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惱怒的瞪着淩苕辰“不知道淩少主這是什麽意思?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大庭廣衆之下你這樣抓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的手,你這是想敗壞我的名聲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嗎?”淩苕辰把溫靈拉進房間,把離叔推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淩苕辰你放開我”溫靈奮力掙紮,因爲太激動“咳咳咳”開始不停咳嗽。
“靈兒,你怎麽樣,你不要動氣,你聽我解釋。”
“你放開我,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今天我是來見小玄子家人的,既然我已經見到了,現在也可以離開了吧!”
淩苕辰從懷裏抽出那張溫靈畫的畫像,“靈兒,這幅畫你還記得嗎?”
溫靈淡淡擡起頭看了一眼,愣了愣迅速轉過頭去。“靈兒,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最近我們很忙,我準備帶着小玄子回去了。這幅畫是你親自畫的,你先帶上,等你冷靜一段時間我在跟你解釋好不好。”
溫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府的,等回神的時候,已經到溫府了。看着手裏拿的畫,畫軸已經被裝裱過了,溫靈拿起來,一點一點打開。畫中人還是那個人,字也還是……不對,字多了幾行。
飒飒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
春心莫共花争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呵,淩苕辰啊淩苕辰。你就是這麽作踐我溫靈的嗎?
沒給溫靈太多空閑時間,宮中便陸續的把郡主一年到頭的衣衫。包括宮宴的正裝都送了來,小蓮看到滿滿當當的華服,開心的在溫靈身上比對着。
溫靈無奈“小蓮,你這是做什麽?你比來比去我也隻能穿一件不是。”
小蓮嘻嘻一笑“小姐,小蓮要爲你選一件最漂亮的衣衫,讓小姐你第一次出現在京城達官貴人的面前就讓人一眼難忘。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京城第一美人。”
溫靈輕輕彈了小蓮額頭一下“你啊,就你調皮。什麽美不美的,我隻是去參加宮宴。又不是去選夫婿,就随便選一件就是了吧,今晚的主角是昕哥哥,我們不能喧賓奪主。”
小蓮吐吐舌頭,卻不理會溫靈,繼續跟一大堆衣服戰鬥去了。
很快便到了宮宴這天,黃心柔早早便把溫靈叫了起來,溫靈眯着眼睛任由嬷嬷給她穿衣上妝,等一切都收拾妥當,溫靈睜開眼看了看,現在天都還未大亮。
每次去宮裏都要早早起床,要梳洗換衣好半天,如果是诰命夫人和群主就更煩了,還要穿整套宮裝,變得人都累死了,還要在衆人面前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也是溫靈從不參加宮宴的一重大原因。
到了用早膳的時候,黃心柔又教育溫靈“飯不可以吃太多到時候衣服穿上不好看”溫靈放下手裏剩下的大半個紅棗糕,準備再去喝一碗甜湯。
又被黃心柔制止了“湯也不可以喝太多,到時候宮宴時候,時間可不短,你要是在宴會時要去如廁,人家就會說你沒規矩。”
溫靈看了擺在眼前的紅棗糕和甜湯,歎了口氣,不過還是聽話的停下了手。
黃心柔帶着溫景涵和溫靈走到溫府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多了一輛華麗的馬車。看上面的配飾和拉車用的上等馬,就能知道這人是誰了。
黃心柔領頭,走到馬車跟前行了一禮“臣婦見過文王殿下,不知文王殿下在府門外,讓殿下久等了,還請殿下恕罪。”
從馬車裏伸出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泛着常年病痛而産生的蒼白的手。
明朗清澈的聲音如溫煦的春風“是本王自己不讓人去通知夫人的,夫人何錯之有。還是本王自己任性,想着一人入宮無聊的緊,所以便想在這裏等着溫/公/子。一路上也好有人聊聊天排遣寂寞。”
黃心柔心裏一沉,說什麽爲了等溫景涵,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心裏再是懊惱面上還得恭恭敬敬“犬子能入文王的眼,也是他的福氣。時辰也不早了,不如就出發吧!”
“好”等黃心柔和溫景涵側過身,祁鴻昕這才看清楚溫靈,溫靈今日穿了郡主朝服,厚重的宮裝并沒有掩蓋獨特的氣質。雖然年幼,但是那份氣質卻渾然天成。
馬車以祁鴻昕爲頭陣開始朝着皇宮進發,作爲王爺,出行排場本就大,加上溫府兩輛馬車,一行人更是氣勢龐大。
剛到宮門門口,幾人剛下馬車,便被葉梓溪身邊的大宮女叫住了。大宮女對着幾人行了一禮“殿下,郡主,溫夫人,溫将軍有禮了,貴妃娘娘吩咐奴婢,讓奴婢專程在這裏等着幾位,貴妃娘娘說宮宴開的晚,讓幾位去跟她聊聊家常。”
幾人到了貴妃宮中,葉梓溪正坐在那裏優雅的喝着茶。“兒臣拜見母妃”“臣婦/臣/臣女拜見貴妃娘娘。”坐在高位上的女人優雅的一擺手“都起來吧,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四人落了座,葉梓溪擡眼打量了一下溫靈,穿着厚重的宮裝,卻依然身姿輕盈,略施粉黛不媚不嬌。
“靈兒身子可好些了?”
“回娘娘的話,臣女身子已無大礙,勞娘娘費心了。”
葉梓溪笑了笑,心裏卻有另一番算計。于是道“本宮聽聞民間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本宮覺得這句話甚是有道理,不知道心柔覺得這句話如何?”
“娘娘都稱贊的話自然是好的,不知道娘娘今日有何煩憂之事?不如說來讓臣婦也替你分分憂。”
“這不,昕兒的病治好了,本宮的心就放下了,這人一放松,就開始考慮事情。
昕兒這年紀也不小了,側妃倒是有一個,可是這正妃卻一直空閑。别的王爺在昕兒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娶了正妃了,以往昕兒身子不好,本宮便沒把這事提上日程,如今昕兒身子好了,現在心柔你也幫着瞧瞧,京城的名門貴女那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