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咱們的轟炸機,找到了英國人的孤零零的航母,然後發射了導彈,其中一枚命中,雖然沒有當場看到,但是十有八九,是被炸沉了,他們那航母,挨咱們一枚,不死也得重傷,那裏的海域,氣候條件又相當惡劣。”
出動圖-22M轟炸機,也是安德烈的主意,由于種種關系,上級對安德烈的意見是相當重視的,也非常給力。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上次己方基地被炸,肯定出在阿根廷方面,是他們中間有人洩密,否則爲何己方剛剛建立好基地,就被炸了?
己方死傷數百,而炸沉他們的航母,死傷上千。這樣的話,也算是報仇了。
安德烈繼續問道:“那咱們的飛行員呢?安全返航了嗎?”
來人搖搖頭:“沒有,他們的戰機沒有燃料了,迫降在了附近海域,咱們已經聯系阿根廷方面的船隻去尋找了,隻要有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報告。”
安德烈閉上了眼睛,哪怕是經過一次空中加油,燃油非常富餘,還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就是因爲沒有遠程海上巡邏機啊。
一般來說,圖-22M轟炸機,都不是單機出動,而是整個航空團編制一起出動的,而且,在出動之後,也不是僅僅是他們轟炸機部隊,他們還有一架圖-95遠程海上巡邏機,負責給他們引導的,或者就是圖-126之類的預警機,他們單獨的一架圖-22M,想要在大海上找到目标,太難了,又是跨越萬裏過來,其實,就是在中途迷航,飛到了别的地方,都有可能的。
他們就這樣地完成了不可能,就這樣地将導彈扔到了英國人的航母上,算是給己方報了仇。
被己方威力巨大的魚王反艦導彈擊中,豈有不沉的道理?
等等,那個内森,是不是也在那艘航母上?這次己方擊沉了航母,那個内森會不會跟着一起死掉?想起自己做夢夢到的那到處都是冰塊的海面,難道這是内森看到的幻影?
自己和内森,到底有什麽聯系?
安德烈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有些發涼了。
“雖然擊沉了一艘航母,但是阿根廷海軍的壓力還是很大,接下來,英國人就該搶占南喬治亞島了,不知道阿根廷海軍打算怎麽辦。”安德烈說道:“再過兩個小時,帶我去阿根廷總統府吧,我再找他們商議商議。”
安德烈現在還很虛弱,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繼續提供幫助,哪怕是這群該死的畜生洩漏了己方的消息,導緻一個轟炸機團的損失。
通過這場戰争,鞏固和阿根廷的盟友關系,利用阿根廷爲突破口,彰顯蘇聯在美洲的存在,随時都能向北,給美國帶來巨大的壓力,甚至登陸美國本土,這就是安德烈的考慮。
如果安德羅波夫能多撐幾年的話,那就太好了,現在,也不知道阿富汗的局勢打成什麽樣了啊。
己方不可能無限制地出動轟炸機,這是唯一的一次了,之後,還得靠阿根廷海軍自己啊。
就在安德烈起身,前往總統府,找加爾鐵裏商議後續的戰争的時候,在伊麗莎白女王号上,内森也已經慢慢轉醒了。
内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艾米麗的眼神,此時,那雙動人的大眼睛裏面,滿是驚喜,向着内森說道:“感謝上帝,你終于醒了。”
内森終于醒來了,如果他一直不醒,自己怎麽向珍妮交代?
“艦長呢?”内森問到。
“大副呢?”
他問了一個個的人,在場的人都是不答應,内森閉上眼睛,想着經過,似乎自己在掉下來之後,艦橋發生了一次大的爆炸?
“現在誰在指揮軍艦?”
内森這麽問,都是沒有人回答,内森就知道,現在的狀況糟糕透了。
“咱們的飛行員呢?史蒂夫他們呢?”
還是沒有人回答。
艾米麗不在乎别的,隻要内森能活着就行,現在,内森就是她的全部。
至于其他的人,軍銜最高的才是個上尉,那枚炸在艦橋裏面的導彈,将軍艦上的高級指揮官都給炸死了。
“好吧,現在我接手軍艦的指揮權。”内森說道:“首先,派出兩架救援直升機,搜救我們落水的飛行員。”
内森還記得,因爲自己命令史蒂夫他們前去攔截,恐怕他們的油料已經嚴重不足了,他們沒有了燃料,隻能是彈射跳傘。
飛行員的生命是最寶貴的,隻要有能力,必須要救援他們。
“是。”立刻有人領命而去。
“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如果阿根廷人知道我們沒有沉沒,肯定會出動戰機再來轟炸我們的,我們要盡快行動,和我們的主力艦隊彙合。”
“可是艦橋已經炸掉了,我們的舵機壞掉了。”
“那就用差速轉向,總之,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片該死的海域,實在不行,就是讓核潛艇拖着我們,也要走。”内森繼續說道。
方向舵的操作在艦橋上,艦橋沒了,上面的舵機控制系統也就壞掉了,現在沒時間修理,隻能是直接命令後面的輪機艙,開動機器,全速航行。
“還有,我們盡量用各種裝備,三合闆,薄鐵皮之類的,把我們炸毀的艦橋外觀修好,和以前一樣,絕對不能看到有被炸的痕迹。”
航母被摧毀,那會導緻嚴重的自信心受損。就連美國海軍,也絕對承受不起一艘航母被炸,英國海軍就更不行了。
本來還拿這艘航母當主力呢,現在如果被炸了,哪怕沒有被炸沉,都會嚴重地動搖英國海軍的自信心。
一邊趕路,一邊修理,内部不管,隻要從外面看不出來就行。
布朗中校等人,已經都不在了,内森作爲這裏軍銜最高的人,必須要掌控整個航母,他下達了這一個個的命令之後,再次躺下了。
艾米麗拿起毛巾,給内森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當她的手和内森的額頭接觸的時候,内森頓時就覺得一陣滾燙。
“你在發高燒?”内森向艾米麗問道。
被消防水一淋,艾米麗的身體根本就扛不住,但是,她一直都在堅持着,如果内森不醒,自己活着都沒有意義了,更不用說小小的感冒了。
現在,内森這麽一問,艾米麗卻感覺到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軟軟地趴倒在了内森的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