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找自己的麻煩,不殺了他才怪。
悄無聲息返回任家,此時任發正在和任婷婷商量此事,但張大帥手握兵權,現在擺明了找事,任家不過是富豪之家,哪裏能對付得了人家,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個好結果。
“帥哥,我該怎麽辦啊。”
看到他,任婷婷聲音都帶着哭腔,眼看着就要新婚大喜的日子,忽然冒出來個張大帥,誰也承受不住。
“放心一切有我。”方帥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心中也是怒火升騰,自己又沒招他惹他,結果就因爲利益動人心,便要找自己的麻煩,甚至想要逼他造反,借機殺了自己,他能讓對方好過才怪。
“你準備怎麽辦?”任發詢問道,他也發愁,對方軍權在握,不是他能對付。
“放心,他不是很能耐嗎,我倒要看看對方如何擋得住道法,今天我就将他送去地府,讓他見識一下層地獄的風光。”
任發松了口氣,這次張大帥來勢洶洶帶了數百士兵,擺明了不安好心,他就怕方帥意氣用事,跑去找對方理論,對方不将他殺了才怪,現在聽到方帥的打算,讓他松了口氣,感覺找方帥這樣的道士做女婿也不錯,要不然面對張大帥還真不好怎麽辦。
畢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方擺明了找事,你稍微露出點不滿,他都敢殺人,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是連屁都不敢放。
而道士道法無形,有的是辦法對付敵人,也不怕被人查出來。
“那你在哪施法?”
“就在婷婷閨房吧,我是悄悄回來,沒有人知道,萬一大帥死的蹊跷,被人查出來那就不妙了。”
任婷婷羞紅了臉,但還是點頭同意,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别。
任婷婷領着方帥來到閨房,方帥盤膝坐下,然後神魂出竅,魂魄從身體當中鑽了出來。
看了下身體,方帥轉身趕去大帥所在的地方,他早已問清地方,是任家的一處别院,方帥也是服了,張大帥來這裏就是找任家的麻煩,還想弄人家的女兒,還住在他家,這不是一般的狠。
隻可惜遇到他,道法之下,軍權在握也沒有用,畢竟你再多兵看不到他又能如何。
方帥過去就看到别院周圍有大量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來這張大帥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妥,因此加強了防備,可惜他現在是神魂形态,不是普通人能看見。
站在路上向周圍看了眼,方帥就大大方方的在士兵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進去,他今天非讓對方知道厲害不可。
隻是方帥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大帥的影子,這就讓他有些奇怪,還以爲對方躲了起來,不可能啊,他雖然是來找自己的麻煩,但軍權在握,對任家那是碾壓,隻有他欺負别人的份,沒有别人欺負他的份,怎麽可能躲起來,那對方到底去了呢?
方帥又找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對方的蹤迹,正以爲對方故布疑陣,表面上是在這裏,其實不知躲藏在哪,防止任家惱羞成怒找他的麻煩,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出去一看,竟然是大帥回來了,隻見他摟着個衣衫褴褛的姑娘,正在安慰着對方,聽話語分明是在安慰小姐姐等回去的時候,就幫她贖身。
方帥當時就氣樂了,合着你到了這你還不肯安穩,非得去怡紅院,怪不得他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人家都去怡紅院找小姐姐玩了,他上哪去找對方去?現在回來正好,今天他就拘了對方的魂。
