緊了緊隻聽溫瑾言留下一句“你回房閉門思過,賞菊宴之前任何人不得放你出來。”看着溫瑾言疾步離去的背影,溫靈無可奈何的回了房。
溫瑾言到了宮内,臉色不善,大老遠的福公公就看見了。不免有些奇怪,今日三位王爺同時進宮求見皇上不說,這三位還沒走呢,這丞相大人又急匆匆的來了。
福公公作爲跟着祁皇幾十年的老太監,自然知道什麽事該問什麽事不該問了。見溫瑾言走近,笑着行了禮才輕聲說道“丞相大人,您是來找皇上的?這可不巧了,三位王爺今日也一齊來了皇宮。進去好半天了現在還沒出來呢,可能要麻煩溫大人在這裏等一等了。”
溫如言道“公公,你去通禀一聲吧,我要找皇上的事正好也與幾位王爺有關,還請公公盡快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