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回答,讓衆人很是奇怪,這絕對不是内森的風格。
内森,是一個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人,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内森都能夠想出解決的辦法來,而現在的情況下,内森更是應該暢所欲言才對。
畢竟,剛剛打了勝仗,用不死鳥帶着百舌鳥飛的方式,就是内森提出來的,雖然倉促上馬,但是卻打赢了。
現在,内森能沒有看法?而且,還說嚴格遵守上級的命令。
果然,他這個話,讓彼得羅鮑裏上校都很奇怪,不過既然内森不想說,那就算了,己方本來隻是要遵守命令就好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大家都沒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回去休息了,留下夜間巡邏的人員就行。”彼得羅鮑裏說道。
從昨晚的出擊到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很疲憊了,現在正常巡邏,其他人員,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内森回到自己的艙室裏,打開了噴頭,讓熾熱的水流,澆到自己的頭發上,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清醒下來。
已經沒有什麽能挽救的了,今天是最後的努力,蘇聯人的軍隊會源源不斷地上來,這種時候,華盛頓恐怕要低頭了。
太可惜了,一次次的好機會都葬送了,如果己方昨天幹掉蘇聯人的登陸艦隊,還會有淩晨的事嗎?
畢竟,蘇聯人最差的就是海軍了!
這場戰争如果輸了的話,蘇聯人肯定會要按照以前的劃分來的,哪怕不給他們整個北海道,至少會按照钏路一帶劃分,太平洋沿岸的钏路市正好作爲港口,钏路市東北部30公裏的厚岸灣和島國的東京灣一樣俯視太平洋,作爲蘇聯的太平洋艦隊基地,再加上勘察加半島的核潛艇基地,互成犄角,随時都可以前出太平洋,到時候,美國的太平洋艦隊,就永無甯日了。
内森想到這裏,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噴頭下,那個正在淋浴的人,滿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看看後世美國人的那副世界警察的嘴臉,想打誰就打誰,哪裏像現在,簡直就像是後娘的孩子處處受欺負一樣,内森總是覺得憋一肚子火氣。
“咚。”關上了門,内森裹着浴巾出來,就看到古斯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因爲内森占用着衛生間,他就隻能在外面等着了。
現在看到内森出來,古斯小心翼翼地問道:“内森,你沒事吧?”
“沒事。”内森說着,躺回到自己的卧鋪上,打開了一本雜志,放到自己的臉上,蓋住。
“我覺得你有事,你在爲局勢擔憂嗎?”古斯說道:“内森少校,您知道嗎?今天在開會的時候,彼得羅鮑裏上校問您的時候,聽到您的回答,眼神裏很失望啊。”
“失望有什麽用,我對他還很失望呢。”内森開口了:“昨天的時候,我們是有機會幹掉蘇聯人的運輸船隊的,如果昨天把他們都打沉了,今天就沒事了,可惜啊,上頭那些軟蛋們,整天想着害怕沖突擴大,卻正好中了蘇聯人的詭計,蘇聯人,就是知道咱們怕擴大沖突,所以他們才會爲所欲爲的。面對蘇聯這樣的對手,咱們必須要比他們更狠才行。”
“那你說,咱們該怎麽做?”古斯問道。
“怎麽做?”内森咬着牙:“引爆核彈,反正這裏的領土都是島國的,咱們在島國上引爆核彈,和蘇聯人沒關系,就在标津和斜裏引爆!”
“可是,那裏還有平民的啊。”古斯說道。
引爆核彈炸蘇聯人,這是需要膽量的,但是,那些城市裏,不僅僅有蘇聯人,還有本地人啊,那些沒有來得及走的,都在靜靜地等着呢。
“那就在斜裏附近的山上引爆,總之,告訴蘇聯人,再不住手,大家就已經種蘑菇。”内森說道:“隻有拿出這種勇氣來,蘇聯人才能見好就收,否則,蘇聯人期待的,豈止是钏路留萌一線,蘇聯人要的是整個北海道,以我的推斷,就在我們以爲蘇聯人要沿着北海道北部繼續攻占的時候,蘇聯人肯定會向西南猛撲,甚至能大膽穿插到我們的千歲基地裏來。”
蘇聯人,聲東擊西,這套把戲玩得太流利了。
就在大家以爲蘇聯人不可能從知床半島登陸的時候,人家炸開了半島,上來了,猛撲标津,以爲人家要從标津向南,把整個根室海峽都控制了,保護好他們的運輸線的,結果,蘇聯人向西開動,占領了斜裏,就在大家以爲蘇聯人會繼續向北,把北海道北部沿岸的港口打下來的時候,蘇聯人卻會向内陸,孤軍深入,打下千歲基地來了。
内森怎麽知道的?因爲紅色蘇聯裏面,就是這種套路啊!
蘇聯人口口聲聲說的是當初美國人失信了,現在他們要奪回當初的一切,而實際上,不斷地對外擴張,那就是蘇聯人一直希望的。
蘇聯人要打的,是整個北海道,是整個島國,尤其是島國的東京工業區,獲得島國的電子工業,就能夠讓蘇聯人的整體電子工業上一個新台階,一旦蘇聯人彌補了電子工業的短闆,那就更難對付了。
蘇聯人,肯定已經在準備偷襲千歲基地了,長途遠襲,這是行軍打仗的大忌,但是蘇聯人不怕,因爲蘇聯人最強大的就是陸軍,同時,北海道的島國陸上自衛隊,都被調動走了,中部和南部是相當的空虛。
聽到了内森的分析,古斯露出了微笑來:“内森少校,對不起。”
“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内森很奇怪。
“我要把你現在和我說的,彙報給彼得羅鮑裏上校了。”古斯說道:“這是他交代給我的任務,他知道你有想法,隻不過是失望了,才會說出那樣的反語來,他希望你能理解他,他雖然也想像你一樣無拘無束,但是他要考慮到整體,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