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蠱蟲都已經蘇醒,痛苦的悶哼還是從昏迷中的兩人口中傳出。因爲全身都被銀針紮滿,叫嚣着蠱蟲無處可去,兩人直接用内力鎖住溫靈和祁鴻昕的動脈。
不一會兒,就能看到溫靈身體内有兩隻清晰可見的東西在遊走,孫先生拿出一排銀針,快速的紮在溫靈身上,而對面的祁鴻昕也是同樣,隻是他體内隻有一隻蠱蟲在體内一直遊走。
兩隻冰蠶繭互相吸引,兩隻蠱蟲亦是。所以導緻三隻蠱蟲格外亢奮,開始在兩人體内肆意橫行。
兩人的臉色都有蒼白變成了血紅,蠱蟲一直不停叫嚣,兩人隻能快速的紮銀針,防止蠱蟲四處亂竄。
不一會兒,溫靈和祁鴻昕的身上都紮滿了銀針,蠱蟲以無處可去,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黑血,溫靈的血液中混合着一隻蠱蟲一隻冰蠶,祁鴻昕那邊就隻有一隻蠱蟲。
毒聖快速的倒下化屍水,“你們這種害人的東西還是不要留下了。”三隻小蟲瞬間就變成了一攤液體混合在了黑色血液中。
昏迷中的兩人也随着吐出黑血,倒在了地上,毒聖和孫先生把兩個人放在早就準備好的大床上。
做完這一切,兩人都有些疲累。毒聖的發絲似乎變得更加白了幾分,孫先生看了一眼溫靈“師弟,你這麽多年也沒找到克制寒毒的方法嗎?”
毒聖無可奈何的開口“師兄,你該知道的,這女娃子寒毒發作之後才去的玄醫谷。導緻我們準備好的冰蠶繭完全沒用上,她現在能這樣已經是血狐和無影蛇的功勞。”
“而且,這冰蠶繭的毒性何其霸道,她現在還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夢兒她還是不肯出谷嗎?如果有她在,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丫頭,她跟我的賭約,因爲那件事,她算是徹底與玄醫谷決裂了,看這樣子這次應該又是我輸了。
好了我先走了,師兄這件事做完也回谷吧,我們該做的也做完了,等天下人知道主子的病好了,祁國估計平靜不了了,我們江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
“我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師兄你也該看透了,那個人不屬于你,也該放下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強求,這群孩子哪裏用得着受這些罪?你也該爲夢兒想想了,這些年她也不容易。”
等毒聖走了,孫先生拖着疲累的步伐走出了密室。慶平已經等在了外面。看到孫先生一個人出來趕忙跑上前問“先生,王爺和溫小姐怎麽樣了?他們怎麽沒有出來?”
孫先生擺擺手,“他們無礙,隻是傷了身子有些虛弱,現在正在床上休息,王爺的毒已經解了,你可以派人通知宮裏的人了,不過你不能提到我。”
慶平聽到王爺的毒已經解了,高高興興的去找人了,“快,去通知貴妃娘娘和皇上,就說王爺的毒已經解了。”
“先生放心,王爺早就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有您的存在。”
王府的下人個個都興高采烈的。整個王府都比往日更加鮮活起來,他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要是王爺出了什麽事,他們也要跟着陪葬了。
葉貴妃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匆匆趕到的,聽慶平說祁鴻昕身體無恙,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此時她也隻是個關心孩子的母親,進去看了看祁鴻昕。
見祁鴻昕和溫靈都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這兩個孩子受了太多苦了,還好這次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葉梓溪現在的心情是欣喜又不敢置信,從知道祁鴻昕中蠱那一刻開始,雖然她無時無刻不想着能看到他健康的樣子,但是卻也知道,太過渺茫了。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一個健康的孩子,一個屬于他的健康的孩子,這樣多好,這樣多好啊,她再也不用時時擔心他病發了,等她百年之後,也有臉面去見他了。
回到皇宮,葉貴妃親自去找了皇帝。下人打聽到皇帝此時正在禦書房,葉梓溪叫彙嬷嬷去禦膳房做了一份補湯一起去了禦書房。守在禦書房的太監大總管明公公正站在禦書房門前侯着,禦書房門緊閉。
走到近前,明公公見是葉梓溪,趕忙俯身行禮“老奴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明公公,皇上現在很忙嗎?”
明公公聽到葉梓溪問趕忙回答“不忙,皇上政務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心裏想的是,就算皇上在忙,有您老人家來他也不忙了。整個皇宮誰不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才是最受寵的。十幾年如一日,沒看皇上爲了她都不在納新妃了嗎?
明公公手腳麻利的替葉梓溪推開了禦書房的門笑呵呵的說道“貴妃娘娘您請,皇上就在裏面,有您來看皇上皇上不知道多開心呢。”
見房裏并無下人,葉梓溪接過彙嬷嬷手裏的湯盅讓她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明公公順手就把門又給關上了,跟彙嬷嬷搭話“好姐姐,今日貴妃娘娘怎麽來禦書房了?是有什麽好事不成?”
彙嬷嬷知道明公公主動找她說話是看在自家主子的面子上也不敢拿喬“今兒啊還真有一件好事,不過明公公,這我可不敢自己就先去說了。
您啊就等着封賞吧!”明公公能當上大總管,宮裏的規矩比誰都清楚,笑着點點頭不在言語。
葉梓溪一步一步的走進禦書房,就見九層台階上寬大的書案上擺滿了奏折,書案後的龍椅上坐着一個身穿黃色繡玟龍袍的人,胸前金龍利爪栩栩如生。消瘦的臉龐刻畫着此人的陽剛,眼角的皺紋絲毫掩飾不住眼裏的銳利。老态龍鍾說的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