方帥正準備動手,看看他身後兩排衛兵,決定暫時緩一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拘走魂魄,容易造成恐慌,還是等他一個人的時候,再将魂魄拘走。
就看着對方摟着小姐姐進入房間,關上了門,方帥連門都沒有打開,就穿過木門進入其中,便見到那大帥正在跟小姐姐聊着天,安慰着對方,小姐姐撒嬌賣萌,兩人說這話時手還不老實,在對方身上摸索着,一件件衣服脫了下來。
眼看雙方就要去床上來一場,方帥決定還是暫時留大帥一命,咱是好人,總要讓他玩完最後一場,順帶也觀摩一下對方的本事不是。
“什麽人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焦急的喊聲,接着有人破門而入。
“啊啊啊。”已經衣衫褴褛的小姐姐趕緊躲進被窩,叫的那叫一個響亮,她連肚兜都解開了,突然有人闖進來,不害羞才怪。
方帥有些遺憾,這眼看就要到最關鍵的時候了,跑進來幹什麽,真是沒眼力勁。
忽然方帥發現來人竟然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這邊,心裏打了個突突,難道對方能看到自己,不可能啊,自己可是魂魄,不是常人可以看到。
正在疑惑呢,卻看到對方手持符箓,向他打來,方帥頓時明白過來,這竟然是一個道士,怪不得明明沒有敵人卻着急忙慌的進來,原來是發現了自己的蹤迹,一回是有鬼怪,想要對付大帥。
交手兩招,方帥迅速離開,對方的實力并不是太強,不過是一個一流術士而已,在這末法時代雖然不錯,但也就那樣,但他不能被對方認出身份,束手束腳之下,不好跟對方打鬥,心中暗自懊惱,早知道就不看戲了,結果搞到現在,反而讓他不好辦。
這倒不是說對付不了對方,想要對付他的辦法多了,隻是大帥敢如此侮辱他,若是不自己親自動手,他心情不暢,現在打草驚蛇,再想親自動手就有些不好辦。
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渡陰風劫,再去拘他魂魄。
他吸收了三滴萬年石鍾乳,底蘊深厚,之所以至今沒有渡劫,隻是想要再凝練神魂,提高渡劫成功的可能,現在既然需要,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方帥睜開眼,站在旁邊的任婷婷着急問道“帥哥怎麽樣?”
這可是關系到她日後的幸福,她怎能不着急。
方帥搖搖頭說“那邊有修行者存在,我被他發現了。”
“那怎麽辦?”
她說話都帶着顫音,她可不想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做那種羞羞的事,這讓她日後怎麽見人。
“放心,那不過是個一流術士,不是我的對手,我隻是不想暴露身份,才暫時退回來。”
說讓她放心,可任婷婷怎麽放心的下,這可是關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如果處理不好,她一輩子都毀了。
見此方帥搖了搖頭,安慰了下幾句,就準備渡陰風劫。
找了處地方,方帥打坐調息準備渡劫,不過在這之前,方帥先去了趟地府。
渡陰風劫沒有捷徑可走,都是将魂魄暴露在陰風之下。
陰風通俗一點講就是天地間氣流産生的風,之所以稱爲陰風,是因爲修士認爲在風中對魂魄有害的物質,平時有肉身保護,沒有什麽危害,但是如果是魂魄形态,一旦遇到就很容易受傷,且陰風無處不在,所以魂魄想要出竅,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陰風。
沒有到達陰魂真人的境界,沒有人敢出竅。
方帥以前都是借助香火願力保護自身,這才能夠離開肉身,進入地府。
這就像魂魄外面套了層盔甲,任憑外面的陰風如何吹拂,也傷不到魂魄分毫,但這卻不是自身的能力,必須時刻注意香火願力,一旦這層盔甲出現破損,魂魄必然受傷。
但沒有捷徑,卻不是沒有辦法,渡陰風劫,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用陰風吹出魂魄中的雜質,凝練魂魄,即使能夠渡過陰風劫,也必然受創不輕。
