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雄貓戰鬥機的可變後掠翼在變化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在耍酷,瞬間就讓整個劇場上觀看的人歡呼不已。
好萊塢太需要一部題材新穎的巨著了,而這部影片,将會激起更多的青年們對天空的暢想。
燈亮了,整個片段,隻播放了五分鍾而已,當所有人還沉浸在剛剛的鏡頭上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想要一品暢快淋漓的經典空戰片,就請在接下來在電影院裏面欣賞吧!
“托尼先生,聽說爲了拍攝這部影片達到您要的效果,動用了很多實機鏡頭,甚至爲此還發生了一次事故?”
開始記者提問了,他們的問題是很尖銳的。
“是的,這差點讓我們的這部影片夭折,還好我們挺過來了。”托尼回答得很幹脆,這沒有什麽可隐瞞的,也隐瞞不住,正是因爲發生過事故,更能增加這部影片的吸引力。
“珍妮小姐,您從未拍攝過電影,甚至沒有學過電影專業,而現在您在熒屏上的表現,展示出來了您傑出的演出能力,您打算繼續在好萊塢發展嗎?”
“對不起,我想,讓觀衆能夠看到現在的我,就已經足夠了。”珍妮說道,這句話幾乎是斷了下面很多大導演們的念想。
珍妮沒有和任何公司簽約,珍妮也沒有接下來繼續演電影,大紅大紫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志在電影。
一名記者接過了話筒,此時,場内還沉浸在剛剛珍妮的回答裏,透露出來了太多的信息了,回去可以寫好幾篇稿子了。
這名記者年齡不大,看起來眼神卻很陰郁,他的聲音不高,卻在全場炸響開來。
“内森先生,聽說您參加過越南戰争,您是如何看待這場戰争的?當您投下炸彈的時候,您想過他們也都是普通人,有兒女,有父母嗎?”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對大多數的美國人來說,遙遠的地球另一端的那場戰争,似乎就是和他們無關的,而在美國失敗了之後,更是有大量的人開始質疑這場戰争的正義性。
花費了大量的納稅人的錢,參與了一場和美國人無關的戰争,當美國人灰溜溜地離開的時候,參戰的士兵,也成爲了美國社會唾棄的對象。
這些人是劊子手,他們殘殺越南人!
在好萊塢,這隻是茶餘飯後的談話而已,畢竟這裏是找快樂的地方的。
但是,這個不知趣的記者,居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眼前的内森,是劊子手,是殺人兇手!
聽到了這個話,托尼頓時就在臉色一變,真該死!這家夥是哪家報社的?居然沒有打點好,跑來問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讓民衆轉移了視線,認爲己方這個電影是在宣傳劊子手,那就徹底完蛋了!
還不能把這記者攆走,這樣後果會更嚴重。
珍妮也是臉色一變,她的腦子轉瞬想了很多話,但是似乎哪一個答案都不太好。
就在這時,内森終于開口了。
“首先,解釋一點。”内森說道:“我在鬼怪戰機上的飛行時間,總共是四百小時,參加越南戰争的戰鬥飛行時間是一百五十小時,其中全部都是空中攔截任務,我的作戰對象是華約的米格機,我從未挂載過炸彈,這些可以查當時的作戰日志。這位記者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空優作戰和對地轟炸是兩個不同的項目。”
老子沒扔過炸彈,别給老子扣屎盆子,即使扔過,也是穿越來之前的這個家夥扔的,和老子沒關系!
内森必須要撇清關系,因爲他知道現在主流媒體的态度,而且,内森也知道得罪他們的下場,他們會用筆杆子把你搞臭,筆杆子比自己的不死鳥導彈還要厲害。
“其次,我想向各位傳達一個我個人的看法。”内森繼續說道:“越南戰争,這是一場悲劇,如果要怪,最應該怪的是做出這個戰争計劃的決策者,而不是我們最基層的士兵。作爲戰士,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越南戰争,的确是悲劇,打敗了,不是悲劇是什麽?
美國赢了二戰,赢了戰後稱霸的局面,但是之後的局部戰争,美國并沒有多牛,朝鮮戰争,美國就沒有特别出彩,越南戰争,就更是灰頭土臉了。
但是,别責怪普通的戰士,普通的戰士拿起槍來,那也是執行命令,要找原因,找最高領導人,找美國總統,有本事把你自己的鞋扔到總統腦袋上啊,來這裏找我麻煩算什麽本事?
内森的回答,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其實,很多主流媒體已經傾向于内森的這個觀點了,前往越南的美國士兵被描繪爲戰争的受害者和犧牲者。所以,後來位于華盛頓的越戰紀念碑設計便體現了這一思想:黑色大理石上镌刻着所有在越南陣亡的美軍士兵姓名。
其實,相比那些死去的,活着的士兵更加本才,從戰場上走下來,他們被美國社會不容忍,閉上眼睛,就是當時的戰鬥,他們變得孤僻,唯有酗酒來讓自己麻痹,讓美國社會出現了很多動蕩,最可惡的就是,美國政府居然把這些老兵們遺忘了。
軍費削減,美國無法安置這些退伍老兵,于是,美國政府幹脆置之不理。
“這場戰争,沒有勝利者。”内森的話語沉重起來:“越南被打得遍體鱗傷,而我們又得到了什麽?不瞞大家,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而現在,我終于有了答案。”
“我希望将我們這次的票房收入,拿出一部分來,作爲一個基金,幫助從戰場上回來的老兵更好地融入社會,同時,在以後有可能的情況下,讓我們再去一趟越南,這次不是帶着槍炮,而是帶着我們的善良的美好的願望,去幫助那裏的人改善生活,我相信,隻要我們用愛心,是可以感動這個世界的,隻要人人充滿愛,世界将會變成美好的人間,不再有戰争,不再有流血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