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生活再次開始了,内森走進了飛行員餐廳,準備用餐,卻發現今天的氣氛不對勁啊。
于是,内森隻能默默地打飯,然後向着自己前面的格雷厄姆說道。
格雷厄姆的臉色也很難看:“今天,我們第二次執行偵查任務的機組,沒有回來,奧姆斯特中校和他的偵查系統官,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都是他,都是這個從海軍過來的家夥,今天早晨,就在我們這裏鼓噪,說會被打下來!”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名飛行員手裏拿着叉子,怒不可遏地走過來:“你說,你是不是蘇聯人的間諜?”
“對,就是他,今天早晨,說什麽蘇聯人會用機炮,還讓我們停止類似的行動!”又一個人過來了。
兩個,三個,四個,幾乎整個偵查大隊的飛行員們,都走了過來,将内森圍在了中間。
有些軍種,是很迷信的,比如海軍,每次船隻下水,那必然要打一瓶酒砸在船頭,同樣,空軍也很迷信。
今天早晨,内森在這裏嚷嚷,說什麽不能再去了,蘇聯人會用機炮,結果,奧姆斯特就沒有回來!
現在,他們把怨氣都發在了内森的身上,尤其是,内森是海軍,跑到己方這裏來,破壞了這裏的好運氣!
内森坐在那裏,開始吃自己面前的一塊牛排,對這些聲音,視而不見。
一旁的格雷厄姆站起來勸解了:“各位,咱們的同伴出事了,大家都很心痛,但是,這和内森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早晨他的那些話,也是好意,大家都回去吃飯吧,吃完飯,還有飛行任務的。”
“格雷厄姆,一邊去,少在這裏裝好人,要不,你也去海軍算了!”
沒有人願意聽壞話,尤其是當壞話變成現實的時候,很多偉大的預言家,就是這樣被綁在柱子上燒死的,那些隻會拍馬屁,說好話的人卻會赢得一片贊揚,就是如此。
現在,誰袒護内森,他們就和誰急,他們的憤怒,需要發洩,還有比内森更好的發洩對象嗎?
“冷靜些,你們都瘋了嗎?”格雷厄姆的聲音很大,就在這時,已經有人伸出一雙大手來,想要将格雷厄姆撥開:“不關你的事,一邊兒去!”
“一群不可救藥的蠢貨。”就在這時,内森開口了:“隻會窩裏橫,你們要是有本事,跑去找蘇聯人報仇啊,隻會在這裏找我啰嗦,真是一群蠢貨。”
“你說什麽?”就在這時,内森的身後,一雙大手伸過去,向着内森的肩膀抓去,想要把内森從吃飯的凳子上拖下來。
内森的手,寒光一閃,剛剛手裏拿着的吃牛排的叉子,就已經插過去了。
對方反應很快,嗖地一下,又縮回去了。
内森的手也停住了,繼續回去叉牛排,一邊吃,一邊繼續說道:“這幾天來,我本來在這裏呆着很舒服,在空軍中,也有這樣一支勇敢堅強,技術到位,不怕犧牲的飛行部隊,但是現在,我算是看走眼了,這種時候,居然會想着排擠一個同行,而不是去報仇,嗯,明天我就回去,不在這裏了,還是我們海軍好。”
“你說什麽?内森,你說的好聽,報仇,怎麽報仇?”一個人大聲地問道。
開什麽玩笑,己方是偵察機部隊!沒有任何的武器,全靠高空高速作爲法寶,黑鳥偵察機根本就不可能和人家去纏鬥的。
“想要報仇,總是有辦法的。”内森說道:“可惜,我沒有權限,如果有人給我開權限的話,我們可以改造一架黑鳥,過去找蘇聯人挑釁,把他們弄下來!咱們可是钛合金的飛機,怕什麽不鏽鋼飛機!”
内森說的很輕松。
人群之中,閃出了一條道來,整個黑鳥大隊的大隊長說道:“内森,你要權限,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們的黑鳥,不可能挂任何的武器,我們沒有火控系統來操作導彈,也沒有足夠的強度承受機炮射擊的後坐力。”
不錯,黑鳥是一款钛合金的偵察機,是爲了克服掉熱障的影響,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機體強度卻不高,根本就無法和不鏽鋼戰機相比。
米格-25可以挂機炮,可以在三倍音速下開火,但是,黑鳥卻不行。
内森望着對方,說道:“擊落對方,不一定要用導彈和機炮,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什麽辦法?”大隊長問道。
“安裝一排大燈。”内森說道:“把這個時代最亮的大燈,給我找來,安裝一排,我就要這些。”
這也并不是内森突發奇想,而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不錯,如果能有武器,那安裝武器是最好的,但是黑鳥偵察機是三倍音速的钛合金飛機,機體結構的強度,絕對承受不住機炮的射擊的後坐力,至于安裝導彈,那交給臭鼬工廠,也得幾個月才能搞出來。
現在,最直接的方案,就是把機腹部位那些裝偵查設備的地方,改制成一排大燈,一排可以向下面各個方向都實現可怕的照射強度的大燈!
用大燈,能起什麽作用?
短暫緻盲!
當飛到三萬米的高度上的時候,四周已經全部都是黑暗的了,失去了空氣的散射,除非直接面對光源,否則四周都是黑色的。
這樣,人的瞳孔就會擴大,如果此時被強光照射,啧啧。哪怕是有護目鏡都不行!
其實,這些事和内森都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這是空軍的部隊,不管内森有多麽的高超的技術,也無法真正地融入他們,現在,剛剛出了事,他們果然就來找内森的麻煩了。
但是,内森卻想要給他們報仇,現在的内森是偉大的,他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軍種,而是整個軍隊,甚至是整個國家。
内森已經沒有那種狹隘的軍種觀念了,在得到了艾米麗肯定的答複之後,内森就必須要站在更高的高度上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