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雙煞強就強在雙煞合一,單獨一個,實力雖強,卻也不被他放在眼裏。隻要抓住紅煞,破了雙煞合一,剩下那個早晚得死。
得到命令,護法天兵跟随在護法天将身後沖了上去,他們沒有直接沖上去對付紅煞,對方實力太強,不是那麽容易對付,不過紅煞手下那些類似于怅鬼的手下就倒了黴,被護法天兵追着砍殺。
沒一會,就有十幾怅鬼倒在鐵蹄之下,隻剩下四個擡轎的連轎子也不要了,跟在紅煞身後狼狽逃竄。
但他們步行逃,哪裏逃的過四條腿,沒逃出多遠,就被騎兵追上殺死。
這一刻,紅煞心中那個郁悶,爲什麽要追自己,那邊不是還有個更強的白煞,可惜,上有無雙龍皇壓制,下有護法天兵追擊,她想逃都逃不掉。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紅煞氣急喊道“你這不要臉的道士,天都要亮了,還追下去,難道就不怕太陽真火将你手下鬼兵,全部殺死。”
方帥呵呵一笑,也不回答,如果是普通的鬼兵,自然害怕太陽真火,爲了防止他們受到傷害,隻能将這些手下全部收起來,獨自一人面對紅煞。
失去護法天兵牽制,必然會讓紅煞逃掉。
可惜他這些手下是經過祭煉的護法天兵,能夠在白天活動,根本不懼太陽真火,根本不理他,依舊帶着手下追下去。
紅煞氣得要命,卻又沒有辦法,隻能往下逃,拼了命的逃跑,想要逃脫方帥追殺。
眼看天微微亮起,已經有朝霞出現,紅煞心中着急,這要是太陽出來,她又沒有找到躲藏的地方,倒黴的那就是自己,可現在方帥在後面猛追,
人家擺明了是要跟她同歸于盡,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如果是方帥跟她同歸于盡,紅煞咬咬牙也到認了,好歹殺她的罪魁禍首也死了,她能成爲紅煞,手底下的性命成百上千,死了也算夠本。
偏偏跟她同歸于盡的是方帥的手下。
手下是什麽?那不過是一群炮灰替死鬼,對一些人而言,隻要自己沒事,手下死絕了也不傷心,大不了日後再招。
這讓她怎麽肯跟對方同歸于盡。
隻能喊道“别追了,我投降,不過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不殺我。”
不投降能怎麽辦?
等太陽出現,太陽真火照遍天地,那也是死,還不如暫且投降,看看對方準備怎麽處置她。
“放心,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殺你。”方帥滿口答應。
紅煞松了口氣,隻要不死就行,至于其他的,暫且顧不了那麽多。
然而她卻不知道,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可怕,護法天兵還活着,可那群護法天兵,如果知道自己會變成這個樣,知道其間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他們甯可去死。
死了一死百了,活着那是千刀萬剮啊。
别的不說,祭煉過程中由陰轉陽就能體現一二。
道家修煉中,有一個跟由陰轉陽很相似的過程,那就是陰魂轉陽魂,經曆真火劫,以太陽真火煅燒陰魂,成就陽魂。
其間,因太陽真火過猛被燒死的陰魂真人數不勝數。
這等高手都難以由陰轉陽,尋常護法天兵雖然是精銳,但也不過是二三流術士的水準,一流術士都少見,就憑他們想要由陰轉陽,可知其中難度,其中艱險九死一生都無法形容。
可護法天兵卻依舊保持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率,其原因就是沒将護法天兵當人,各種粗暴帶着後遺症的方法全都用上,才讓他們活下來。
其中痛苦自然也被千百倍的放大,很多護法天兵經過這一步之後,已經瘋了,這也是爲何後面會重塑記憶,讓認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都瘋了,你不給他塑造記憶,還怎麽用?
