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爲了靈嬰,以前你收集的靈嬰多了會送到我那裏,現在一個都沒有,我放心不下,特地過來看看情況。”
方帥暗自吐槽,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問題是誰能相信,菊花事件中,蔗姑不要臉面不惜濕身誘惑,勾引九叔,對一個女子來說犧牲夠大了吧,結果九叔竟然吐了,吐了啊。
把蔗姑氣的将九叔趕出來,說林鳳嬌你以後别來求我,求我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她是個女的,不要臉面,倒追對方,林正英敢這麽幹,不氣死才怪。
現在會爲了幾個靈嬰跑來找九叔?分明是思念九叔,忍受不住了來找九叔。
隻是這點他想到也沒用,方帥可不敢說出,要是被蔗姑惦記上,那他就坐蠟了。
看氣氛有些尴尬,方帥說道“九叔,靈嬰呢,快點給師姑拿過來。”
“我這就去拿。”
九叔連連點頭,轉身去找靈嬰。
所謂靈嬰是指流産的胎兒,因爲魂魄無依,無法往生,彌留現世,産生無盡的怨氣恨意都可成爲嬰靈。
嬰靈不能入土爲安,糾纏作祟,造成父母兄弟姐妹的傷害,意外,甚至失去生命。
所以九叔會将靈嬰收集起來供奉,消弭他們的怨氣,從而讓他們重新投胎做人,但他不擅長渡化靈嬰,再加上事務繁忙,以前的靈嬰都是交給蔗姑請她幫忙。
現在因爲菊花事件,兩人沒有來往,他已經積攢了幾十個靈嬰,正好全部交給蔗姑帶走。
“師兄,等等我,我也去幫忙。”蔗姑從後面喊了一聲,跟過去幫忙,至于是去幫忙,還是有其它目的,就不知道了。
“英叔被女人抱,滋味不錯吧?”方帥調笑道。
英叔未曾娶親,到現在還是個童子身,從未接觸過女人,現在被蔗姑這樣一抱,臉都紅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你是在笑話我?”
“不敢,不敢。”
說是不敢,其實,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平時英叔端着架子,沒想到也有這樣害羞的一面。
英叔有心想反駁,卻又不知該怎麽說,誰讓他的确沒有接觸過女人,被蔗姑無意間的舉動鬧了個大紅臉。
“我去印冥币。”英叔找了個借口離開。
方帥松松肩,去找九叔幫忙,這到不是他想當那個電燈泡,而是想去看看靈嬰,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靈嬰呢。
“你就是方帥,我聽四眼師兄提起過你。”本來正膩在九叔身邊的蔗姑看到有人進來,隻能不甘的松開九叔說道。
四眼師兄?方帥一時沒想起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說的不會是四目道長吧?他戴着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四個眼,被人稱呼四目還好一點,四眼,方帥總有種說四眼仔的感覺。
“見過師姑。”
“好說好說。”
蔗姑将方帥拉到一邊詢問道“我聽四眼師兄說你足夠機智,你看我跟師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給我出出主意。”
方帥本不想管這件事,這種事做好,做不好都得罪人,做好了,被九叔知道是他在背後出的主意,恨不死才怪。
做不好,你當蔗姑會饒了他?
不過誰讓她是九叔的官配,方帥也不想九叔到老還與五姑娘爲伴,一輩子練麒麟臂,同樣有心玉成此事,說道“師姑放心,回頭我給你想想辦法,保證你抱得美男歸。”
“瞎說什麽呢。”蔗姑白了他一眼,然而随後的話暴露了自己的内心。“這才是我的好師侄,哪像文才秋生兩個混蛋,瞎出什麽騷主意?害得我跟師兄好幾個月沒有見面。”
方帥知道她說的是菊花事件,菊花事件就是這兩個笨蛋給蔗姑出的主意,本想着玉成此事,結果九叔面對蔗姑的濕身誘惑,吐了,導緻事情功虧于潰。
說起來這也是九叔的,蔗姑人長的不錯,又是倒追你,結果竟然能吐了,也是沒誰。
雖說九叔不錯,但你怎麽也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不答應蔗姑,難道還想着老牛吃嫩草,去找個十七八歲的?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你們嘀咕什麽呢,還不快過來幫忙。”九叔将靈嬰存身的泥娃娃裝入籮筐,看他們一直在那邊說悄悄話,擺明了沒有好事,喊兩人過去幫忙。
“好的,九叔,這就來。這件事交給我好了,師姑你跟九叔多日未見,還是回去跟他一起喝茶聊天。”
蔗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高聲道“那就多謝你了,我這就去。”
說完,拽着九叔就走,那股興奮勁誰都能看得出來。
隻是九叔卻跟她恰恰相反,被生拉硬拽拖着走,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絕望,仿佛是要被處死的囚徒,看起來怎麽那麽可憐。
“嗷嗷嗷,自由了。”等兩人離開,本來空無一人的靈嬰堂,突然出現幾十個穿着肚兜的小孩,在那裏玩耍。
方帥知道他們就是靈嬰,也不去管他們,繼續忙自己的。
“大哥哥,你舍得抓我們嗎。”一個小靈嬰出現在方帥面前,雙手托腮,雙眼透露着天真無邪,好一個可愛的小朋友。
“放心,蔗姑會照顧好你們。”
“就是剛才那個老婆婆,她好兇呀,你能不能不将我送走。”
“放心好了,蔗姑是個好人,她會給你們找個好人家,讓你們重新投胎轉世。”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爲什麽要把你們送。”
得到他的回答,一群小朋友,頓時高興的又蹦又跳,他們本就是被人打掉的孩子,因爲流産被弄得不人不鬼,非常渴望能投胎轉世。
不僅不再留戀,反而一個個催促着趕快将他們搬走,有幾個性急的甚至去幫忙。
今天蔗姑過來,晚上文才做了頓豐盛的晚餐,幾人做下,蔗姑臉上依舊帶着紅暈,每當她看到坐在九叔旁邊的英叔都會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看對方,是在是太丢人了。
同時,手放下在九叔腰間擰上一圈,把九叔疼的臉都變了,很想說一句,是你自己搞錯了,爲什麽要拿我撒氣,卻又不好說出口,蔗姑本就對他有意見,再說一句,還不将他記恨死。