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南姌的手已經消腫,恢複的差不多了。
以前要把整隻手都包裹起來的紗布,如今也隻是纏繞着手腕處那一塊。
梨花樹下,南姌坐在那兒。
下午的斜陽照過來,不再如中午那樣炎熱,甚至是伴随着微風吹來,還覺得很涼爽。
玄武推了推自己的黑框小眼鏡,給南姌包紮好後,開口
“老大,您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再休息兩天,就可以拆紗布了。”
南姌懶懶散散的應了一聲
“嗯”
花雨快步走來
“恩人,咱們要去參加市長的宴會了。”
南姌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慢吞吞應了一聲
“知道了。”
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
今天花雨跟着她去參加宴會。
花雨穿了一件紫色的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茸毛披肩,大方得體又漂亮。
南姌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從裏面走出來,雙手抄在口袋裏,紅嫩的唇勾出笑意,渾身上下帶着一股慵懶。
坐上車子,白虎開車。
在車子快要使出大門的時候。
就看到大門口不知道怎麽,跪了很多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婦孺兒童,一邊哭一邊跪堵在門口,車子無法行駛而出。
朱雀站在門口面色複雜。
她一看到南姌的車子從裏面行駛出來,停在門口,跟着就開口
“這件事要去問老大,她就在車子裏。如果她願意,你們就可以留下來。”
就像朱雀這樣的人,見慣了生死,一顆心都練的冷硬早都沒了慈悲心。
隻是,看着這些婦孺······唉。
她的話音一落,門口站着的婦女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呼啦啦的全都跑到了車子跟前,把車子圍了起來。
人群擁擠到根本都沒法下車了。
花雨把門窗降下來,看着外面的人,
“這是在怎麽了?”
話音一落,就看到一個婦女穿着打補丁的衣服,頭戴黃色圍巾,一下就給花雨跪下了,也不知道哭嚎了多久,聲音沙啞
“聽說這兒每天都給飯吃,有什麽活兒盡管交給我們,求求您,讓我們留下吧。”
花雨忍不住去看坐在旁邊的南姌。
南姌靠在另外一邊的玻璃上,視線睨向了外面的朱雀。
朱雀出聲解釋
“我們這兒倒是收留婦孺,但那也是她們家的男人在我們這兒。”
一說到這兒,那婦女頓時哭的就更厲害了。
她懷裏還抱着一個在襁褓裏的嬰兒,看來是剛生産不久。
“我,我家那口子去前線打仗,不久前傳來信兒死了。我月子還沒有出,家裏米糧都沒了。
我倒是不要緊,但,就這一個孩子。”
一邊說着,那婦女連忙舉起孩子試圖要讓南姌看到
“您看看,這是個男娃,求您把他收下吧,以後他還能給您效力。
我也願意留下來給您當牛做馬,求求您了”
那婦女一邊說着一邊哭的聲淚俱下,那嘶啞的聲音,實在是聽的讓人難受,她那眼神,仿佛下定了決心,爲了這個孩子她不介意犧牲掉自己。
而這樣的現象不止是出現在她的身上,還有跪在車前的其他婦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