方帥過去就将紅煞封印在銀鼎,然後詢問道“白煞在哪?他逃到哪裏去,你應該知道吧。”
“他去哪我怎麽知道。”
“啊啊啊。”剛說完,方帥就将雷電之力通入銀鼎中,痛得紅煞慘叫不止。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看來紅煞還是沒想明白啊,這樣正好,就讓他好好教教對方,什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紅煞有心想反駁,她又不是白煞,哪裏知道對方會逃到哪裏去,可是方帥根本不聽她的辯解,她又哪裏能反駁,被電的慘叫不止,最終隻能屈服,将他們平時躲藏的隐秘營地供出。
還别說紅白雙煞,用來藏匿的地點當真不少,足足有六個,顯然是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這個不行換那個,防止被人找到,被堵在裏面殺了。
方帥先去了第一個,查看半天,無奈發現裏面什麽都沒有,白煞沒有回來,也不着急,直接去了第二個,同樣沒有,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裏面依舊沒有白煞的蹤影,他看向紅煞的目光就帶着不善,合着你是玩我呢。
“如果再找不到白煞的蹤迹,信不信我現在就将你送去酆都城,永遠鎮壓在那裏,白煞想找都找不到。”
紅煞聽得臉都變了,酆都城是地府都城,十殿閻羅之所在,别說白煞,哪怕是陰間的四大鬼王,都不敢跑到那裏去鬧事,因爲那裏是地府主場,隻會被輕易鎮壓。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她還是清楚,以白煞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被鎮壓在那裏,唯一的可能就是放棄自己。
失去了自己,不能雙煞合一,白煞不過是實力下降,不影響生存,可要是被鎮壓在地府,想要脫困那可真是遙遙無期,非天地崩毀不能逃出,到那時天地都要毀滅了,出來還有什麽用。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邊。”随後紅煞又供出一個地點,這是兩人約定一旦出了問題趕去的地方,那裏有他們真正的底蘊,防衛之嚴密,哪怕天師也要頭疼。
同時她心中也有一絲絲期望,萬一兩人都被抓了,雙煞合一,說不定就有能力逃出去。
總好過自己在這裏受苦受罪,他在那邊安享快樂要好得多。
得到确切地點,方帥迅速趕了過去,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怎麽尋找,都沒有找到白煞的蹤迹,甚至連一絲痕迹都找不到,就仿佛這裏根本沒有躲藏的地點。
方帥将目光看向銀鼎,仿佛知道他的意思,紅煞急忙說道“真的,他真的在這邊,不信我幫你尋找。”
随後她念了一段咒語,方帥頓時感覺到前方出現一絲淡淡漣漪,怪不得他一直找不到白煞的蹤迹,這裏竟然有一個福地。
不,不能說是福地,隻是一個小小的隻有幾間房子大小的空間,說是洞府還差不多,白煞就帶着他幾個僥幸逃脫的手下躲藏在其中。
本來白煞正在沉睡,忽然感覺到洞府被人打開,急忙從沉睡中醒來向外看去,便見到了方帥,頓時感覺有些牙疼。
方帥笑道“不知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進去抓你。”
白煞沉默不語,想讓他束手就擒,怎麽可能。
見此方帥就率領手下擺開陣勢,開始攻打地府。
白煞冷冷說道“打吧,想讓我投降,等你什麽時候攻破洞府再說。順便告訴你一句,這是我跟紅煞花費大力氣打造的洞府,防衛之嚴,哪怕陽魂天師親至,也要花費一番工夫。”
方帥本來不信,然而沒一會他就皺起眉頭,的确像白煞說的那樣,布下的陣法防禦實在是強,說是屬烏龜可的都不爲過,打了半天,連一絲漣漪都沒有出現啊。
這樣打下去,别說半天時間,哪怕花費十天十夜的時間,怕都是無用功,根本攻打不進去。
而他哪有那麽多時間,現在不過是趁着白天,天地間密布太陽真火,白煞不能出來的好機會攻打,等到晚上,對方能自由行動,誰還會在這烏龜殼裏面等死,早不知逃到哪裏去了。
