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很可能在今天夜裏,蘇聯人就要在北海道動手了,他們一旦開始動手,就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
必須要在他們行動之前就動手,這樣才能阻止蘇聯在北海道的下手,這樣的話,就隻能是立刻,馬上,在阿富汗挑起沖突!
“阿明這個人,下手是最狠的,隻要蘇聯大使館被炸,那蘇聯人肯定會以爲就是阿明幹的,在這種請下,蘇聯人肯定會重新審視在北海道的行動,哪怕蘇聯人不打算入侵阿富汗,也要做好應對方案,肯定就不敢在北海道立刻發動戰争了。”内森說道:“策劃這起行動,中情局應該能夠辦到,不要太多,一輛汽車炸彈就行了,如果捎帶着有幾個人,可以掃一梭子,幹掉一些大使館裏面的人,就更好了。”
當初救援己方人質的時候,内森是相當的友好的,就像是最熱愛和平,幫助平民脫離危險一樣,現在說起要殺别國大使館的人,說的确是相當的輕巧。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死幾個人怕啥。
說完,内森恢複了平靜:“這就是我的意見了,要幹,就要立刻,馬上,現在就布置,立刻行動,要不幹,那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北海道好了,我現在,去拍攝現場看看,新的一場要開拍了。”
内森再次地脫離了剛剛的角色,那地球另一邊的阿富汗,是否會爆發戰争,就不是内森要關心的了,一旦發生戰争,那就還會有許多無辜的人死亡,自己良心會受到譴責嗎?
如果憐惜他們,那也太聖母了吧?整個人類的所有曆史上,幾千年,幾萬年,沒有戰争的,不超過一百年。
阿富汗是帝國墳場,先有蘇聯,後來有美國,都妄圖控制那裏,至于生活在那裏的人民,隻能是感歎投胎不好吧。
兩條狗,在搶一隻骨頭,誰會在乎那隻骨頭的态度?
内森提出了這個方案,他卻不是實施者,現在,和艾米麗交流完了,内森再次回到了片場,他繼續回到了那個破罐子破摔的生活了,這樣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錯啊。
内森過得很開心。
艾米麗望着内森的背影,卻知道内森此時的心情肯定是澎湃的,因爲内森一句話,一個國家就将陷入戰争,這,恐怕隻有上帝才能做到吧?
中情局,有的選擇嗎?當然沒有,隻要自己彙報上去,這個計劃,就會在極度保密的情況下,立刻進入實施階段。
阿富汗。
這裏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因爲這裏在帕米爾高原上,雖然從緯度上看屬于亞熱帶,但是,卻有着最寒冷的冬天。
所以,這裏也是離天堂最遠的地方,尤其是在冬天。
連綿起伏的群山,一道又一道,望不到盡頭,雄渾偉岸,陡峭高聳,淩冽的寒風,吹動在大地上,清冷,帶着死亡的氣息。
這裏的條件太惡劣了,很容易讓人忘卻它的存在,高山,荒原,在寒風中如同一幅油畫,一幅充滿凄涼感的高原風景油畫。
但是,這裏卻總是被人惦記,就是因爲它的位置,如果看世界地圖的話,甚至可以看到,這裏正好位于世界地圖的中央,雖然是個氣候惡劣的荒原,卻是所有強國惦記的對象。
由于地緣的關系,阿富汗最初是被俄國統治的,一直到了19世紀30年代,英國侵入阿富汗,擠走沙皇俄國已經伸進來的觸須。阿富汗人民經過三次抗英鬥争,終于在1919年恢複獨立。
獨立之後的阿富汗,依舊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國内的各種政治鬥争不斷,這個落後的農業國,已經是滿目蒼夷。
由于高山的阻擋,阿富汗的首都喀布爾,氣候還算是稍稍好些,從總統府裏,可以看到遠處高山山峰上的皚皚白雪,相比那裏零下三十度的嚴寒,喀布爾的氣溫也僅僅是十幾度而已。
喀布爾的街頭,冷風在呼呼地吹着,一輛蘇聯大使館的高爾基轎車,在道路上行駛着,車内,蘇聯駐阿富汗大使館的參贊穆罕默多夫,心神有些不甯。
阿明現在的動作太過分了,他一味地親美,難道就不怕蘇聯的報複嗎?
聽說在莫斯科,已經有人提議出兵解決阿富汗的問題了,自己這次去找阿明,那是最後的通牒了。
“總統府到了。”前面的司機說道。
穆罕默多夫裹了裹自己的大衣,走了出去。
阿明看起來很年輕,他西裝革履,打着領帶,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名年輕的小夥子一般,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頭發上面抹得閃閃發亮,無比的精明能幹。
現在,他就坐在桌子上,看着前面的來客。
“阿明總統,我代表莫斯科,鄭重地向你提出抗議,請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穆罕默多夫的聲音很大。
現在的蘇聯,是咄咄逼人的,穆罕默多夫又是有備而來的,再說,他是外交人員,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他有什麽可怕的。
此時,他大概還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個小青年,那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想想也該知道,他能把蘇聯支持的塔拉基給幹掉,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現在,阿明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對方:“我們阿富汗的外交政策,由我們阿富汗自己做主,我們是不會聽從國外的擺布的,我們既不會成爲蘇聯的加盟共和國,我們也不會加入北約,我們要走自己的道路,任何人,都無權幹涉我們。”
“阿明總統,您這樣的選擇,就不怕我們蘇聯武裝幹涉嗎?”穆罕默多夫說道,他現在唯一能施展出來的,就是蘇聯的壓力了。
如果阿明不妥協,那蘇聯就會大兵壓境,看你們怕不怕!
蘇聯在北海道,占據了巨大的優勢,蘇聯正是向外擴張的好時候。
阿明的眼睛裏,冒出寒光來:“我不喜歡你這樣跟我講話,現在,你可以走了,除了你,還有大使普紮諾夫,都可以走了,滾回你們莫斯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