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他……”九叔語氣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方帥安慰道“九叔放心,英叔吉人自有天相,或許被人救走了。”
隻是連方帥都不信,這都半天多時間,想殺的話别說一個人,一百個人殺幹淨了。
你說英叔怎麽這麽命歹,好不容易出一趟林家村,結果竟然死了,臨死前還是童子雞,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老大,我們在這邊。”遠處有人喊道。方帥定睛看去竟然是阿強,招呼九叔跑了過去。
兩人過去,就見到一個涼亭,正有幾人坐在那裏,英叔斜靠在涼亭邊,捂着胸口,不時咳嗽幾聲,顯然受傷不輕。
“師伯,你可要爲師父報仇。”阿強迎出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
“二弟沒事吧,到底是誰傷的你?”九叔拉起他,對着英叔詢問道,他到現在還不知英叔到底被誰所傷。
“是我。”英叔還沒說話,旁邊坐着的兩人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冷冷說道。
方帥一愣,沒想到傷害英叔的人會堂而皇之坐在這裏,這是什麽情況?英叔用腰牌求救,按理說已經到了危急時刻,随時可能喪命,這樣的生死關頭,怎麽會突然和解?
還沒等他想明白,後面的九叔驚呼道“大師兄。”
方帥目光微凝,九叔的大師兄,那不是石堅。
那旁邊那個留着斜劉海一副拽了吧唧,老子天下第一的家夥,不就是他的徒弟石少堅,也是石堅的兒子,劇情中導緻九叔和石堅反目的關鍵。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方帥不明白,向阿強詢問原因。
随着阿強訴說,方帥才知道原因。原來英叔回林家村經過此地,無意間遇見石堅兩人,石堅非說英叔是九叔,出手試探,狠下殺手準備殺了他,還是他用代表陰差的腰牌求救被他發現,這才讓石堅改變态度,沒有殺了他。
方帥瞬間明白過來,石堅見到英叔,以爲他是九叔,英叔不知情況,自然不會承認,然後石堅出手試探發現的确不是九叔,就準備下殺手。
在離任家鎮這麽近的地方,遇見跟九叔長的一樣的英叔,若說跟九叔無關,他根本不信。
這次出山,石堅本就是爲了找九叔的麻煩,自然狠下殺手,鏟除羽翼,然後再去對付九叔。
後來知道他是陰差,顧及地府顔面,這才改變主意,畢竟無故殺死陰差,這種責任他也不想承擔。
反正不過是個凝魂的小家夥,到時候膽敢阻攔他對付林鳳嬌,不過幾拳的事,随手殺了便是,自己找死,地府還能因爲這種事去找他?
那樣也太霸道了!
地府的身份,可以做保命的手段,但不可能讓你拿來做擋箭牌,非要去找死,過錯在你,地府根本不會管。
而九叔也質問起石堅:“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誤會而已,我見到他還以爲是你,随手試探了下,誰想到功力太淺,不禁打。反倒是你,什麽阿貓阿狗都招收,眼裏還有沒有茅山。”石堅随口回答了九叔的問題,語氣平淡,顯然沒将傷害英叔當回事。
九叔大怒,但面對大師兄他強忍怒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下去。
這邊方帥回過神,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過節,冷着臉過去問道“九叔,這位是誰?”
“茅山大師兄石堅,你的師伯。”
“原來是大師伯,師侄方帥見過大師伯。”本來因英叔受傷闆着臉的方帥瞬間換了臉色,笑呵呵躬身一拜,對石堅很是恭敬。
九叔愣了下,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不明白方帥搞什麽鬼,他是在質問石堅傷害英叔的原因,你這是搞什麽。
“别給我套近乎,我師父沒有你這麽差的師侄。”
“哎,話不能這麽說,總歸是我的師侄。”石堅擺手制止了石少堅,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沒看到林鳳嬌臉色難看,
“師伯,我們第一次見,您就不給師侄點見面禮。”方帥伸出手搓着,一副讨要好處的樣子。
石堅懵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師侄讨要好處,不過看九叔臉色難看,他反倒笑了起來,手伸進懷中準備找東西。
方帥他不在乎,可如果能用一點小玩意打林鳳嬌的臉,他非常樂意。
卻看到方帥拿出背後背着的包裹,露出裏面的碧月清光劍。
“這是九叔給我的,師伯給的應該不會比我差吧。畢竟您可是茅山大弟子,日後的茅山掌門。”
石堅頓時氣的臉色鐵青,他雖然沒有認出碧月清光劍,卻能看出碧月清光劍的不凡,有心想不給,卻已經被方帥拿話架在上面,有已經準備給了,現在翻臉不給,不是顯得他這個茅山大弟子,日後的茅山掌門小氣自私,連師侄都不能容忍。
隻能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箓仍給他,冷冷道“這是我用閃電奔雷拳繪制的符箓,隻要催動符箓,就能召喚雷電攻擊敵人。”
“多謝大師伯。”
“你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師侄。”
被方帥給坑了,石堅氣的轉身離開,連跟他多說一句的興趣都沒有,留下幾人不做理會。
目送石堅離開,方帥說道“九叔,小心點這家夥不安好心。”
“他是我師兄,雖然霸道了點,但爲人不差。反倒是你,招惹他幹什麽,小心給你穿小鞋。”
“我心裏有數。”
方帥搖頭苦笑,九叔爲人太過迂腐,對方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指望着他能悔改,偏偏他又不能将話說的太圓滿,要不然那就是挑撥雙方之間的關系。
不過不能告訴九叔,還不能告訴蔗姑嗎,想來爲了九叔的安全,蔗姑不介意沖在最前面。
蔗姑也不想跟師兄翻臉,但爲了心愛的男人,多少昏了頭的女人敢跟家裏翻臉,更别提一個師兄。
隻要找到石堅對付九叔的證據,蔗姑不拼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