即使白煞不逃,發起的反擊,也足夠他喝一壺。
不過誰說他一定要親自攻破,方帥将目光看向紅煞,有句話叫,最堅固的防禦都是從裏面攻破的。
紅煞黑着個臉,有心想不說,可方帥根本就不問,直接向裏面灌輸雷電之力,将她電得尖叫不止,而且毫不停歇,沒一會紅煞就屈服了,不屈服不行,再這麽下去,自己早晚被電死。
随後紅煞就開始告訴方帥該如何打開洞府,方帥依言動手,發現堅固的防禦果然開始松動,能被輕易打開。
白煞氣的哇哇大叫,拼命阻撓,可洞府的防禦是他跟紅煞一起建造,他知道的,紅煞都知道,根本攔不住。
“紅煞,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給我等着,我饒不了你。”
紅煞凄慘一笑,饒不了我,現在我已經被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能有什麽辦法,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方帥終于在太陽下山之前打開了洞府大門,笑道“白煞,你出來投降吧。”
白煞沉默半晌,乖乖的從其中鑽出,并且什麽兵器都沒拿,擺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不出來能怎麽辦?洞府都被打開了,他不出來,隻會被敵人強行打碎洞府,到那時沐浴在陽光之下,想不死都難。
這也是鬼魂一類面對修行者最大的一個缺陷,很多時候修行者根本就不需要跟鬼魂當面鑼對面鼓的戰鬥,而隻需在白天的時候找到對方的蹤迹,将鬼魂給挖出來。
面對太陽真火,鬼魂縱然氣焰再嚣張,那也得被太陽真火活活燒死,讓他們上哪說理去。
然後紅煞眼睜睜看着方帥将白煞給裝入另一個銀鼎當中,跟她分開,頓時感覺有些乃疼。
沒辦法,她倒是想蛋疼,可她沒有啊。
“你準備将我們如何?”
“不如何,先鎮壓起來,想想有什麽用。”
紅白雙煞太過罕見,當初左丘明都沒有見過,因此根本沒有祭煉紅白雙煞的辦法,方帥又不想将他們分開祭煉,浪費了紅白雙煞的天賦,就隻好先放到一邊,看看日後有什麽好的利用方法。
聞聽此言,紅白雙煞更郁悶了,如果方帥出手祭煉,他們還能有機會逃出去,現在被鎮壓在此,連與外界接觸的機會都沒有,讓他們怎麽逃,根本沒機會好吧。
方帥卻不管他們,轉身又回了落石村,這倒不是他想待在這個全村死絕的地方,與一衆孤魂野鬼爲伍,實在是他必須在此鎮壓,防止孤魂野鬼逃竄。
要不然,失去了他的鎮壓,一衆孤魂野鬼,必然會向周圍擴散,不知多少人被他們抓住殺死,導緻大災難發生,如果不知道也到罷了,他明明知道這裏可能發生災難,卻放任不管,那是會被扣功績的。
而且是看災難的大小,造成的災難越大,扣除的功績越多,所以他不得不鎮壓在此,等待一休大師到來。
也隻有等這位與天皇私生子同名的一休大師到來,由他度化一衆孤魂野鬼,自己才能離開。
問題是,最初他沒想到能這麽輕易解決了屠殺落石村的罪魁禍首,所以派去請一休大師的,隻是一名騎兵。
一休大師想要來此,必須徒步前來,那這個時間,就要不知多久,讓方帥那個後悔,可也沒辦法,隻能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一休大師過來,請交代清楚,方帥已經将第二滴萬年石鍾乳,滴入魂魄當中吸收。
這下方帥也沒興趣,再去找任珠珠,他想的明白,即使自己真的過去,恐怕也會被拒絕,沒辦法,相比于後世,民國時期對男女之事還是很保守的。
不保守不行啊,浸豬籠了解一下,這樣的殘酷刑罰都有,還是那種不用經過官府的的私刑,隻要族中長輩大部分人認爲你道德敗壞,就能浸豬籠,而且即使告官都沒人管。
大環境如此,任珠珠即使有心同意,也要顧及一下影響,不能同意。
所以他這個“童子”之身,還是等着洞房花燭夜吧,至于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用五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