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聽着南姌的話一言不發,身體僵直着,那雙向來無波的黑眸終于有了波動。
他緊緊的盯着南姌看了很久。
那樣的的注視從未有過。
用他之前的話來說,是太越矩了。
很久之後,聽到他淡淡的一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南姌以爲他不願,她咬咬牙。
“你不願也要與我成親。願與不願都隻有這一個結果。”
就這樣,在南姌的‘脅迫’下,倆人跪在溪邊。
以這天地,以這瀑布小溪爲證,結爲夫婦,不離不棄。
自打倆人拜完了之後,南姌就再也沒跟他說話。
有點氣又有點惱。
怎麽着?
跟她成親委屈他了??
她這麽好的一個人,哪裏配不上他??
看他那副冷淡的樣子,南姌以前最喜歡,可現在瞅着煩的很。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懶懶散散的不說話。
寒司在周圍轉了一圈再回來,來到南姌身邊開口道
“爲了防止南雲殿下來搜查,咱們還是當盡早離去。”
南姌擺弄着自個兒的手指,慢吞吞
“我剛剛拜天地累的很,不想動。”
她看他這幅拜了天地仍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她故意找麻煩。
寒司轉身,背對着南姌蹲下身來。
“屬下背着您走。”
南姌咂咂嘴。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也撒不出來。
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爬到他的背上,讓他背着離開。
這一路上,南姌可算是可勁兒折騰了,一會兒渴了,一會兒餓了,一會兒熱的很,一會兒不舒服。
最後這背着走,成了被寒司攔腰橫抱着走。
她一手拿着新鮮摘來的果子,咬的嘎嘣脆。
寒司将南姌照顧的很好,無論她要什麽,都會一一滿足。
他帶着南姌一路往東。
倆人離開的速度不算快。
從山底走到了一處山林間,這地兒人迹罕至。
不知不覺到了夜晚,他們來到了一處茅草屋處。
這地方似乎是獵戶上山打獵的時候來休息的地方。
方圓幾裏隻有這一間屋子,裏面并未有人。
寒司抱着南姌走進屋子裏。
這茅草屋還算幹淨,簡單的休息的地兒。
他将人放在石床上,讓她坐下來。
他低聲開口
“殿下休息一會兒,屬下去周圍看看。”
南姌聽着他的話,夜色下,淺淡的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
她黑漆漆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有不少的怨氣。
最後輕哼一聲,一言不發松開了手,坐在那石床邊上不再去看他。
寒司看她這幅樣子,淡薄的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
最後,還是一言不發站起身離開了。
大概半個時辰,寒司回來了。
帶回來了不少東西。
幹淨的被褥,幾件女子穿的幹淨的衣衫,蠟燭,火折子。
他在屋子裏點上了紅色的蠟燭。
頓時屋子裏就亮堂了不少。
南姌坐在床邊那張含着怨氣的眸子如今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将床榻整理好,又将這屋子裏從裏到外擦拭打掃了一遍。
明明是一個暗衛,平常幹的是殺人的事兒。
卻沒想到做起這些事來,也做的幹淨又利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