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叔仿佛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三年前,大皇子和清妃想要得到王爺的支持上位。結果王爺不肯,那群人就對小世子下手了,當時王爺還在軍營,隻有王妃在府裏。
王妃讓我帶上不到兩歲的小世子逃了,一路上一批又一批的殺手追上了我們,我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一直拼殺,到後面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後來我們好不容易逃到了祁國,跟着一個商隊躲進了箱子裏面混來了京城。我們到這邊,小世子不知道怎麽就中毒了,開始高燒不退,臉色也是鐵青,呼吸都幾乎沒有了。
我們沒錢還沒有正規的通行證,所以不敢去找大夫,就怕被人發現我們被人當奸細。
後來小世子實在是不行了,我帶着他到處求醫,人家一看我們穿的破破爛爛的就直接把我們趕出來了。我都已經絕望了,以爲自己要辜負王爺所托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告訴我靈昕醫館有個醫術很好的大夫。可以免費給治病,我隻好就抱着小世子試試.溫小姐人很好,不管是靈昕醫館還是這個膳堂都是她開的,所以這幾年我們都在這裏居住,我們也曾經發了很多信号去北原,可是都了無音訊,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北原到底發生了什麽。”
“萬離将軍,現在北原的情況很是不好,大王子和清妃野心勃勃,王叔也因爲小世子的事無心朝政。現在大王子隻手遮天,我這次出來就是爲了找血狐去救小六,還有就是來祁國找找小世子”
“我原本就想着如果北原沒有人來找小世子,我就帶着他在這裏呆一輩子。報答小姐的恩情,這個膳堂是小姐自己出錢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她還請人教他們一技之長,跟這些人生活了幾年。
我都喜歡上這裏平淡的生活了,既然二王子是來找小世子的,那麽就帶他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萬離将軍你不回北原嗎?”
“我這輩子欠小姐的太多,隻能用餘生來報答她的恩情,既然她缺人管理這個善堂,就讓我幫她看着吧,我也隻能力所能及的做好這件事了。”
溫靈也在休養了兩天之後臉色好了一些,在此期間,祁鴻昕爲了恭喜溫靈特意送了一件百花折疊裙。而秦籈也在一旨聖旨下不得不進了文王府做了側妃,哪怕她再多的不甘也不能改變皇上下的聖旨,爲此秦夫人氣的頭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祁鴻昕正在書房專心練字,就聽下人來報說是側妃求見,被人打擾本就是一件煩心事,特别是聽到不願聽的事。
“讓她回去,告訴她本王很忙,如果她很閑就去多讀讀書,好好學學女訓女戒,沒事别在王府到處走。”
秦籈就在書房門口,當然聽到了祁鴻昕的話,直接開口喊道“王爺,明日你就要進宮了,妾身隻是拿了觐見的衣物來給王爺試試尺寸。”
“這些事自然有下人做,無需你操心,既然有了身子,還是安心待在院子裏安胎重要你說呢?秦側妃?”
聽着祁鴻昕特意加重的三個字,秦籈心裏有些難受卻還是說道:“可是王爺,妾身自從進了王府,就沒有見王爺一面。妾身隻是想見王爺,王府隻有妾身一個女主人,這些事都是妾身的本分。”
“女主人?秦小姐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這裏的女主人隻有一個,就是本王的王妃。把衣物留下,好好照顧側妃,要是她肚裏的孩子有一點損傷,拿你們試問。”
接着是一大片丫鬟的回答聲“是”,秦籈就被人強行帶回了她所在的院子裏,因爲是側妃,所以并沒有舉辦多大場面的大禮。
文王府是沒在意,秦府是覺得丢人。堂堂一個禦史府的嫡女竟然淪落到做妾。所以秦籈雖然是文王府目前唯一的女人,但還是隻能住在偏院,還是離祁鴻昕主院最遠的一個偏院。
回了院子,秦籈臉色很是不好。等王府的下人走了之後,秦籈臉色就垮了下來“蕊童,你說,爲什麽王爺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呢?我都已經嫁進來了,就是他的人。他竟然當着這麽多下人的面讓我難堪。”
“小姐,從小到大你也認識王爺十幾年了,除了溫小姐和您,也沒見王爺跟誰多親近。”
“我就知道是溫靈那個賤人,憑什麽,她這麽好運。她現在都成了二品郡主了我拿什麽跟她比?她明日就會跟着王爺一起進宮面聖了。
不行,蕊童我不能讓溫靈進王府。這樣我就一輩子被溫靈壓一頭了,蕊童你去告訴爹爹”兩人耳語了好一番蕊童才點點頭轉身走開了。
第二日一大早,溫靈就被小蓮拉起來洗漱裝扮,溫夫人和宮盈也來了溫靈的閨房。
當精緻的百花折疊裙一層一層穿到溫靈的身上,又被小蓮按在鏡子前梳妝。等溫靈出門的時候,讓等在門外的幾人都驚呆了。
雖然溫靈不梳妝就極美,但是在盛裝打扮之後又美了幾分,這讓溫夫人又歡喜又感歎。
“轉眼間,那個還黏着我吵着要紅棗糕的小女孩就長這麽大了”宮盈看出溫夫人的感傷“娘,靈兒長大了是好事,你看我們靈兒出落的多漂亮啊。”
溫夫人拍拍宮盈的手“是啊,靈兒漂亮你也漂亮,你們兩個都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等溫靈走近兩人,兩人都不再說話。
“娘親,大嫂。”溫夫人和宮盈都點了點頭。
“好了,靈兒,文王府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你要記得進宮一定要有規矩不要冒冒失失的。”
“娘親,女兒知道了。”
一行人走出大門口,果然就看見文王府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府門前。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哪裏,前面一輛馬車是王爺的規格,所以格外華麗。後面一輛是郡主的規格,是戶部緊趕慢趕趕出來的略遜色一些,祁鴻昕正站在溫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