看似困難,但卻有丹藥可以在這過程中起到輔助的作用,例如養魂丹,就是在渡陰風劫的時候使用,陰風吹出魂魄中的雜質,養魂丹就能在第一時間彌補,盡量減少陰風對身體的傷害。
渡過之後,也有丹藥可以迅速度過虛弱期,讓陰魂迅速成長,能夠在陰風下自由活動,這些丹藥方帥每樣都買了兩份,以便在渡劫的時候使用。
重新回到肉體上方,方帥服下一枚養魂丹,想要開始渡劫,看看身上如同盔甲的香火願力,方帥咬咬牙,松開對香火用力的控制,任由香火願力散去,露出他的魂魄。
這是一個和方帥一模一樣的,若是尋常人見到,還以爲是雙胞胎兄弟,然而這就是他的魂魄,是他的思想所在,沒有了魂魄,肉身那不過是一具沒有思想的植物人。
失去了盔甲的保護,方帥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同時還有一種陰森寒冷的感覺。
下一刻一陣風聲響起,夜風迎面吹來,方帥整個魂魄都打了個寒顫,就像是大冬天光着身體站在雪地當中,有冷風迎面刮來,冷到了骨子裏,讓人有一種全身都要凍僵的感覺,一股股劇烈的寒意向着身體裏面入侵。
這就是陰風,如果你承受不住,短時間内,就會被凍僵,到那時想要逃回肉身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等待死亡的到來。
随着陰風吹過,方帥就感覺魂魄仿佛多了七八十個小洞,身體迅速虛弱,好在養魂丹的藥效迅速出現,填補着這些小洞,讓他能夠在短時間内恢複行動,這讓他松了口氣,通常來說,陰風劫傷害最大的就是第一次,等下一次陰風吹來,雖然傷害依舊不小,比第一次卻要容易一些。
誰知下一刻,陰風刮來,卻将他凍得渾身僵直,如果說,第一場陰風,那是在冬天的北平,那第二場,已經是在西伯利亞,傷害成倍增加,将他凍得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養魂丹藥效雖然發揮出來,卻根本來不及修補陰風劫帶來的傷害,更可怕的是此時他想要逃到身體中都無法做到,隻能眼睜睜看着魂魄受到陰風吹拂。
心中那個害怕,如果他不能在下一次陰風吹來的時候恢複,那隻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最終眼睜睜看着魂魄,被陰風吹散,身死道消。
他本以爲經過這半年的準備,已經能夠度過陰風劫,卻沒想到會這麽厲害,恐怕要死在這裏,可憐他兩個嬌妻還沒享用呢,怎麽能這麽死了,方帥心中一片悲哀,卻隻能眼睜睜看着陰風吹拂過來。
然而下一刻,吹來的陰風,卻帶給他溫暖的感覺,就仿佛是忽然置身于夏日的溫暖陽光沙灘之上,曬着太陽的感覺。
随着這股溫暖進入身體,魂魄漸漸解凍,感覺不到寒冷,方帥站在原地半天,嚴陣以待下一陣陰風,然而等了半天,卻依舊是這樣的暖風。
這樣就完了,方帥一臉的懵,不論哪裏的描述,渡陰風劫都被形容成九死一生,結果怎麽到了自己這裏,怎麽這麽簡單,說好的困難呢?
除了前兩次陰風冰寒刺骨,其他的都是暖風啊,不是說,陰風劫是生死劫,渡劫者九死一生,這是啥情況?
忽然将他從西伯利亞移到了海南島曬太陽?根本不可能啊,自己又不是老天爺的親兒子,怎麽會有這樣的待遇。
方帥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是因爲糧種的事,糧種看似沒有什麽不同,可卻要知道這背後的意義,糧食增産讓無數人有飯可吃,活民無數,簡直是功德無量。
而且這說的還隻是國内而已,糧食可不分國内外,都可以食用,糧種傳播到國外之後,救活的人更多。
若現在還是末法時代之前,能飛升成仙之時,他相信這股功德都足夠他飛升,區區一個陰風劫,還不是很簡單。
功德無量不是說着玩的,據說世上有一種功德仙,就是專門依靠功德成仙,這種仙相比于尋常的仙人戰鬥力弱的一逼,但卻沒有三災四劫,隻要不是因爲被人殺死,就可以活到天荒地老世界毀滅。
更有着無盡的好運氣,跳崖遇高人,走路遇美女,踢到塊石頭,說不定都是女娲留下的補天石。
說是老天爺的親兒子都不爲過,現在這個情況,分明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