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姌還未開口說處罰的事,便又來了人。
長公主南怡,鳳冠繡袍,氣勢逼人的走來。
遠遠的,便聽到了她的聲音
“妹妹怎麽剛一回宮就發這麽大的火氣?”
聲音含着笑,卻帶着一股威迫的氣勢。
由遠及近,很快的,便已經走到了涼亭跟前。
南怡先是看向跪在地上的甯傾城。
再次笑着開口
“傾城,跪着幹什麽?
有什麽話起來再說。”
甯傾城低頭應下
“是,長公主。”
說完,她身邊的侍女趕忙起身,連忙将自己家小姐扶起來。
南怡上前一步,擡起手,握住了甯傾城的手。
笑着道
“我與你,情同姐妹。
怎麽每次都與我這般見外?”
沾染着鳳仙汁的指甲格外豔麗刺目。
她擡起手,輕輕拍了拍甯傾城的手。
大約,是讓她安心的意思。
安撫好了甯傾城,南怡這才轉過頭,看向了南姌。
雖然上午之時已經在宮裏見過。
但是如今再見,南怡還是多看了南姌兩眼。
見慣了南姌塗抹厚重的脂粉,穿着似花孔雀那般的樣子。
如今她回來,不複之前的打扮。
未沾染一點脂粉,姣好的面容,幹淨利索的樣子。
還真是有些轉換不過來。
南姌開口
“長姐。”
南怡笑着點頭。
腳踩在涼亭的青瓦台階上,一步一步走上去。
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她這般逼人的氣勢,未見收斂。
狀似無意開口
“傾城這是犯了何事?”
旁邊的竹青行禮,開口
“長公主,甯傾城派人來圍堵我們家小姐,非要說小姐是偷了钗環的髒賊。”
南怡表情變的有些嚴肅。
看向了涼亭下的人
“傾城可有這事??”
甯傾城低着頭,
“回長公主,傾城的銀簪丢了,發現是一家中新來的丫鬟所爲。
正待綁了發落。
那丫鬟卻趁人不備逃了出來。
因爲是新來的丫鬟,臣女跟前的侍女對其不太熟悉。
這才沖撞了三公主。
臣女的侍女并非有意要将三公主認作盜賊。
且臣女已經懲罰,打了侍女二十大闆。
現如今,她已皮開肉綻知曉自己犯了事。
真心悔過了。
還請長公主恕罪。”
一邊說着,甯傾城便又跪下了。
長公主坐在那兒聽的仔細。
大概了解之後。
嚴肅的表情漸漸放松。
笑了一聲
“你怎的又跪下了?這滿京城裏,怕是就你最懂禮數了。”
甯傾城低着頭開口
“那侍女已然被打的皮開肉綻下不來床。
若是長公主再有責罰,臣女願意代其受罰。”
長公主責備一句
“胡鬧。
哪兒有主子代替奴婢受罰的?
就算是關系再好,你在善良也不可如此!”
說到最後,長公主的聲音加重了些。
似乎對于甯傾城的這番話,又是惱又是無奈。
一副不忍心責備她的樣子。
甯傾城仍舊低着頭跪着。
太陽将要落山了。
一陣涼風出來。
甯傾城的鬓角發絲飄了起,襯的甯傾城更加瘦弱可憐。
長公主一隻手搭在石桌上。
“罷了。
你那侍女并非故意沖撞。
且也受罰了。
這件事,便這麽過去了。
傾城,你也莫要跪着了,起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